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潁越山朗日峰,
“來來來,丫頭,這是我這座山峰最好的住處了,我這么多年都在外遠游,這里就只有弟子打理,明日為師便遠出置辦點物品來,讓咱這山峰也熱鬧熱鬧。”
“謝謝師父,但弟子認為這里東西已經足夠了,何必煩勞師父大老遠出門一趟。”
“何來勞煩之說,師父愿意。”
江渡衣露出了然的微笑:“好,弟子悉聽遵命,但師父記得早日回來。”
灰原宿說走就走,只見江渡衣眼前出現了一道白光,那人便不見了,似乎怕江渡衣反悔一樣。江渡衣本以為灰原宿既然當初可以成為最有希望做潁越山掌門的人必定會有些怪癖,然如今發現他倒十分親切。這外出置辦一半是真,一半恐怕是之前自由慣了如今成了師父,和過去告個別?
她走進房間,房間大小相宜,整潔與自然之氣相得彰益。她坐在席上,起勢修行然突然想起自己手上那枚黑石戒。這黑石戒明顯缺了一塊,但那缺少的部分她也不知道在哪里,于是就此作罷。
而5小時前—
長老們發現江渡衣已經到達了鳳九淵的八層半,眾人正好奇時,突然池水變得漆黑一片,靈石顯示江渡衣仍然在往下沉,然其中的情況卻是看不見了。
而此時的江渡衣全然不知外界的情況,她跟隨自己的本心,全然投入鳳九淵。對于她來說,鳳九淵的池水就仿佛溫泉一般,溫暖適宜,卻又暗藏著讓人沉溺其中的危險。越往下,她感覺仿佛有什么東西吸引著自己,而自己并未感覺到那東西對自己有什么敵意。
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當江渡衣的雙腳觸碰到了底,她睜開了雙眼,眼前一片清明,第九層之頂竟然是類似于玻璃的罩子,它隔絕了上層的“水”。而遠處閃爍著耀眼的白光,江渡衣的心與身體都在瘋狂地叫囂著讓她過去。
“來吧,我等你好久了。”遠處傳來如海妖般空靈帶有蠱惑的聲音。
江渡衣走進一看,忍不住呼喊出了聲,“這是…什么!?”原來出現在她面前的是成千上萬的黑絲,它們肆意飄揚,而白光是從它們的中心散發出來的。
“別害怕,來吧,走進來。”江渡衣此時毫無主動權,她好渴望與其中的東西碰面,她如受了蠱惑一般,一步一步,走進那其中。
當她走進的那一刻,成千上萬的黑絲匯集在一起變作一股,將江渡衣纏繞起來。而江渡衣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只感覺手指上十分滾燙……
江渡衣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手指上多了這枚黑石戒。她嘗試用自己的血,但都是無用功,那黑石戒毫無反應,她又試著將它脫下,卻發現脫不下來。
江渡衣收回思緒,打算等師父回來,好好問問這戒指的來歷,但內心卻仿佛已有了答案,師父可能也不知道。
魔域,
“祁彥”蘇醒過來,身邊沒有一人,但之前魔火的炙烤已經讓他恢復了大部分的力量。他朝自己記憶里的方向飛去,終于,到達了與記憶中重合的地方,獄王的宮殿—獄閣。
他一進入,魔界士兵們紛紛跪下,“參見殿下。”
“起身吧。”直面“祁彥”而來的是獄王的參謀郝雷,他看見“祁彥”面露微笑,僅做了抱拳,隨后便引他來到了正殿—那就是獄王平時面見部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