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軒沒有讓大廳之中的眾人久等,在王宇剛剛喝完一杯茶后,就掛著一臉客套的笑容,邀請眾人入席了。
郡府的大院中,已經搬來一張大圓餐桌,眾人,在金世軒的招呼下,紛紛落座。待眾人落座后,一中年人便從院外走了進來,直接坐到了主座之上。而金世軒,沒有入座,只是站立在那中年人的側后方。
在好幾名侍女的忙碌下,酒菜被端上了餐桌,將供十幾人圍坐的大餐桌,擺的滿滿當當的。
中年人見酒菜已經上桌,開口道:“諸位,美酒佳肴,我們開席吧!邊吃邊談,如何?”
中年人說完,炎軾應聲而動,直接就動筷,開始吃起來。王宇看向其它人,皆是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心中不禁想到,看來,行事張揚的金雁宗,似乎面子不夠大啊!至少,能落座的靈者,都沒有給這中年人面子。
中年人見此,瞬間收起了臉上,那客套的微笑,再次說道:“看來,諸位都沒什么胃口啊!那便不吃了吧!”
話落,渾身靈氣四溢,全身皆是金芒閃爍之色。然后,之見他用指節(jié),輕輕在餐桌桌面上一叩。
嘩啦啦~~~
餐桌桌面被粉碎,木屑四濺飛散,而桌上的菜肴散落一地。
“金正央,說邊吃邊談的是你,可這掀桌子的也是你,你們金雁宗,行事是不是太霸道,目中無人了些啊!”坐在甄舒琳身側,一老者悠悠開口說道。
“甄暮雁,金某,這可不是掀桌子,只是禮邀各位前來。奈何,各位胃口不佳,金某幫忙散下席而已。”金正央淡淡說道。
“既然如此,有話直說,不要在兜兜繞繞了。繞來繞去,最后,都成你金雁宗耍威風了。”甄暮雁不想廢話,直奔主題道。
對于場中變故,王宇到是樂的兩人針鋒相對。畢竟炎陽如今三分,金雁宗跟甄家不對付,對自己來說,不算壞事。
“那金某就直說了,金雁宗監(jiān)管不力,讓兩位乘機拿下炎陽三州之地。這個虧,我代表金雁帝國,愿意吃下。不過,還希望兩位到此為止。”金正央開口,說出了這次邀約的意圖。
到此為止?什么意思,三州之地不要了?為何?可是,這什么都不付出,僅憑他三言兩語,就想他和甄家停手,偃旗息鼓?是不是太自大了點?
“哼,你說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那是不是你說,讓我交出殤州,我就得交出殤州不成?金正央,十幾年不見,你的臉皮是不是變厚了?”甄暮雁直接對著金正央就呵斥出口。
“甄家,如果愿意交出殤州,金雁帝國表示,很樂意接手過來。”金正央臉不紅,心不跳,恬不知恥的說道。
“浪費時間,老夫話放這里,想讓我甄家到此為止,除非你金雁宗能拿出合適的籌碼出來。否則,今天這事,不用談了。”甄暮雁大口定下基調的說道。
“籌碼?我金雁宗的意思,就是籌碼?”金正央譏笑出口道。
話落,院中上空便出現十幾人的人身影。王宇抬頭看去,神色頓時嚴峻起來。天上十幾道身影,皆是金雁宗的靈者,加上金正央和他身后的金世軒。場中,足足有金雁宗十七位靈者。
相比之下,甄家算上老者甄暮雁,只不過兩位靈者而已。至于王宇,身邊只有赤焰山的兩位,和周城主,一共三位靈者。
竹老猜測到,金雁宗這次邀請,是先禮后兵。竹老說的很對,只是有一點,有些出入。那就是,誰都沒想到,金雁宗如此霸道,所謂的后兵,來的如此快。
王宇見到這情況,雖然有所緊張擔憂,但是卻也不是那么急迫。因為,空冥石,他還有一塊,真到了緊要關頭,用掉便是。
至于赤焰山的兩位,和周城主。靈者境強者,真的要走,十幾位靈者,也很難真的把人留下。
炎軾坐在一旁,漫不經心的用自己衣袖,擦著臉上剛剛被濺散上的菜汁。同時,臉上一臉得意的笑,他一會看看王宇,一會看看炎旭,心中說不出的嘚瑟。
“金正央,你這是什么意思?”甄暮雁一臉怒容的盯著金正央,問道。
“沒什么意思,還是剛剛那意思。三州之地,可以送給兩位,不過,炎州不能動。如果,兩位不同意的話,那就只能用拳頭說話了。”金正央不急不緩的說道。
甄暮雁聽到金正央的話,一雙渾濁的眼睛,頓時瞇了起來。他在斟酌,這金正央到底敢不敢,在這里真的和他們打起來。如果敢的話,金正央的底氣是什么?
“這位,金正央,金前輩,沒錯吧!”王宇開口道。
金正央聞聲,看向這個從頭到尾,都是一言未發(fā)的炎帝。眼中有些詫異,他為何此時開口。不過還是回應道:“炎帝,有何疑惑?”
“沒有,就是覺得吧!金前輩就算在這里動手,能把甄家和我留下的幾率,貌似不過也就七八成的樣子。
那么,金前輩這番大費周章的,把我們請來,唱這一出可能會蹦場的戲,圖的是什么呢?”王宇擺出一副請教的模樣,說道。
“哈哈...炎帝為何覺得,我金雁宗眾人,會留不住兩位呢?”金正央覺得十分好笑,于是笑著反問道。
王宇心下無奈,這金雁宗的人,這么就這么自大呢?直接說自己目的不行嗎?非要人打臉才肯承認嗎?
他慢慢的從自己腰間,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舉到自己面前。開口說道:“本帝就直說吧!金雁宗的各位,今天還真留不下我。我只是好奇,金前輩這番作為,所圖為何而已。”
金正央看到空冥石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就消失。而站在他身后的金世軒,則是盯著王宇手上的空冥石,氣得牙口緊咬起來。
“既然炎帝有此物,那便請回吧!不過,還是那句話,希望炎帝到此為止,不要踏足炎州為好。”金正央斟酌良久,才對王宇說出這番話。
王宇聽聞此話,越發(fā)覺得古怪。大費周章,觸動十多位靈者,難不成到頭來,只是為了,嚇唬嚇唬他們兩人不成。
而金正央這樣子,明顯是不打算明說的意思。連送客的話,都能說出來,都不肯說出原因。越是如此,他越覺得這里面有問題,有大問題。
“小子,你不用猜了,也不用套話了,他不會告訴你的”空中突然出現兩道身影,向著院中落來。
落地后,王宇才看清楚,是提著青皮酒壺的青老,和一位踩著碧綠色木劍的,俏麗佳人。
王宇看清來人后,連忙起身,向著青老行禮道:“宇兒,見過青老。”
青老只是應了一聲,便自顧自的拿著酒壺喝酒。至于,哪位踩著木劍的俏麗佳人,則是上下好好打量了王宇一番。
“青老,您這是怎么來了?”王宇問道。
“送這丫頭過來找你,翠靈沒給你說嗎?”青老聽到王宇的問話,疑惑不已的反問道。
“哦,說過。那這位就是...”
王宇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女帝似乎從未和他說過她女兒全名。只石知曉她喊其女叫靈兒,可是,這靈兒明顯不適合他來稱呼,于是話就這么停住了。
“我叫森辛靈。”女子聲音清麗的適時開口道。
“見過森姑娘。”王宇連忙補充道。
“見過了吧!我都和你說了,你夫君沒那么容易,被金雁宗的人弄死,非要過來。小子,走不走?”青老對著森辛靈就是一頓抱怨,接著又問王宇走不走。
“走的走的,青老一起同行吧!”王宇做出手勢請道。
王宇說完,又和周城主還有兩位赤焰山的兩位,使過眼色后,便一同起飛離開了。
而場中金雁宗的人,從青老出現到帶著王宇離開,一句話都沒敢說。因為,他們都認識青老,那可是森茂帝國的定海神針啊!靈者巔峰的強者,說是半圣也絲毫不為過。
眾人一同在空中,一同向臨沙城的方向飛行著。王宇控制鎮(zhèn)域槍,靠近青老身邊,開口問道:“青老,您剛剛說的,金正央不會說的,那到底是什么啊?”
青老打開葫蘆,砸吧砸吧兩口酒后,才開口說道:“炎州地下,是炎陽的龍脈,以及這片大陸的,火靈脈主脈。”
王宇聽到這答案,頓時明白了。金正央不惜出的十幾位靈者,威迫他和甄家,為的是不動用一兵一卒,震懾住他們兩人。
炎陽對于他們來說,無論丟掉幾州,丟到多少郡城,其實都無所謂,他們要的,只是掌握住炎州的,火靈脈主脈而已。
“青老,這龍脈和火靈脈很重要嗎?以至于,金雁宗如此興師動眾?”王宇問道。
青老聽到王宇的話,頓時橫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喝酒,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這個眼神吧!王宇有印象,一次是他在玄寶齋,問自己怎么飛?一次是他對竹老說,祝他長命百歲。好吧!看來自己又說錯話了。
“一條龍脈,能產生大量的龍氣,這是靈者境提升實力,最需要的東西。至于火靈脈的主脈,則是為了高級元靈石。”
不知何時,飛到王宇身邊的森辛靈,開口解釋道。
王宇看了她一眼,這女子吧!很美,非常美,不遜色青檀和上官雪。但是,他不喜歡她身上的那種氣質,太典雅,也太冷冰冰了。
“謝過,森姑娘解惑。”王宇客氣了一句。
接下來,王宇就沒和她再說一句話了。只是,偶爾觀察了下,她腳下的那把,碧綠色的木質長劍。
他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木劍,是一件靈器。因為,這森辛靈身上的氣息,和他一樣,只是通脈后期。能和他一樣飛行,那這把木劍是否是靈器,還用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