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跟著,直到宋亞男進入到一處平房院子里,羅漢生才扭頭往相反方向走去。
呼……
“終于走了嗎?”
此刻。
探頭看著已經走遠的羅漢生,宋亞男從剛才進入的院子里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女孩,看其只有四五歲的樣子。
“姐姐,剛才你在看什么啊?”
“婭婭,姐姐沒看什么,咱們快回家吧!”
兩人說著便拐入了另一處院子里,距離剛才的院子,中間相隔了兩戶。
…………
此刻。
自以為偷偷將宋亞男送回家的羅漢生,其往家走的速度那叫一個慢。
一步三晃,走走停停,一路上是左看看,右逛逛。
至于為何如此這般。
一方面是羅漢生想再次熟悉下2零零年代縣城的地況風貌;
另一個主要方面是羅漢生真不想這么早就回家。
因為他回到家也是孤零零地一個人。
在路上隨便吃了一點東西,羅漢生便來到了一處樓房小區――梧桐苑小區。
憑著記憶,羅漢生很快來到了17號樓二單元。
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羅漢生在樓道口開始了無聊的轉圈圈。
其實羅漢生心中也不想這樣,也想盡快回到家中,最起碼還能看個電視不是。
可是操蛋的是,他只想起了小區名樓號單元號,獨獨忘記了是哪一戶。
雖然,此時鑰匙在手,但他總不能挨家挨戶一一去試吧。
如果真的那么做,認識得還好說,不認識得還不把他當作小偷給處理了。
要知道這年頭,小偷可是不分年齡的。
羅漢生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開口去詢問一番,可內心的驕傲,讓他不愿去丟這個人,最后只好作罷。
“唉,還是再等等吧,看看哪幾戶沒有人住,到時候再去試試吧。”
看著時間還早,羅漢生干脆來到了小區的活動廣場,找了個空閑的秋千,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
大約晚上八點左右,天色也黑了下來。
而17號樓二單元的燈光也越亮越多,最后只剩下三樓東戶及五樓西戶還黑著。
“不等了,去試試吧,反正就剩兩戶了。”
在進入樓道的那一瞬間,羅漢生又抬頭看了一遍。
可是。
奇跡并沒有出現,依舊還是那兩戶黑著燈。
很快,羅漢生便來到了五樓西戶,鑰匙插入,轉不動,此戶排除掉。
輕快地順著樓梯來到三樓東戶,鑰匙插入,轉動門開了。
羅漢生先是摁開客廳里的燈,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鐘,整八點半。
先是將家里轉了一圈,和前世記憶一樣,一如既往地空曠、冷清。
“看來自己前世道路選擇和家庭氛圍有些很大的關系啊!”
羅漢生感嘆了一句,身子一歪重重地倒在了沙發上,陷入了回憶。
兩年前(1998年3月),羅漢生的父母借錢買了一輛解放牌五噸卡車,用于拉貨掙錢。
這個年代的卡車還比較稀少,就算有,大多數也都是公家的,私家貨車還是比較少的,相對應的也就掙錢機會比較多。
為了多掙錢,超載的現象也就極其普遍,就跟家常便飯差不多。
由于父母比較能干,跑的比較勤快,到了第二年的六月份(1999年6月),家中的欠債便還的干干凈凈,甚至還有富余。
到今年七月(2000年7月),也就是羅漢生考上縣第三高中時,父母便買下了這套房子,方便其上學。
前世時,由于父母的不管、自我放飛以及后續的各種機緣巧合,最終改變了羅漢生的人生,最終一事無成,遭遇橫禍,完成前世之旅。
想到這,羅漢生想起了自己在教室里寫的六個大字。
從隨身書包中將軍事雜志翻了出來,找到寫字得那頁。
我操!
這也真是太巧合了吧!
只見,在軍事雜志上有六個大字不錯,但是再加上其對應的圖片就顯得十分巧合了。
錢財――槍支
權利――炮彈
法律――火箭
靠了!
這不是明白著告訴我,商場如戰場,權利就是最大的利器,最后這法律就更明顯了,有了它的保護,一切能夠直接一飛沖天。
一陣歪歪之后,羅漢生將其小心翼翼地裁剪下來,貼在了自己床頭。
忙完這一切,羅漢生抬頭看了看時間,才十點整。
看著老式的熊貓牌彩色電視機,羅漢生突然來了興致。
也不知道這個年代的彩色電視機,相比前世2021年的電視有何差距。
啪。
羅漢生找到電視開關,直接摁開。
不錯,畫面真的是彩色,只是分辨率真的讓人難以接受,都帶重影了。
咦!
這是電影《牧馬人》,今天巧合的事情還真是不少啊,那就再看看吧。
一想到放學后,聽到自己話后,宋亞男的種種表現,羅漢生忍不住笑出聲來。
…………
清晨。
一陣刺耳的鬧鐘響起,將躺在沙發上的羅漢生給叫了起來。
看了看亂如狗窩的沙發,羅漢生不禁苦笑起來。
感情前世自己老是睡沙發,是從這來養成的習慣啊。
放松自我,刷牙,洗臉。
順帶著回憶了一下昨晚的電影,發現自己似乎只看到了‘老徐,你要老婆不要,你要老婆只要你開金口,我等會兒給你送來’這一段,剩下的就不記得了。
羅漢生收拾完畢,抬頭一看時鐘,已經六點五十了,拿起書包便向著門外走去。
在路上隨意解決了早餐問題,還別說2000年的豆腐腦、燒餅就是有味道,吃起來特別香。
…………
七點十五分,羅漢生準時踏進了教室的門。
原本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到達的人,可沒想到教室里竟已有在講臺上擦著黑板。
“宋亞男,把黑板擦給我,這個給你。”
羅漢生說著將手里的燒餅遞了過去,順手將其手中的黑板擦奪了過來。
看著宋亞男沒有接,羅漢生伸手將燒餅塞入其校服口袋里。
“趕緊去洗洗手,趁熱吃,涼了就咬不動咯。”
說完,羅漢生不在理會,拿著板擦對著黑板就是一陣猛擦,仿佛要將體內多余的熱量散發出來。
咦!
“你怎么還站在這里,不是讓你去洗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