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上官府大廳之中。
“雪兒,你答應了!”上官洪驚喜的說道。
“嗯。”上官雪有氣無力的應道。
“依然姐,你放心,只是立帝后,他答應只封其位,不行其責。等帝后大典后,我就會跟你回冰雪閣。”
上官雪向廳中坐著的謝依然解釋道。
“行吧!反正你自己注意,入閣檢查時,不要出問題。還有你這立后大典什么的,估計是和那什么登基大典一起。
我就先去別的地方轉轉,一個月后,我再來接你。本來昨天走挺好的。你非要勸我回來幫忙,這又耽誤一個月時間。”
謝依然對于上官雪也是沒辦法,誰讓她喜歡她認的這個妹妹呢,兩年前初見時就喜歡的緊。
“嗯,依然姐先去忙,等立后大典結束,我再和姐姐一起回去。還有,謝謝昨天依然姐愿意回來,幫助爹爹。”上官雪語氣甜膩的說道。
謝依然起身,摸了摸上官雪的頭,口中說道。
“不用謝我,我一個月后再來接你,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先走了,炎陽太無聊了,我去金雁那邊轉轉。”
謝依然說完,就直接出了大廳,飛入夜空走了。
“雪兒,你之前不是一直拒絕的嗎?怎么去了一趟皇宮就同意了呢?”
上官洪對于女兒的突然同意,還有些詫異。
“同意就是同意了,女兒累了,先去休息了!”
上官雪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等上官雪回到房間,一屁股坐到床塌上,想起剛剛王宇的樣子,氣就不打一出來,太欺負人了。
她自以為,千年的水脈冰蓮,王宇肯定拿不出來,才會提出那個要求。
可是,王宇居然只是仔細詢問了下,水脈冰蓮長什么樣子,怎么分辨年份。
之后,讓自己等著。他不知道去了哪之后,就拿著一個白玉盒回來了。盒子里裝的就是水脈冰蓮,而且居然有一千五百多年左右的年份。
這也就算了,最氣的是,給她看過之后,王宇居然當著她面又收了回去。說東西她有,什么時候立后大典結束,什么時候給她。
再次回想起這些的上官雪,氣的直接撲到床上,把臉埋進被絮里,雙手胡亂拍打,嘴上還抱怨著。
“啊啊啊~我為什么要提水脈冰蓮啊?就這么把自己給賣給他當帝后了。我怎么這么傻啊!”
皇宮之中,藏書閣二樓,王宇借著燭光,一邊看著黃鶯整理出來的書,一邊不時發出笑聲,顯得有些傻里傻氣的。
“殿下?您這是怎么了?”黃鶯疑問道。
“哦,沒事,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憋不住而已。”
王宇掛著笑容說著。他也是沒辦法,誰讓他一看圖譜,就想起剛剛。他拿出水脈冰蓮時,上官雪驚訝的表情,太好玩了。
一晚上都十分強勢的上官雪,突然吃癟,王宇心中快意不已。特別是他又收起冰蓮后,上官雪一副想吃了他,又不能吃了他的生氣模樣,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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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后,時間來到春末下旬初三(3月23日)
王宇依舊在藏書閣看著書,他已經把戒指中大多數東西,認了個七七八八,說是天才地寶,已經不合適了,戒指中的東西,應該用奇珍異寶來形容才恰當。
同時,王宇也找來了許多人,來指導他修煉,心火脈的兩大主穴,內關穴與心俞穴,內關穴已經被他貫穿了。
接下來,王宇再貫穿心俞穴,就能由通脈境初期進入通脈中期。而已經貫穿的內關穴,已經能連通體內外,無時無刻自行吸收空中游離的元力,補充到他的三節火靈脈中。
至于一周后的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上官洪正在著手安排中,沒什么意外的話,能準時舉行。
王宇放下手中的書,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著眼睛問道。
“黃鶯,現在什么時辰了?”
“殿下,還有一刻鐘就到午時了。”黃鶯聲音輕靈的答復道。
“行吧,休息一下,然后吃午膳,睡個午覺,再繼續看。”
“是,殿下,這就去安排。”
片刻之后,黃鶯又回來了,說道。
“殿下,白統帥求見!”
“讓他進來吧。”王宇懶洋洋的說道。
黃鶯應聲下去,片刻后,白統帥就上到了藏書閣二樓。
“臣下,炎陽步軍統帥白破軍,見過殿下。”
“起來吧!有什么事說吧!”王宇淡淡道。
“殿下,邊關傳來軍情,我國與金雁邊境處,金雁帝國有大量集結調動部隊的動向,邊關守將請求派兵增援,以防敵國扣關壓境。”
“白統帥,我沒記錯的話,這種軍情,喊著要增援的,這是是這個月第三次了吧!”
聽到有大軍壓境,王宇心下絲毫不為所動,不為別的,就因為太頻繁了。第一次的時候,王宇還命令快去支援,生怕對面打過來。
結果呢?不光第一次,第二次的時候,也都一樣,風聲大,雨點小,最后不了了之,啥事都沒發生。
“殿下,軍情屬實,不得不防啊!”白破軍正色道。
“知道,知道!派兵增援吧。順便,其它的邊關重鎮之類的,都派一些增援過去。”
“是,殿下!臣下這就去安排。”白破軍告退道。
“白統帥,別急,一起吃過午膳再去,不著急。”
王宇出言留下了白破軍,好歹是個統帥,這前前后后也跑了三四趟了,讓人家留下好好吃頓飯,還是很有必要的,誰讓今天剛好碰到午飯點了呢!
“殿下,多謝殿下恩典,但君臣有別,臣下還是告退了。”
白破軍拒絕了,轉身就跑了,王宇都沒來得及再勸說勸說。
王宇無奈,自己這算禮賢下士吧?怎么就是不接受呢?上官洪也是,那個什么戶部尚書周遠堂也是,好像也就上官雪上次和自己吃過飯,別的人都是趕緊跑。
難道?這三個人心里有鬼?不然怎么這么怕自己?想到這個的王宇,看向正服侍自己用午膳的黃鶯,問道。
“黃鶯啊!你覺得我很可怕嗎?或者說,和我一起用膳危險嗎?”
“回殿下,殿下不可怕的,不僅不可怕,而去還很溫和,都沒見過殿下發過脾氣呢?”
黃鶯微笑著回答道。
“那你坐下,今天和我一起用膳。”王宇說道。
黃鶯聽到要一起用膳,嚇得趕緊跪到地上,求饒道。
“殿下息怒,黃鶯知錯了,以后不敢再妄議殿下了!”
王宇看到黃鶯的這幅模樣,瞬間頭疼,得看來和自己吃飯真的很危險。畢竟,黃鶯能有什么壞心思呢?那就只能是我很危險。
“起來吧!沒怪你,我就隨口一說,不愿意就算了。”
“謝殿下寬恕。”黃鶯起身謝恩道。
王宇慢悠悠的用著午膳,突然想到前世的一句話,那就是,伴君如伴虎,看來自己現在差不多就成吃人的老虎了,所以沒人愿意和自己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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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陽帝國,與金雁帝國接壤的六大重鎮之一的寧陽城。此時,城中百姓正在被驅散出城,無數鐵甲長矛的兵士挨家挨戶的搜查,將城中一切無關人等清理出城。
寧陽城城主府中,一身穿金色龍蟒親王袍的少年,正坐在大廳主位之上,腳邊躺著一具城主服飾的中年人尸體,廳中跪著一全身黑袍的少年人。
“據你說,白破軍已經前后三次,將炎陽周邊的步軍駐軍派遣出去了?讓你帶來消息,他接下來隨時可以將炎陽周邊駐軍全部調離,讓本王給個準確的時間?”
龍蟒袍少年坐在主位上,一邊拿著長劍扎刺腳邊的尸體,看著扎刺處的鮮血與血肉,一邊淡淡地說道。
“是的,殿下,白統帥稱,已經可以掌控住除城衛禁衛外的所有駐軍的調遣。等殿下這邊確定下行動時間,白統帥會按照約定,配合我們行動。”
聽完黑袍少年的話,龍蟒袍少年停止了扎刺尸體的動作,心下思索起來。
金雁宗的人,明天就會抵達寧陽,三天后,金雁帝國也會完成集結,深夜子時秘密進入寧陽駐扎。這樣的話,最早下旬初七就能出發行動。
想到這些,龍蟒袍少年突然詭異訕笑起來說道。
“本王覺得吧,本王那弟弟,從小逃離皇宮,直到十幾年后才得已正位,流離宮外這么多年,的確挺可憐的!
那就,安排初夏首日凌晨,金雁全軍出發,金雁宗的靈者境入夜殺入皇宮。而本王則要去觀禮,親眼看到我那弟弟,白天登基,深夜駕崩。哈哈哈哈~”
黑袍少年跪在地上,心中腹誹,好狠的心,不愧是炎親王炎軾。但還是立刻應聲答道。
“殿下,那李商這就去將殿下消息,傳遞送給白統帥。”
黑袍少年說完,就準備起身告退。卻被炎親王喊著。
“李商啊!聽下面的人說,你因為偷換元靈石一事,被元靈殿廢掉了靈脈?”
“回殿下,卻有此事。”
“你潛伏炎陽元靈殿多年,你的功勞,本王心里有數,事成之后,該給你的本王不會吝嗇的。”
炎親王一邊說,一邊走到李商面前,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李商目光掃了下那具滿身劍洞的尸體,又看了看炎軾另一只手提著的帶血長劍。直接再次跪到炎親王面前,誠懇的說道。
“殿下對李商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殿下,李商早已餓死于街頭。只是靈脈被廢,不值得殿下賞賜,哪怕是為殿下赴湯蹈火,李商也在所不辭。”
“說的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本王心腹。”
李商離開了寧陽城,一人獨自趕赴炎陽。
深夜,寧陽城外百里,李商升起篝火,吃著干糧。突然四周出先十幾雙綠幽幽眼睛。
李商左手一揮,十幾根幽黑帶著星空點點紋路的木刺,飛射而去。隨后,便傳出幾聲哀嚎之聲。
李商看著離去的狼群,上手再次凝出星紋幽木,心中感嘆。
如果不是被元靈殿廢掉土脈,自己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居然還有二階木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