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光對外界的聲音全然不知,此時的他還沉浸在重返校園的喜悅與焦慮之中。
“這是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不會是愛迪那個死胖子故意整蠱我吧?”對于愛迪,張北光在了解不過了,時常拿自己開玩笑,還經常搞怪,這東西說不定就是愛迪弄出來故意嚇唬自己的。不過張北光已經忘記了,小胖子愛迪那里有可能有改變幻境的本事。
張北光已經完全忽略了自己還在丹陽校場之上參加火德宗的第二道考核,吞靈蟾制造出來的幻境實在是太過于真是,眼前的一切都如同現實存在的一般,讓張北光不得不相信自己已經身在小院之中。
“愛迪?我看到你了,快點出來,你最好趁我發火之前乖乖出來,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張北光氣勢洶洶的朝鐵門的方向喊道,可無論他怎么呼喊,鐵門之中依舊是沒有半點聲音傳出。
“難道不是愛迪,又或者是他故意藏起來不讓我發現?”張北光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鐵門之前,左手剛一接觸到鐵門,一股無形的力量就把他整個人往鐵門里面吸,張北光察覺到事情不對勁,踉踉蹌蹌的后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子。
“不對,這扇鐵門里面有東西在。”張北光在接觸到鐵門的一瞬間,看到了鐵門之中似乎有一對對眼睛死死盯著自己。
“張~兄~弟~你~怎~么~還不~放~我~們~出來”盤算著,“我還是不要碰它為妙。”張北光想著便向身后退去。
可沒等他完全轉過身子,“咚、咚、咚……”的砸門聲再一次傳來,這次還夾雜著愛迪的聲音,“北光,張北光,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愛迪?真的是你。”對于愛迪的聲音,張北光絕對不可能會聽錯,張北光聞言立馬轉過身子,再次朝那扇鐵門走了過去。
“愛迪?是你在鐵門里面嗎?”張北光站在門外,焦慮著到底要不要再次砸門。
“北~光~開~門~放~我~出~去~”
愛迪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無力,張北光來不及多想伸出兩只手便抓向了鐵門,“啊!”
鐵門如同通了電一樣,張北光的一只手剛一接觸到鐵門,立馬從手心里傳來了一陣刺痛,下一秒張北光的手上銀光乍現,那對水鬼銀甲再次出現在了張北光的雙手之上,銀甲護體,張北光也沒有想到,這對水鬼銀甲竟然會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主動保護自己。
“這是?”張北光看到銀甲之后也是有些發呆,“手甲?”
見到了這對手甲張北光所有的記憶如同冰川消融一般全部涌上心頭,什么愛迪,什么于錦延,什么天陽一中,這些都是假的,是幻境,張北光想起此刻的自己應該還在火德宗的丹陽校場之上參加考核才對。
“搞什么啊,這都多久了,相師兄,他不會被吞靈蟾給嚇,嚇昏過去了吧。”馮嘯天站在封印石盤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馮嘯天,你閉嘴。”
馮嘯天說話間,張北光的身上升騰起一股藍色的幽光,著光芒并不耀眼,可相如卻在張北光的身上嗅到了一股令他感到十分不悅的氣息。
“水靈之力,他是水靈帝國的人?”相如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水靈帝國——火德宗的死敵,玄鼎大陸上為數不多的由修士統治的國家,而水靈帝國的國都霧隱城便是整個水靈帝國最為核心的存在,水靈帝國的君王冰魄帝君便是統領整個水靈帝國的存在。雖然火德宗將水靈帝國視為死敵,可在其他宗門看來,火德宗還沒有與水靈帝國一教高下的資本,放眼整個玄鼎大陸,水靈帝國也是數得上號的強大宗門,與排名末尾的火德宗形成了強大的反差,不過話雖如此,火德宗弟子天生便對水靈之力極為排斥,也難怪會將張北光與水靈帝國聯想在一起。
“不對,他手上的銀甲散發的靈力雖然看上去與水靈之力相似,不過似乎并非水靈之力,更像是《淬靈決》里所描述的其他罕見的靈力,再者說,宗門考核對新晉弟子所修功法并無要求,即便他修了水靈之力又能如何,能夠為我所用,那就是我火德宗的一員。”
“沒錯,為我所用就是我們的一員,說不定還能在戰場上殺他個措手不及。”相如點著頭,似乎已經看到了張北光代表火德宗征戰四方的樣子,沒辦法,誰讓他們這批弟子在入門之后便一只活在水德宗的陰影之中,處處被水德宗所打壓。
在場的弟子雖然沒有見過自己在吞靈蟾所制造出來的幻境之中的樣子,可也見過其他弟子在環境之中掙扎的模樣,或是死戰到底或是繳械投降,可就沒有一人如張北光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沒過多久,十七號封印石盤外駐足的新晉弟子越來越多,甚至驚動了剛剛從大殿之中趕來的劉琦與李鐸兩人。
“讓一下,讓一下,所有弟子都退到十米之外,免得被吞靈蟾無傷,正在進行考核的弟子都不要動,站在原地等監場師范發落。”
說話的是育火堂眾多弟子之中的二號人物,也是在育火堂的書堂之上輔助馮琳婉布道的那個男弟子劉牧,在丹陽校場的考核出現意外之后,他便與馮琳婉還有其他幾人分頭行動,馮琳婉去了前五號封印石盤,而他被留在了大殿外,等候監場師范的到來。
劉牧很快便疏散了人群,四名毒火堂的弟子在人群中分出來一條兩人來寬的通道,通道之中劉琦與李鐸快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