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緊接著發射第二炮，這一炮是煙霧彈，在它不遠處引爆，散發出霧一樣的濃煙。

　　一陣風吹來，風向水晶方向，煙霧一團向水晶襲來，包圍了水晶。

　　惠風：“煙霧彈嗎？你覺得你很幽默？”

　　黑鐵也發射了一發炮彈，炮彈飛過去沒有發生什么東西，“偏了，偏了。”李四不緊不慢說道。

　　怎么辦？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惠風心里很焦急，對面的水晶是坦克殲擊車，來上一炮誰都不好受。

　　在煙霧即將散去水晶露出了它的棱角時惠風身體感覺到一陣麻痹，像是有許多許多小螞蟻鉆進血管在啃咬…

　　水晶一枚炮彈不偏不倚的敲在黑鐵坦克炮塔正上方裝甲炸開來，所幸天靈蓋沒有被豁出一道口子。

　　惠風的知覺正慢慢恢復，他想叫張三把坦克開到一邊的房屋里躲躲，但他說不出一句完整清楚的話言，心里已經想好了但嘴發不出。

　　就算車載通訊器發送了指令也沒用。

　　水晶馬上又發射出一枚炮彈，這回穿甲彈一口氣穿越幾層裝甲打在張三右邊的變速箱上。

　　張三的手，特別是右手已經沒了知覺，仿佛這支手臂不屬于我自己。張三全身的力氣正在逃逸，先是右手，再是左手…

　　“老…老大…我…啊~可惡！”

　　小雨蹲下吊籃，上前一個勁兒把張三從駕駛室拖到炮塔吊籃里。然后又一下子鉆進駕駛室。

　　小雨環顧四周，拉一下這個掛一下那個，調試了一下，對惠風說：“老娘曾經可是職業賽車乎！”

　　惠風恢復了一點力氣，聽到這句話十分開心，“好！…最好成績是…”

　　還沒等惠風說完，李四清醒了過來：“可惡，狗*的，吃我一炮仗！”說完從彈藥架上抽出一發穿甲彈塞進這七磅炮的炮膛。

　　另一邊，水晶的二十磅炮早已準備好了。

　　“放！”

　　二十磅炮的響聲從水晶這傳到黑鐵這邊，直到響聲像一根鐵根削變成一竄鐵絲傳向八方。

　　炮彈徑直飛向黑鐵坦克的炮塔，再兇悍的炮彈還是…嵌在這炮盾的最厚處。彈孔四周都出現了幾條大的裂縫，大裂縫周圍爬滿了小裂縫。

　　李四直接沒承住這震蕩扶著轉向電機的膠包電線躺著了。張三反倒被二次震醒了，他恍恍惚惚地抓著長長的炮鏡站起來，問：“老大…”

　　惠風受不了昏厥過去了。

　　“可惡啊！”張三扭頭把眼睛貼在目鏡上，嘴里念叨著：“倒霉！倒霉！…”

　　黑鐵剛剛閃過水晶的一發炮彈，李四在躺著之前拉開了炮塔頂部的煙霧發生器，小雨似乎不太懂坦克的駕駛，黑鐵直接斜著向前開過去，煙霧很濃，一吐一大塊，像燒煤的蒸汽火車一樣朝水晶駛去。

　　張三在目鏡里什么也沒看到，“爺爺保我…祖宗保我……”

　　“去吧！”張三發射出了七磅炮的穿甲彈，此時水晶剛剛才啟動發動機準備向后倒車，乘員就聽到了很清脆的聲音，接著是駕駛員的一聲慘叫…

　　水晶坦克殲擊車駕駛員陣亡，發動機鳴聲變得平緩。車長打開頂艙門想看看情況，但四周都是沒散開的煙霧…

　　雙方都在坦克里呆著，小雨也因煙霧看不到徑直瞎開，水晶駕駛員已陣亡。

　　惠風神志逐漸清醒，“嗯？這地怎么了？”惠風感覺到他們的坦克在上升。

　　黑鐵撞上了水晶，水晶前端很低平，兩臺坦克車寬一個標準，黑鐵的底盤已經觸到水晶的炮口，而水晶炮手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感覺到坦克前半邊的地在下沉。

　　小雨也感覺到她在上升，好像知道了什么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全神貫注操作。

　　黑鐵最終來到水晶正后方，惠風在指揮官炮塔火速指揮張三和李四，炮塔從車頭自信轉向車尾，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上膛！”

　　“放！”

　　“再來！補！”

　　水晶最后被摧毀了，它頭卡在路面斷裂處，炮管仍舊自信的揚起。

　　路面發生斷裂，水晶那頭下沉黑鐵那邊正上升，這段道路施工時偷了什么懶現已無從考正…但多年后坑了一批人…

　　惠風使了渾身勁從坦克里鉆出來，他蹬上水晶坦克頂，“多么平整的線條…”說著拉開了水晶車長指揮塔的艙門，坦克里面不能直視，惠風看到車長的手指動扎了兩下但身體沒聽腦子的。

　　惠風沒站穩跳下坦克，趴在地上一個勁的嘔吐…

　　而小雨見多了，站在那里顯得沉穩而老練，“他還活著，已經是戰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