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看她,目光冷冷的,倒不知道原來許白露一直存的是這樣的念頭。
她明明是加害者,卻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以被傷害為理由再次故技重施傷害別人。
“許白露,難怪你對我一直沒有一點愧疚和當了小三的自覺,”余夏目光沉沉,看許白露的眼神像是在看最不堪的穢物:“原來,你一直把自己擺在了被背叛者的位置是嗎?”
許白露“呵”一聲:“余夏,一直以來都是你在逼我,不是嗎?像我這樣的人,本應該眾星捧月的,但就是因為你,我沒有光芒了。憑什么顧從今的眼里只有你?嚴陵那種高嶺之花我都摘到了,憑什么顧從今眼里只有你?”
是了,她就是嫉妒。
嫉妒余夏家世好,容貌好,成績好,身邊的人都對她好。
嚴陵是她的青梅竹馬,顧從今對她一見鐘情,班長細致地照顧她,連那些女生都更喜歡和她在一起玩。
可她許白露又差在哪了?
余夏覺得好笑,“你沒問過他嗎?沒問過顧從今為什么那時候眼里只有我?”
什么眼里只有她,
那不過是一個熱戀期的男生短暫的障眼法罷了。
如果真像許白露說的那樣,
那為什么后來分手的時候,顧從今轉頭轉得那么干脆?
為什么高中畢業同學聚會那會兒,當著她的面,顧從今能和她許白露親得那樣難舍難分若無旁人?
“我為什么要問呢?余夏?!甭牭絾栐?,許白露灰暗的臉漸漸得意,像是最高傲的公主頂著皇冠,聛睨一切:“我好不容易才讓顧從今的世界徹底沒有你,我何苦提起,讓誰都忘不了你呢?沒有你的那幾年,我們很幸福?!?p> 最絕情從來都不是分手,而是永遠忘記。
許白露深諳其理。
“好啊,既然你們很幸福,怎么現在你又要吃回頭草,又想攀上嚴陵了?”余夏懶得理她陰陽怪氣的回話。
“余夏,都這么多年了,我該說是你天真呢還是太愚蠢?”許白露沉沉地笑:“你以為有情就能飲水飽???”
她正了正自己的衣服和頭發,“我需要錢,我要過有錢人的日子?!?p> 余夏看著她已經沒有那么靈動卻又依舊好看的臉:“這就是理由?”
“當然不是,這只是其一,”許白露在余夏面前沒有掩飾自己的野心:“我也要愛情,嚴陵的愛?!?p> 她說得這么理所當然,好像只要她回頭了嚴陵就會回頭。
“已經十年了,你何苦呢?”
“這話應該我來說吧,”許白露靜靜地看著她:“已經十年了,十年前顧從今是我的,十年后,嚴陵也一定會是我的,你又何苦掙扎呢?”
她眼里有志在必得的光芒,也只有在這種爭搶的時候,余夏才能看到她眼里熊熊燃起的光。
余夏“呵”一聲,不想再和她爭論下去,稍稍和她錯開,往前走,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就等著瞧吧?!?p> 等著瞧吧,她沒那么好欺負的,也沒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