第16章白月光變黑蓮花16
幾秒鐘,鹿耀咳出一大口臟水,居然當場睜眼了。
鹿耀醒來之后,大夫也來了。
看過他的傷勢,鹿耀一直在咳嗽,不過大夫已經說他沒事了。
周圍的人看謝緋的眼神也不像剛才那樣無禮和不屑了。
誰也沒想到梁府一個私生子還有這能力。
鹿耀被他的人帶走之后,還深深地看了一眼謝緋。
謝緋似笑非笑地和梁沉打趣,“怎么樣?梁二公子,現在還有什么話要說!有時候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與其坐井觀天,還不如學的謙虛一些。”
梁沉被謝緋的話激怒,在外人面前險些動粗,他咬牙切齒,“瞎貓碰上死耗子,我告訴你,你以后別犯在我手里。”
他一揮衣袖,轉身走向人群。
招待著眾人到大堂里用膳。
此刻,姍姍來遲的梁毅正在跟主母魏氏請安,聽聞這事之后,兩人對視一眼,神色各異。
魏氏眉眼間疑慮,“你真的看到他救人了。”
梁沉沉重點頭,“是的,娘,那個梁思燁絕對不是善茬,你是不知道他那副囂張的嘴臉。”
梁毅面色如常,“就算他來歷不明,可到底是爹的兒子,在梁府他是三公子,少不了要給他幾分面子,二弟,你這次太莽撞了,要是他真的受了傷,爹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梁沉冷嗤,“大哥,你就是太草木皆兵了,不就是個庶子。對了娘,你上次不是派人打探他的底細么?有什么消息。”
魏氏端坐在主位,神神在在地撥了撥茶盞,“他的確是你們爹生下的兒子,自小生在定北長在定北……”
她說完之后,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誰也沒想到梁忠在二十年前還有這樣的風流債。
“娘,爹他……”
“行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老夫人的大壽,其他事情都可以稍后再議。”
這次梁老夫人過壽,來了一些梁家的親朋好友,還有梁忠的同僚,以及幾位皇親國戚,其中包括三王爺安明修和太子安雋陽。
兩人同時進來,安雋陽一身明黃色蟒袍,金冠束發,安明修則是白袍長褂,翩翩公子,兩人各有千秋,而且安明修更加平易近人一些。
經過剛才的鬧劇之后,梁沉的好友們也不想理會謝緋,一眾人一起孤立她。
謝緋聳聳肩。
也不管別人,就坐在最后面該吃吃該喝喝。
聽著梁老夫人說話,安明修那邊是絡繹不絕,安雋陽倒是自成一派,也沒人敢上前搭話,獨自清凈。
吃飽喝足后,謝緋摸摸肚子,跑去小解。
打著哈切,提上褲腰帶,正當謝緋伸懶腰的時候,一道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梁三公子。”
謝緋一怔,面色一苦,笑哈哈地看向安雋陽,“太子殿下,近來可好?”
安雋陽站定在她面前,越發顯得身形挺拔,“原來你是梁忠的兒子,本王倒不知道你跟三弟是一起的?聽說他待你不錯,還是看在老三的面子上,梁忠才把你接回來的。”
謝緋沖他擠眉弄眼,用肩頭撞撞他的肩膀,顯示親昵,“殿下說笑了,我爹是看我有用才把我帶回來的,再說了,我的心是向著你的。”
“怎么說?”
“你想啊,上次在古墓里好歹是我幫了你吧,就算我不能稱得上是你的恩人,那也不是仇人對不對?”
“有幾分道理。”安雋陽看起來很好說話。
“是嘛,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又何必舞刀弄槍的呢!”
安雋陽轉身,雙手負于身后,看著月光,“你上次是故意接近本王,意在幫助本王奪得寶物?”
“殿下英明,小的就是這個意思。”
“聽隨風說,他上次派人暗殺安明修的時候,你放了他一馬?”
原來一直跟在安雋陽身邊的護衛叫隨風,謝緋再次點頭。
“看來你是一直都有武功,故意裝成沒有的。所以你接近本王到底有何目的!”
安雋陽一語道破,點明要害,那雙深邃柔情的眸子盯在自己身上,如同鑲嵌了照妖鏡般照出謝緋的原形,令她無處躲藏。
“殿下,您這就說的嚴重了,我是一片好意,你怎么能懷疑我呢?我可是句句屬實,而且我是仰慕殿下,所以在得知殿下要尋寶的時候主動上前指路的。”
安雋陽挑挑眉頭,修長的手指捏住謝緋的下巴,“你以為本王是三歲小孩,梁忠是老三的人,你來諂媚,無非就是想打入本王內部,收集情報,你以為你替本王尋得寶物,本王就不會殺你了嗎?”
謝緋翻了個白眼,這人多疑。
心機深重。
“殿下,您怎么死活不相信人呢!”
她開始打感情牌,“你看看,我自小長在定北,我那個爹一走就是二十年,到現在回來之后,又是妻妾成群,兒孫滿堂,我怎么可能會再愿意理會他,我是一點也不喜歡他,這次跟著他來到皇城也是因為殿下。”
安雋陽的手指松懈,謝緋懸著的心落下。
“你說是因為本王。”
“是啊,小的聽說過殿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事跡,深覺殿下是南月國數一數二的戰神,所以仰慕殿下的成就,一心只想跟隨殿下,但因為我爹是三王爺的人,所以我只能悄悄地幫助殿下,不讓別人發現。”
安雋陽面色稍緩,觀謝緋的表情也不像假話。
謝緋知道說話要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摻在一起,才能讓人信服,所以她一臉仰慕地看著安雋陽,深情對望。
“殿下,你想想,要是我說的是假話,為何會放過隨風呢?正是因為我記得隨風是您的人吶!”
安雋陽估摸著她的心意,“所以你對老三……”
“那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謝緋擺擺手,靠近安雋陽,“殿下乃人中龍鳳,小的愿意追隨殿下效犬馬之勞。”
她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走近安雋陽。
夜色濃重,烏云遮擋了月光,兩人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平白添加了幾分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