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天和袁騰飛進了酒館,來到酒保的吧臺旁。
“布非凡呢,讓他出來見我!”袁騰飛對酒保道。
布非凡就是殺手組織的首領。
酒保皺著眉頭看了看二人,發現并不認識,便道:“恕難從命啊,我們老大不是你想見就能看到的!”態度傲慢。
“不行嗎?”袁騰飛問。
“布非凡,布非凡快給老子出來!”他開始大聲叫道。
“喂,你想干什么?趕緊閉嘴!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酒保手指著袁騰飛怒道,大有馬上動手的架勢。
“嘿,我突然有了個能讓他出來的好點子,”袁騰飛對著酒保一指,笑道,“就是你!”
酒保一愣。
不待酒保反應過來,袁騰飛已經拔刀出手。
酒保碩大的頭顱飛了起來。
剛剛袁騰飛的高聲吸引了絕大多數的酒客都朝著吧臺處張望,此時見酒保突然間就死了,更是引起了一片嘩然,有直接跑掉的,也有閃到一旁等著看熱鬧的。
早有人去酒館后面稟報負責人。
不多時就有一群人殺了出來,把李一天和袁騰飛圍住,只等負責人過來處理此事。
李一天和袁騰飛自然是有恃無恐。
“是誰在這里鬧事兒?”聲音盛氣凌人,酒館后面又走出一人。
來人是酒館上層的負責人,布非凡的手下。
酒館上層負責人一見來的二人,不由一愣。
作為殺手組織的高層,他對統治階層的大小人物了如指掌,因而馬上認出了這兩個人。
他換了一副笑臉,對著他的手下們罵道:“都他媽給我滾下去,快點兒,快點兒!這來的可是貴客!”
趕走了手下后,他才卑躬屈膝地來到李一天和袁騰飛面前,諂媚道:“是什么香風把您二位吹來了,小人就是這里的負責人,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開玩笑,這兩人的級別雖然趕不上他的老大,但比自己可高多了,就算自己被他們殺了,估計老大也不會為他出頭,就跟他不會為那酒保出頭一樣,他怎么惹得起?
“終于來了個經事兒的,李先生您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袁騰飛道。
李一天和顏悅色地道:“你好,我是李一天,我想找一個殺手。”
酒館上層負責人立刻表示受寵若驚,“李爺客氣,您要是找殺手得去地下層,我這就帶您二位過去!”說著話已經頭前帶路了。
李一天和袁騰飛來到地下層的時候已經有這里的負責人上前迎候了。
客套了幾句之后,李一天把安逸的特征說了出來。
地下層的負責人立刻就點了安逸的名。
李一天道:“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罪大惡極,如果他出現還勞煩各位將其拿下,死的活的都行!”
他之所以這么客氣,是因為他知道布非凡的背后勢力同他們的背后勢力一樣,是同一個超凡者組織,他沒有必要得罪布非凡。
地下層的負責人客氣地回道:“我們一定盡力而為,如果安逸出現,一定在第一時間就將其捉住。”
查找兇手的工作非常順利的結束了,這出乎了袁騰飛和李一天的預料。
時間緊迫二人馬上布置了抓捕工作,同時也回去向趙禽稟報。
在統治者的總部,袁騰飛和李一天向趙禽做了詳細匯報。
趙禽聽后指定袁騰飛負責捉拿安逸,不過一個小小的殺手,用不著調動太大的力量。
安逸僅著一條短褲坐在大木桶里,華嬰費力地幫他搓身上的泥和死皮。
這已經是第二遍了,他強壯但不黝黑,撮完之后皮膚愈發顯得的白皙,搞得華嬰都有點兒羨慕了。
面皮被華嬰洗了又洗,搓了又搓,把死皮也都弄下去了。
眉毛修剪得又細又長,頭發也被剪短顯得干凈利落。
最后又穿了上一套合適的衣服,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便出現在了華嬰面前。
任誰都看不出眼前這人就是之前那個雄健,充滿陽剛氣的暴力男。
安逸看著鏡中的自己怎么看都覺著自己很娘。
“貴公子都這樣嗎?”安逸問道。
華嬰對自己的作品倒是很滿意,聽安逸這樣問,便回道:“是啊,我敢說這樣一打扮,勝過了九成九的公子哥,這要是在谷外不知會勾引到多少小姑娘呢!”
“成吧,這里是噩夢谷,一天進來的流放犯都不知道有多少,咱們干脆冒充新來的就行了。”安逸算是接受了這個裝扮。
天已經黑了下來,安逸和華嬰吃了些昨天的剩飯便休息了。
二人真是累壞了,尤其是安逸,早晨裝車交垃圾,然后就是殺人,接著跑路,最后才安頓,真是一刻也沒停下來。
臥室僅有一間,安逸讓給了華嬰,他自己和那只胖胖的豚鼠小強睡在廚房。
安逸又習慣性的拿起那本地理書翻看起來。
還沒看幾頁,華嬰裹著被子走過來站在了安逸的邊上。
躺在地上的安逸向上奇怪地看著華嬰。
華嬰也望著安逸的雙眼,二人誰也沒有說話。
華嬰蹲了下來,把圍在身上的被子扯下來扔在了一旁,然后快速地鉆進了安逸的被窩。
安逸看得真切,不由得把嘴巴長得老大。
“呦呦呦,你這是要享福了!”開心突然道。
“剛剛看到了是吧!”
“沒有,絕對沒有,說瞎話天打五雷轟!”開心極力否認。
“沒有就好!現在禁止用我的眼睛!”安逸道。
“知道,知道...”
“還有反應和觸覺!”
“了解。”
安逸能感受到被窩中的玉人顫抖的身軀,他何嘗又不是啊?
“你...”
“嗯...”把自己蒙在被窩里的華嬰回了一聲。
不管華嬰是真的喜歡他還是為了報恩,作為一個女孩子能做到這種地步,他都沒有任何理由不回應,更何況他還正處在血氣方剛的年齡。
第二天的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安逸才醒來。
看著身邊猶自沉睡的美人,他感覺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實。
想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他的臉也不禁一抽。
在廚房結束之后,他們又去了臥室......
致使華嬰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安逸下床準備早餐。
等安逸將早餐端進臥室的時候,華嬰也醒了。
“早!”安逸溫柔地道,說完后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華嬰一見安逸,立刻用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住裝起了鴕鳥。
“你也早!”華嬰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
安逸不禁好笑,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到這時候還害羞什么。
安逸把被子拉開,在華嬰的嘴唇上啄了一口,道:“起來吃早飯了,一會兒你看家,我出去一下。”
華嬰撅著小嘴,似是在對安逸拉被子表示不滿。
安逸頗覺好笑,自打二人相處以來,他還從未見過華嬰表現出少女該有的神態,畢竟她才十七歲。
安逸又吻了華嬰一下,把她拉坐了起來。
華嬰這時她也不害羞了,畢竟她已經跟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吃罷了早飯,安逸出去收集情報,他要弄清楚那個死在自己手里的三爺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有弄清了身份才好做恰當的應對。
感情這東西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之前雖然安逸也想幫助華嬰離開噩夢谷,但那是建立在先滿足自己需求之上的。
而真正在一起了之后,讓他覺得即使自己為她犧牲也是很心甘情愿的。他的干勁兒忽然足了很多。
安逸不知道他的這種感覺是個例還是普遍,但他覺得有他這種想法的人應該蠻多的。
“喂,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啊!”開心忽然道。
“喂,你又在偷窺我在想什么!”安逸不滿道。
“我這不是為咱們著想嘛!咱們可是一體的!”開心辯解。
“我還不知道你,怕死嘛!放心,我不會輕易死掉的!”
出了家門,將門鎖好,安逸特意觀察了一下對面的商鋪,發現是個藥店。
昨天來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了,但沒細看。
左右鄰居并沒什么變化,只有對面多出了這間藥店。
藥店很大,里面有十幾個伙計在忙碌。
還有一個是女的,看樣子有三十多歲。
有個中年人坐在一把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像是個領頭的。
安逸并未在藥店門前做太多停留,但他那副富貴公子的扮相卻吸引了店里不少人的目光。
安逸走在北大區的繁華街道上,吸引了不少無賴潑皮的注意。
沒有保鏢,穿戴得又如此騷包,一看就像是新流放進來的富家子弟。
有錢又天真,真是不可多得的肥羊。
從這點上看,安逸的扮相無疑是成功了。
幾個無賴跟了安逸一路,終于在一個偏僻的地點把安逸截住了。
“搶劫!”
“滾你媽的!”
安逸說了四個字,直接踢死了幾個囂張的,剩下的作鳥獸散。
安逸來到南大區。
他特意找了家距離出事地點不遠的酒館喝酒。
酒館聚集了大量的閑人,喝酒閑聊,吹牛打屁。在他們聊天過程中經常會有意想不到的消息流出。
安逸在做殺手的時候,會經常光顧酒館收集情報,每每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