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祁彥走出古建筑之后,那座古建筑在原地消失了,而隨之消失的還有司空冽。經過剛剛一番挑戰,半天又過去了。祁彥一想到三日之限,便顧不得休息片刻,馬不停蹄地往秘境深處趕去。
“剛剛是白茗仙君的關卡,莫不會接下來的又是什么真神的考驗了吧。”祁彥在趕路途中也在仔細思考,他回顧開頭遭遇的墮魔真神,剛剛的白茗仙君,已經對接下來的挑戰有所想法。
而正如他所想,他被眼前的一條大河攔住了去路。河水寬度客觀、深不見底,而最令人詭異的是,那河水上冒著熱氣,河里似乎飄著什么東西。當然,方圓百里是沒有船與橋的,那么其目的也十分明顯了—那便是渡過這條河。
“小子,你是來渡河的嗎?”突然,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出現在了祁彥身后。
祁彥回頭一看,險些被這聲音的主人嚇得后退三步。他居然離自己不到半尺!這人發色如雪,偏生膚色如泥,顯得格外不協調。縱橫交錯的刀痕從脖子延伸到了臉頰,分外可怖!
“前輩有何指教。”祁彥深知眼前的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怕又是什么真神所留的神魂,因此恭恭敬敬地問道。
那人覺得無趣,說道:“小子,這可是黃泉奈何,凡是走入這河水之中的人,都會被化得只剩骨頭架子。而且要想過去,只能靠自己走過去哦,你要是想要嘗試御劍嘛呵呵……”他用近乎貪婪的眼神緊緊盯著祁彥,想要從他臉上看到恐懼與驚慌。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祁彥如今一心只求盡快找到能讓江渡衣復活的法寶,千難萬阻也阻礙不了他,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祁彥走了數十步來到黃泉奈何跟前,走進了才發現河水中漂浮著的正是一根根白骨。而這深不可測的河水之中又有多少具白骨呢?他握緊了雙拳,腦子極速運轉著。而那人就遠遠地站在原地,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祁彥。
半柱香后,
祁彥動了。開口的第一句便是一聲譏笑。接著他直沖沖地朝那人襲去,祁彥一開始便拿出了他的全部身家招數。
而那人一開始也沒有想到祁彥居然會沖自己下手,他料想中進了秘境過了前兩關的人都知道接下來要對“考官”客客氣氣,避免關卡加大難度。而祁彥分明之前不是現在這個態度!
然而,祁彥即便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氣,依舊穩穩地落了下風。但他隱隱地意識到了什么,不禁嘴角上揚。而這位真神卻并沒有發覺。
“小子,我殺你就像碾死一只螞蟻那樣容易。我作為邯都魔君,與你打真是自降身份。”
“呵,你就這點能耐?”祁彥的表情十分欠揍,從他臉上可以讀出的便是七分鄙夷三分自傲。
邯都魔君自然也忍不下去了,一時之間魔力大增。其魔力顏色之純凈猶如極夜,渾厚猶如千年的深淵。
而祁彥卻不管不顧,他與邯都魔君兩人以掌為兵,瞬間,祁彥便被邯都魔君強大深厚的魔力彈開了百里。
沒錯,是彈開了。這足以見得真神的能力有多大。
而祁彥也得以來到黃泉奈何的河中央,就因為剛才的這一掌省去了半截路程。他之前便想到了如此辦法,他知道光靠自己走過去是肯定走不到岸的,于是出此下策。但在與邯都魔君交手的途中,他感覺了魔君并沒有使盡全力,反而勸說自己。這讓他懷疑這里的法則規定了“考官”不能殺前來過關的人,于是他更加賣力挑釁。當然,魔君的盛怒之下,他并非無事,反而五臟六肺都受了嚴重的傷。
“感謝前輩。”說完,血便從嘴角滲出來了。這下邯都魔君也意識到了之前是被算計了,但他雙手環抱,挑了挑眉。
“這最后的路,我看你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