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的氣惱令淳于漓殤十分不理解,在這時,周圍奇異般的發生了變化,白色的環圍漸漸的顯現出景象。
是雪,全是皚皚白雪,冰天雪地里鋪蓋著層層棉花,一腳踩下去就能深入幾里。
然而,在冬雪的地界中央,鋒芒挺立著一棵壯麗龐大的頹樹,它身上被寒冬的棉絮包裹著,禿頂像似白了少年頭的女子。
堪似水流年,一等靜萬千。好像這棵女子為了等待那個心愛的人已經很多年了,久到連自己都不知道多久了,甚至等的頭都白了發,也依舊沒等著愛人。
書上綿延著兩天裂紋,細細一看并沒有什么,卻被淳于漓殤看出了其中的故事。
“奇怪了,這棵樹為什么會哭呢?都不好看了。”
簡單巧妙的一句話竟開啟了幻境的陌生故事。
“姐姐就幫我一次吧!就一次。”一個一身白衣的柔弱異女握著一個高大冷酷的白衣女人,絮道:“今后,妹妹會離開冰川,離開這里,永遠不會出現在姐姐面前,姐姐就幫妹妹最后一次吧!”
那個冷酷女人的不甘愿又不忍心的樣子,卻只能為之求全與妹妹。
這里是遠古最神秘的魂獸異變家族的地盤,這里全部都是變異成人的白鳳。
而兩個人就是冰川王族的兩位公主,姐姐是那位冰冷嚴酷的,叫做庫黎;妹妹是那個柔弱懇求姐姐的,叫做漣漪。
在這個忽幻忽實的幻境里,完全看不出是怎么回事的,淳于漓殤卻看到了大概慘痛的一面。
“白鳳王族庫黎嗜血殘暴,無情無義的血洗了東殿,放任漣漪逃跑。庫黎雖血脈王族,卻心性殘暴,今日便首斬了她……”
銳利鋒芒的斬刀高高的懸掛在庫黎的頭顱之上,卻并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的抱怨和恐懼感,只是非常冷靜的在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淳于漓殤在吵鬧的人群眾直行,忽視勿聽周圍的一切,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高臺上不懼怕死亡的庫黎。
在淳于漓殤遠遠的靠近著她,似乎越來越近了,也能聽到庫黎的心聲。
“只希望這個罪責能斬斷我和你的姐妹之情。”
這句話太讓人驚訝了,根本無法讓人理解,為什么?為什么要斬斷姐妹之情?
漣漪找庫黎到底要做什么?為什么庫黎會被白鳳族人憎恨?為什么會被斬首?為什么要說斬斷姐妹之情?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忽然周圍又變回了原來的白色,然而,死在幻境里的庫黎華美的出現在了淳于漓殤的面前。
此時的她無比倫比的美麗,卻多了一頭的白發,盡管如此,卻還是顯得美麗動人。
好奇的淳于漓殤不敢相信死去的人竟還會出現在自己眼前,若這是真的,那死去的人是幻影嗎?若不是真的,那這是什么?
“我是你的魂獸白鳳,于你所見,我叫庫黎。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我呢也會一一告訴你,但是在之前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看了這段幻境后,有什么感想?”
庫黎的疑問中帶有提前預料的樣子,卻還是被淳于漓殤的反問有所震驚。
“疼嗎?”
這是庫黎這么些年來遇見過第一個會這么回答反問的主人。
許多年來,庫黎尋找自己可以依附的主人很久了,卻沒有一個令庫黎滿意的。那些人的回答都是最普通,最厭惡,最惡心的回答,但只有淳于漓殤在反問疼不疼?
“不知道了,那樣的感覺早就忘了。”
庫黎回答后,淳于漓殤瞬間笑笑,說道:“我跟你差不多,阿娘死了這么多年了,居然忘了阿娘的模樣,也忘了失去阿娘的痛苦了,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呀!?”
對視交錯,彼此的眼睛里確定了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