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梵已經兩個星期沒有和陸述講過話,就連眼神交流都沒有什么。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周梵第一反應臊得慌,第二反應是埋怨,既埋怨秦和也埋怨陸述。
更多的還是尷尬。
之前兩人就有過節,不打一架都是謝天謝地的,結果架沒打成,“啪”地一聲兩人親在一塊了。
這就像周梵已經站在擂臺上了,雄赳赳氣昂昂的就像往對方臉上好好砸上一拳,結果對方一下蹲下把她褲子扯下,把她尷尬地留著場上。
陸述就是那個對手,周梵還情愿他扒她褲子呢,這總比親她一口少滲人點。
這兩個星期早上兩人也都默契地閉上嘴,眼神都是一個移向一邊,這可能需要一輩子來治愈吧。
在學校里所幸兩人沒什么交集,除了偶爾陸述那幫兄弟會開他們的玩笑,其他時間兩人的名字都不會牽扯到一起。
可憐周梵已經來這學校三個多星期了,全班人都沒認識幾個,但可能全班都認識她。
畢竟對于他們大眾來說,她先是陸述的青梅竹馬,其次才是周梵。
期間周梵偶爾抬起頭都能看到窗外幾個女生打量她的目光,不是本班的應該是別的班的。
沒想到,她都紅到其他班去了。
陸述這小子才玩的溜,班上的紅顏知己都有好幾個,其他班的女生也常常找借口來向他借書。
周梵就想不通了,陸述的書估計比他臉都干凈,借去能干嘛,多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沒料到,小時候被全班女生討厭的男生,長大搖身一變就成了……咳,婦女之友。
陸述很喜歡和女生說笑,常常把女生們逗得笑的前俯后仰的,就連看起來一本正經的班長也是陸述的小迷妹。
周梵常常在心里不懷好意地想,陸述這是有多想關心婦女,簡直跟個中央空調一樣,恩施遍布唯獨給她撐了把傘。
這不由讓周梵想到件事,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陸述是天秤座。
難怪他能成婦女之友呢!
周梵想著想著,忍不住笑起來。那邊侃侃而談的陸述像是察覺到什么,扭頭往她的這個方向看了眼,嚇得周梵立馬把頭死死埋進書里。
但其實全班男生里要屬巫子秀長得最好看。
有些時候上課,周梵余光都會有意無意地往巫子秀的方向暼一眼,他的逆天側顏,周梵無數次在心里尖叫。
不過巫子秀就是不會利用自己的容貌,要不然周梵敢肯定,他絕對比陸述更受歡迎。
陸述一下課就和妹子糾纏,他倒好,只和林鶴新鬼混。
周梵都替他可惜。
但以周梵的強大觀察力來看,圍在陸述桌子邊的女生,大多數都會看幾眼巫子秀,少數大膽的還會主動把話題引到巫子秀身上。
這波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陸述原來就是個工具人。
令女生們抓狂的不是巫子秀只和林鶴新講話,而是巫子秀的神秘女友。
聽說不是他們學校的,是別的學校的校花,人長得賊漂亮。
不過嘛,這女朋友就像薛定諤的貓一樣,沒見過之前,有沒有還是未知數。
周梵一天不知道嘖嘖嘖的幾下,反正看到陸述那人模狗樣地蒙蔽無辜少女,她就感到嘔心。
不光是她,還有管廷俊。
管廷俊在課堂上插科打諢,段子張口就來,明明他才是班上的活寶,可女生們去圍在巫子秀他們,這讓他很郁憤。
“我差哪了?”管廷俊百思不得其解。
陳思明把眼鏡一推,很認真地上下打量他,幽幽地道:“你換個出廠設置可能就好了。”
周梵除了課間少有的時間觀察他們,更多的時間還是在作業上。上了高中明顯感覺到時間不夠用,作業又難,她就沒有哪一天把作業全做完的。
晚自習還是一如既往,班上喧鬧要把屋頂掀開,即使有時有個把老師鉆進來警告幾聲,還是揚湯止沸,不起作用。
倒是班長,叫著別說話了,但只要管廷俊他們接她的話,她就立刻守不住底線,無恥地加入敵方陣營。
苦的當然是他們那些想做作業的,有的在耳朵里塞紙也無濟于事,心里都在咒罵他們。
這對于周梵來說都是可以克服的小事,叫她真正不能忍的是秦和三天兩頭地要和她換位置。
周梵瘋了,和他換。
所以她堅守陣地,不肯挪一步。
秦和商量的語氣也從開始的好說到了歹說,眉毛不悅地皺著,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經過這幾個星期,周梵也知道他面前的這個大塊頭就是班上混混的老大,就連陸述那只狗也是他的手下。
周梵心里苦,她也不想得罪這老大啊,可她更不想和陸述那個空調坐,她怕冷。
幸好許黎在身邊,要不然秦和一臉就看著脾氣不好的樣子,周梵幾次三番不給他面子,他不把她提起來扇都是不錯的了。
總體來說,周梵的高中生活平淡無奇,每天都在重復著,她不刻意與誰交好,別人問她話她就回答,不問她也不說話。
她的高中生涯應該就會在一堆高聳的書堆里度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