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點,何必被手機鈴聲驚醒,猛的張開眼—天花板上的吊燈像是旋轉木馬在自己頭頂不停轉圈。一下子何必胃里又是一陣翻涌,他滾下床,手腳并用的爬進衛生間,摟住馬桶狂吐起來,任由手機在地上兀自響著。
十幾分鐘過去后,何必的腸胃已經算是倒了個干凈,馬桶池子里蕩漾著最后吐出來的綠色膽汁。何必掙扎著長身把頭湊到面盆的水龍頭下,開水,讓冰冷的水流淋到頭上。何必一個激靈這才算是把魂魄從馬桶里撿了回來。何必又就著水龍頭灌下幾口冷水之后,長出一口氣,勉強關上水,又癱回到馬桶邊上。
手機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消停了。何必枕著馬桶圈,努力回憶著前晚的情景。慢慢的他回想起來,大學室友老大韓涵要舉家移民加拿大,于是這段時間送老大的酒局不斷。昨天是幾個室友的小聚。老四梁毅依然是不到頭場結束就要回家照顧癱瘓在病床上兩年的老丈母娘。跟公主叨逼叨他和老爺子之間斗智的故事,什么家里的產業都掛他的法人,但是他哪怕連為家族企業融資100萬的話語權都沒有,等等。
這時又是一陣鈴聲把何必從回憶中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