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顧著玩手機沒注意電量,結果與楊琳琳通話到一半,手機突然沒電,迫于無奈秦相濡只好一個人在附近走了一圈,散步返回酒店,秦以沫已經洗好澡了。
換秦以沫出去,秦相濡把手機充上電,洗完澡出來再開門讓秦以沫進到酒店房間,給手機開機后打開微信才發現,沈清婉回了二十多條信息,最后一個與倒數第二個間隔十分鐘,是一句“晚安”。
秦相濡看得一愣一愣的。
秦以沫見弟弟發愣,好奇過去,偷看到他手機屏幕后,提醒道:“老弟,你這個年紀交女朋友我沒意見,但記得先從朋友相處一年以上,就算你們交往也只能牽手,其他的一律不能做。”
秦相濡愕然,“誰規定的?”
“我規定的,沈清婉這么好的女孩,你配不上她,所以你們當男女朋友其實有點勉強,至少我覺得性格不太搭,還有就是我既然身為老師,身為你姐,就得看著你,免得你禍害人家。”秦以沫自覺得有理有據,說得很有底氣。
只能牽手,不能接吻,不能打樁,這TM不是柏拉圖戀愛嗎?就現代的觀念而言,沒有半點刺激,戀個寂寞。秦相抱怨。
秦相濡無奈呼一口氣,道:“放心吧,我暫時不想戀愛,就算談戀愛,戀愛對象也不會是沈清婉。”
聽秦相濡這么說,秦以沫覺得壓在心口的大石頓時消失了一般,突然輕松下來,雖說秦相濡沒有談戀愛的想法,但還是要嚴格把關,他可以談女朋友,前提是得經過她的篩選,于是提醒道:
“你這個年紀其實是該交女朋友了,只不過,不能交太差的,也不能交社會地位太高的,否則她父母看不起你,你也養不起她,你覺得有喜歡的人的時候,告訴你姐姐一聲,我替你看看。”
“還看看呢,你今年23,是奔三的人了,也不見你帶個男朋友回來。”秦相濡小聲嘀咕。
秦以沫沒聽清,但聞著弟弟說話的味道、瞅那表情準不是什么好話,于是蹙眉,故作生氣地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那姐姐大人,請問你想找什么樣的弟媳呢?總得給我個標準吧。”秦相濡聲音慵懶無力地道。
秦以沫撲哧一笑,確實該有個標準,捏著下巴思量許久,說道:“嗯...至少得跟你姐我一樣優秀。”
“呵,那干脆娶你得了,還交什么女朋友。”
秦以沫雙手抱胸,擺出勝利者的姿態,笑道:“怎么,你對你姐的回答不滿啊?不滿你只能憋著。”
從小到大,秦相濡還算聽自己話,這是她滿意自己弟弟的原因,還有他不經意間的吐槽總能逗自己一笑,這讓她十分享受現在融洽的姐弟生活,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逐漸明白自己終究會離開那個家、離開弟弟,她多么希望現在的日子要能過得再慢一點就好了,就一點點,請允許她再自私那么一下下,多霸占弟媳老公一段時間,再過幾年她會老老實實離開,目送他們走向婚禮殿堂,然后祝福他們。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次日,在許文強的指導下修煉最后一天,下午的時候,莉莉安到訪,把包佑銘這個人分布的資料轉交給許文強他們,資料是十二年前的,他們已經盡可能地去找,但十二年前的資料已經是極限,無法準確地調出十六年前的名字登記記錄,再往前找只能是十七年前,那時候包佑銘還生活在蘭陵的那個鎮子。
慶幸的是華夏國叫包佑銘的人并不多,僅四百人,其中蘭陵市還有三十人,至于這三十人都在哪他們還得慢慢找,對普通人而言,這是大海撈針,但對于許文強這些左道玄者而言,他們有自己的方法,要找到蘭陵市這三十個叫包佑銘的人,不難。
胡仙兒一張一張地看著數據資料,目光落在一張數據上“寶安市”三個字樣,抬眼望向秦相濡,說道:“我記得你說過你的學校在寶安市。”
秦相濡點點頭,“是啊,怎么了?”
胡仙兒走過去,把那張紙交給他,紙上顯示了十個名叫包佑銘的人的居住地,這是十二年前的登記數據,寶安市統計的一共有十八人,還有八人不知在哪。
“這十八個人,交給你去找。”
她只說了這么一句,除此之外再沒多說什么。
秦相濡被迫入左道,加入天源道宗后發現并非全是壞處,至少身體各方面都得到加強,比如記憶力,如今他只需要看上幾遍就能將畫面記下,回憶時,腦海中便會完完全全地浮現當時所看見的畫面,這方面的加強對他而言益處不小。
只要他不在普通人面前暴露左道玄者身份就不會有麻煩找上門。
天源道宗接下了左道主的委托任務,秦相濡身為天源道宗的理應為道門做些什么,既然地點是在寶安,便答應下來,有時間再去調查一下。
還有前些天,有人拍到完整視頻上傳網絡,有一部分被華夏管理者截斷,封了信息,還有另一部分被成功上傳到網絡,引發群眾議論,莉莉安有雇傭一群網絡鍵盤俠,以一秒三十條信息的速度告訴網友,這是假的,可能是拍戲效果,類似魔術表演,兩人事先商量好的,又或是這個少年是個練家子,是華夏某個武道宗師的兒孫,能用巧勁打飛一個壯漢輕而易舉,有些人稱他們也可以。
不知不覺中,秦相濡打飛杰瑞斯的事件很快被壓下去,同期,類似網絡視頻沖上熱搜:
“國外某知名拳擊選手一拳將歹徒打飛七米遠,阻止一場搶劫事件。”
“某華山論武,太極門人以四兩撥千斤把一個兩米壯漢推至十米遠。”
“某七傷拳門人在一場街頭比武中把對手打飛六米遠,現人已進局子。”
“路人大媽買醬油路遇一男子鬼鬼祟祟,企圖wei褻少女,當即一屁股頂飛五米遠,當真是...高手竟在我身邊。”
國慶來蘭陵旅游五天,期間林婉瑜和秦爸兩次來仙山爬陡梯,領略壯闊的云海奇觀,秦相濡因為要修煉,就由秦以沫下山陪二老四處逛逛,當林婉瑜問起老二去哪了的時候。
秦以沫窘笑回答,昨天太累了,現在還在旅館睡覺。
直到今天,國慶節假期的第七天,林婉瑜和秦爸已經買好了下午十八點的火車票,臨走他們又來爬爬仙山,打算離開前多照幾張好看的照片。
秦相濡辭別胡仙兒和許文強等人,胡仙兒的回應比較冷淡,僅一句:“嗯,保重。”
簫銘文質彬彬,拱手作揖,滿面笑容地道:“師弟保重。”
許文強拍了拍秦相濡肩膀,非常滿意秦相濡這個弟子,謙虛能干,還有天賦。
許安怡之前出去的時候,讓秦相濡幫她買了許多小吃跟零食,零食到現在還剩不少,之前還想著讓老爸給錢,自己想買什么買什么,后到道觀后向老爸要錢,結果就給了一丟丟,還是秦相濡好。她給了他幾包零食,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說:“我把零食給你,你別走好不好?或者...再多呆幾天。”
秦相濡覺得反常,冷漠道:“你是不是在打我錢包的主意?”
“嘎?”許安怡被識破,尷尬地松開小手,把眼睛瞥向別處,沉默不語。
秦相濡把零食還給她,摸摸她的頭,“只要你以后叫我師兄,下次見面我還給你買吃的。”
“哼”許安怡忽地甩頭撇嘴,輕哼一聲。
道別天源道宗的諸位,秦相濡與秦以沫會合,陪父母逛了會兒,拍幾張照片,下午十八點乘上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