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
“我沒有這想法,你也不準(zhǔn)再養(yǎng)其他寵物。”他拒絕的態(tài)度依舊強硬。
嘴角的笑容漸漸沒了,路遙遙拍著科科滿的腦袋:“就養(yǎng)一只貓,科科滿一個人在家很孤單的,就當(dāng)給科科滿找個朋友。”
“它哪里孤單?你除了出國沒帶它,你去哪里會忘了它?”
還來一個寵物,她心里還有他的位置嗎?
“陸澤州,你……你沒心!你冷血無情!”路遙遙找不到罵他的新鮮詞匯,就這兩個陳年詞語最貼近她對他的認(rèn)知:“我不要你的白裙子!都不要!我要穿深色的!大紅!大黑!深藍!”
導(dǎo)購員有點懵,別的男女都因為衣服價格太貴鬧別扭,他們在這里吵養(yǎng)不養(yǎng)貓?
陸澤州黑了臉,把科科滿的繩子掛到衣架上,問了導(dǎo)購員更衣室在哪里,拉著憋著氣的路遙遙就往里走。
路遙遙看情勢不太對勁,立馬認(rèn)乖,用力掙脫陸澤州的手,陸澤州越用力握緊:“陸澤州!陸澤州!我換,我自己換!”
路遙遙拍上門。
陸漠才把人哄好不到半個鐘,偉大的陸總就用自己強悍的行動能力一擊回到原樣。
路遙遙現(xiàn)在被氣飽了,回到家晚飯都不想吃,滿腦子都是陸澤州不信守,不給她小貓養(yǎng)。
路遙遙在小破站的美食頻道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寶藏阿婆主,不僅有一雙骨節(jié)分明好看的手,這雙手還會做各種各樣的美食,不時的發(fā)布一些甜品菜肴做法,還出了很多關(guān)于廚師的基礎(chǔ)技巧。
胖爺爺已經(jīng)訓(xùn)過她的刀工,也教過她食材處理落刀要與烹飪方式相輔,但那些都是中式廚師的技巧,路遙遙缺乏西式的知識。
剛好,這個叫“烏壘”的阿婆主視頻制作偏向于西式,甜品面包,連奶茶,雙皮奶,這些很平常的奶制甜品都有發(fā)布過很多教學(xué)視頻。
烏壘聲音淺淡溫柔的,用詞遣句帶著專業(yè)性,但他喜歡一邊做一邊解說,且長話短說,實踐與理論結(jié)合,容易理解不犯困,特別適合路遙遙這種學(xué)渣。
陸澤州毛巾擦著頭發(fā)從浴室出來,路遙遙坐在床邊的沙發(fā)上抱著電腦,看得入迷,不時還拿出筆記本寫寫記記。
科科滿蹲在她的腳邊。陸澤州把毛巾丟一邊,過去拉著科科滿的項圈把它拖出房間,然后“彭”的關(guān)上門。
路遙遙怨念的瞥了眼陸澤州,又接著看視頻。
陸澤州坐到她身邊,看她在沒美食教學(xué),想起自己生日那天那些被倒掉的菜和湯。
“路遙遙,昨天的晚飯是你做的嗎?”陸澤州問。
“不是,阿姨做的。”路遙遙捧著電腦,挪位置,離他遠點。
“昨天是我生日?”陸澤州明知故問。
路遙遙鼻息里呼出微妙的冷哼:“看日歷不就知道了嗎。”
她這般……脾氣見長……
陸澤州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過來。”
他的頭發(fā)半干凌亂,浴袍的腰帶順便一綁,領(lǐng)口沒交合露著胸膛,明明是那么曖昧的召喚,被矜貴深沉的陸澤州做出來,讓路遙遙產(chǎn)生了種“爸爸要開始哄女兒”的錯覺。
“不要。”路遙遙縮著腿。
陸澤州起來離開臥室,路遙遙視線懵懂的隨著他,直到他消失,她都還沒回過神。
上一秒還讓她過去,下一秒就沒耐心的離開?他是要哄她的節(jié)奏還是逗她玩呢?
路遙遙沒心情再看美食教學(xué),才煩躁的把電腦合上,門口傳來陸澤州回來的腳步聲,路遙遙慌忙打開電腦,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假裝還在看視頻。
懷里的電腦猛然被人拿開,路遙遙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陸澤州抱著她的腰,一個天旋地轉(zhuǎn)后,陸澤州背靠沙發(fā),她撐著他的胸口,居高臨下的瞧他。
“我生日那天本來有空在家的,但因為那個長輩拖著病體突然親自過來談合作,我只能出去,然后回公司開會,趕回到家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你睡著了。”
路遙遙雙手交疊,撅嘴困惑,實力內(nèi)心因為他難得溫柔的語氣軟成一片:“哦……原來昨天是你生日呀?我竟然不知道。”
她怎么會不知道,還沒站在他面前,路家人已經(jīng)把他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她。他討厭什么,他喜歡什么,他的生日星座,路家人生怕路遙遙找不到討好他的點。
“寵物只能養(yǎng)一個,小貓不能養(yǎng),但這個可以給你。”
小貓圖形的項鏈,黑色的影子圖,背面刻著貓的英文,正面畫的是個小女孩。
白色顏料畫的簡筆女孩,就蜷在小貓的懷里,像舒適的窩在自己的巨型玩偶懷里一樣。
路遙遙握住,項鏈微涼的溫度傳到手心。沒有得到貨真價實的小貓,得到這樣好看的小貓項鏈似乎也不錯,總之,路遙遙喜歡這項鏈。
“陸澤州,這項鏈挺好看的,但我好像沒有適合搭配的裙子。”
“買。”他簡單一字。
“不能全是白色的裙子。”她要求。
陸澤州對她穿白色裙子有著怪力的執(zhí)著,路遙遙衣柜里的衣服裙子,只要是陸澤州給她訂的挑的,無一不是白色的。
陸澤州會給路遙遙挑裙子,甚至?xí)o她訂制。因為陸母以前是服裝設(shè)計師的原因,陸澤州從小就會被母親強迫挑衣服挑口紅,原本他不喜歡甚至厭煩每次從五顏六色的世界里挑出母親滿意的衣服。
但自從路遙遙來后,看著她穿上自己挑的衣服,陸澤州突然覺得挑衣服也不是什么浪費時間精力的行為,甚至覺得繁重的學(xué)業(yè)和工作之余,手指滑著平板上一件件衣服,陸澤州覺得還挺解壓的。
陸澤州對路遙遙審美顏色統(tǒng)一成白色,原因是他們彼此第一次的時候,路遙遙穿著潔白的裙子,血滴到了裙子上顯得很醒目,刺著陸澤州的眼刻在他的心里,一輩子都忘不掉。
“嗯。”陸澤州點頭,喉結(jié)上下浮動,這一聲回答很沉悶,很壓制。
路遙遙像是得到糖果獎勵的小孩子,開心的捧著項鏈,伏在他的胸口,似小貓討好主人。
陸澤州順著她柔順的頭發(fā)撫到腰:“路遙遙,以后遇到害怕的事不要只想著哭,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我今天被欺負了……”
“以后被欺負不要忍著,后果我負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