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來的,還坐過牢?”
電話里頭,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這讓胡三爺整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胡三爺急忙解釋道:“雖然只是一個中海土著,但是,但卻有李彥軍為他撐腰,您也知道,李彥軍那家伙,是擎天戰部出來的,就算是魏嘯林,也不敢輕易招惹他。”
“魏嘯林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區區一個李彥軍,竟然能讓他忌諱到如此地步,看來,是我高估了他。”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
“明天我就回京都了,盤老六的事,記得處理干凈,我不希望這件事牽扯到我的頭上,你明白嗎?”
胡三爺聞言,連連稱是。
一旁的小弟們見他這副模樣,也都紛紛識趣地把臉別過去一邊,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
不一會,胡三爺掛完電話,重重地松了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般的感覺。
“派人給我把鳳香樓盯緊了,有任何風吹草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隨后,胡三爺吩咐說道。
聽到這番話,眾人已經明白了其中的用意,這多半是胡三爺口中的策少要回來了。
跟胡三爺時間久的老人都知道,幾乎每年,策少都要回來京都一趟。
而每一次,必去的地方就是鳳香樓。
只不過,現在的鳳香樓可不比以往,現如今的鳳香樓,有了陳擎,就相當于是有了李彥軍在背后罩著。
他們的監視,注定不能像以前那樣大搖大擺。
第二天中午,一輛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鳳香樓的門前。
若是熟悉京都豪門的人,一定會認出來,這輛勞斯萊斯幻影,正是京都四大豪門之一,陳家家主的座駕。
懂行的人看到這輛車之后,都識趣地選擇了避讓。
甚至,有一些原本準備到鳳香樓吃飯的客人,在看到這輛車之后,直接選擇了換地兒。
雖沒說要包場,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已經跟包場沒什么區別。
畢竟,沒有誰敢去觸四大豪門的眉頭。
不一會,勞斯萊斯幻影里走出來一道年輕的身影,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梳著干凈利落的背頭,面冠如玉,頗有種貴公子的派頭。
此人便是陳家第三代的領軍人物,陳策!
陳策在京都的名頭很響,跟葉星河并稱為京都雙杰,早在十八歲的時候,便已經被內定為下一任陳家家主的繼承人。
只不過,近幾年來,陳策卻很少在京都露面。
每年只有一兩個月的時間待在京都,其余時間,都在外面。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知道,陳策這些年,其實一直在邊境的生物研究所里,帶領團隊做研究。
生物醫藥,一直是陳家的主營,從很早的時候便已經是。
而位于邊境的生物研究所,更是陳家的命脈所在,是陳家屹立在京都的根本。
據傳,陳家雖然一直從事生物醫藥方面的業務,但是一開始的時候,并未有成型的生物醫藥研究團隊,更沒有所謂的生物醫藥研究所。
這一切,都是由陳山河所創立,這才有了陳家如今的規模。
至于研究所的所在位置,沒有人知道,只知道是在邊境。
而陳策年紀輕輕,便掌管著陳家最重要的研究所,足以看得出陳家對他的重視。
但,饒是如此出眾的陳策,下了車之后,卻是畢恭畢敬地跑到后門,主動開起了門。
車門打開,一雙黑色的高跟鞋率先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緊接著,便是一雙渾然天成一般的筆直長腿。
修長的長腿,肌膚勝雪,一直延伸到包臀裙的裙擺處,戛然而止,讓人心猿意馬。
一瞬間,不少原本準備離開的身影,都紛紛回頭。
這一幕,看得眾人直咽口水,情緒完全被撩撥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們都想知道,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存在,才能夠擁有如此曼妙的身姿。
不一會,車上的女子展露真容。
這是一張冷冽到如同冰山一般的面孔,光是一看,便讓人有種高攀不起的感覺。
女子站在那里,更是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冷艷!
高貴!
仿佛站在她面前,都會覺得自卑。
一道道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開門的陳策朝身后的眾人使了個眼色,旋即,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便開始驅逐著圍觀的人。
看到這一幕,冷艷的女子不禁皺了皺眉頭,冰冷的臉上,平添了一絲厭惡的神色。
“陳策,沒必要如此勞師動眾。”女子不滿地說道。
陳策淡淡一笑,平靜地回答道:“浣溪,現在邊境那邊不太平,京都也未必會是風平浪靜,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安全著想。”
“他們只不過是普通老百姓。”女子提醒道。
陳策笑著搖了搖頭:“如今時局動蕩,還是穩妥一點為好,否則,任家也不會暫停項目,讓你回來。”
聽到這里,任浣溪便沉默了,雖然不愿意如此,但陳策所言,并非沒有道理,更何況,陳策是為了自己好,自己也不好當著眾人讓他面子上過不去。
“我們進去吧。”陳策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不卑不亢地說道。
任浣溪點了點頭,旋即在陳策的帶領下,走進了鳳香樓。
“陳策,其實,你不用陪我過來,我一個人就可以,吃頓飯而已,不會有什么問題,天子腳下,那些人不敢在這里動手。”進到鳳香樓后,任浣溪才開口說出這番話。
其實,陳策的心意,自己又怎能不懂。
只不過,對于陳策,自己實在是沒有任何男女之情的想法。
雖然跟陳策已經認識好幾年了,但是,一直都保持著一種莫名的距離感。
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任浣溪自己也說不清楚,只覺得,陳策這個人在自己面前,表現得都太過于完美了。
論出身,陳策是四大豪門的陳家的繼承人。
論學識,陳策是當今龍境生物醫藥界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論表現,陳策在自己面前從未有過半點逾越之舉,一切都是點到即止。
完美!
完美得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完美得讓人覺得危險。
表里不一?
任浣溪心里搖了搖頭,自己從沒有見過陳策不好的一面,也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這真的只是陳策的偽裝。
如果是偽裝的話,那這個人就實在是太可怕了,幾年的偽裝,滴水不漏,完美得讓人覺得可怕。
“若是你有半點閃失,這個責任,我可背不起,任叔叔不得活撕了我?”陳策打趣道。
任浣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罷了,事已至此,自己也不好多說什么,還是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吧。
“小廚子,五年了,你回來了嗎?”
任浣溪的眼神,忽然變得溫柔了起來,這一抹柔情似水,讓人著迷,無法自拔。
但看到這一幕的陳策,眼中,卻在不經意間,閃過一抹妒忌之意,妒火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