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季雪妃被打懵了,她的半邊臉瞬間高高腫了起來,嘴巴里全是血腥的味道,耳朵也嗡嗡作響。
涂中天用了十成的力氣,他自己手都麻了。
“爸!”涂蔓看到這一幕,聲音帶著哭腔。
“我有愧——”
涂中天打了老婆之后,瞬間悔恨不已,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剛才也是氣昏了,才會沖動打人。
意識到自己的錯,涂中天連忙去哄妻子。
季雪妃對涂衣衣恨得咬牙切齒,但這一巴掌不能白挨。
她只能故作大度地說:“女兒沒教好,是我的錯,我會讓衣衣走上正道的!”
“剛才打人是我不對,這丫頭母親死得早,沒人管教,盡搞些歪門邪道,我實在擔心她將來誤入歧途!”
提起前妻,涂中天暴躁的踢了一腳茶幾,上面的果盤七零八落散落在地。
涂衣衣看著父親冷笑,他拿著媽媽的嫁妝白手起家,卻不覺得丟人?
她拿起手機,以涂蔓的名義悄悄編輯了條信息,匿名發(fā)送給顧余生。
這個名字,關(guān)于他的每串數(shù)字,她都滾瓜亂熟。
“就算我再離經(jīng)叛道,也比忘恩負義的人強吧,您說呢,爸爸?”涂衣衣趕在父親發(fā)怒之前,先嗆他一句。
涂中天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張開唇,卻無話可說。
“你給我滾回房間,好好面壁思過!”涂父怒吼一聲。
“哦!”涂衣衣拔腿就跑。
幾分鐘后,顧余生出現(xiàn)在了小區(qū)樓下。
涂衣衣站在房間里,透過窗戶看著那張模糊又熟悉的臉,心痛如絞。
“蔓蔓,下樓,我到了。”顧余生慵懶的靠著車頭,坐在那發(fā)短信。
手機淡淡的光芒,映著他俊逸的臉龐,神情優(yōu)雅而迷人。
涂蔓連衣服都沒換,就急沖沖跑下了樓。
兩人坐在車里,聊了很久都沒有出來。
涂衣衣放下窗簾,嘴角彎了彎,勾起抹嘲諷的笑容。
前世自己太傻,拿這對狗男女一點辦法也沒有。
如今魚兒上鉤了,借刀殺人再好不過。
涂衣衣走到書房,敲了敲門:“爸,不好了,出事了!”
“一驚一乍干什么?詛咒我死是不是?”涂中天不悅地走出書房,劈頭蓋臉怒吼道。
“不是的,我剛才看到妹妹神色慌張下了樓,這么晚了,她還穿著睡衣,如果遇到壞人,那可怎么辦?”涂衣衣假裝著急的說道。
“那你還不跟上去看看!”涂中天氣得七竅冒煙,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您不是讓我閉門思過嗎,沒有允許,我不敢擅自離家......”
涂衣衣故作乖巧的模樣,讓涂中天頓時火冒三丈,想到自己的寶貝小女兒可能遇到什么危險,他臉色越來越陰沉。
涂中天拿上外套就急沖沖出門,邊走邊穿,季雪妃洗完澡出來,看到老公在換鞋,不由得問道:“這么晚了,去哪呢?”
女人的第一反應便是男人外頭有情況了,語氣都不怎么好。
涂中天咬著腮幫子,瞪她一眼:“有樣學樣,你寶貝心肝跑出去現(xiàn)在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