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白盤腿坐下,繼續開始修煉,只是時不時地會關注持劍一會。
在前4個時辰,持劍穩穩當當沒有一點搖晃,到了中間四個時辰,持劍已經開始全身顫抖,大汗淋漓。
而最后四個時辰,前兩個時辰持劍就已經不敢修煉,而是專心的扎馬步,此時她的大腿如同撥浪鼓一般,不停的上下起伏,而這最難受的就是,持劍自己根本無法控制這種顫抖。
后兩個時辰,持劍不僅嘶吼出聲,而且全身開始出現痙攣,劇烈的疼痛讓她就要摔倒,原本清醒的意識也變得昏昏沉沉。
不行!
我要堅持!
持劍大吼道,驚醒了昏死過去的秋豐,他現在被隨意的扔在地上,修為被廢,顯然是一個廢人了。
劉白睜開眼睛,含笑的對持劍說道:“還有一刻鐘,堅持!”
然后走向已經醒來的秋豐。
秋豐修為被廢,全身傷勢無法自愈,讓他現在逃也逃不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劉白如同一個惡魔一樣,含笑著朝自己走來!
這種笑,讓秋豐整個人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別怕!”劉白溫柔地說道。
“前輩饒命!只要你放過我,讓我做牛做馬我都愿意!”秋豐動也不能動,只能開口求饒道。
“做牛做馬?”劉白搖頭,將手放在秋豐身上,為他療傷。
秋豐在劉白碰自己的時候,本能的抽搐了一下,然后感受到劉白讓自己體內注入靈氣幫助自己恢復傷勢,也就乖乖的沒有亂吼亂叫。
一刻鐘后,秋豐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劉白背對著持劍說道:“時間到。”
聚靈陣中的持劍猛的一頭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劉白拍了拍手,對秋豐說道:“去給我把你們落日刀宗的靈藥靈草全部給我找來,順便再找一座藥爐,不一定要煉丹爐。”
“去吧!你要知道,你現在體內有我的靈氣,你又是個凡人,我一個念頭,你就會死,不要耍花招,也不要想著逃跑。”
劉白雖然笑著,但是淡然的語氣讓秋豐毛骨悚然,他連忙說道:“前輩放心,我絕對不會逃!我馬上去!”
然后,就在劉白的注視中,連滾帶爬的出了陵寢。
劉白既然敢讓秋豐一個人出去,他就有底氣就算是秋萬年回來救秋豐,他也能將二人留下。
“希望秋萬年就在附近。”
劉白站起身來,看向暈倒的持劍,更加堅信了自己的眼光,果然沒有看錯人。
劉白暫時沒有去管持劍,而是回到聚靈陣中繼續打磨丹田。
隨著丹田越來越凝實,慢慢又聚成一個球形,劉白的修為已經恢復到了筑基六層的程度。
而劉白的球形丹田,此時居然呈現出灰白兩色,而且涇渭分明。
原本遍布丹田的輪回之氣紋路漸漸消失,凝聚成了一塊灰色斑點,再加上劉白一直用輪回之氣打磨,這灰色斑點越變越大,此時已經占據了丹田球的三分之一,而且還有繼續擴張的趨勢。
不過劉白吸收靈氣的速度沒有變化,而且越來越快,再加上輪回之氣的凝聚也越來越快,劉白就知道,自己這樣修煉,是沒錯的了!
沒有半個時辰,秋豐就抱著一個一人高的藥爐回到了陵寢。
秋豐氣喘吁吁的放下藥爐,自從他沒有道基之后,他能用的,就只有自己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力氣。
這至少千斤重的藥爐,他還是能夠勉強抱過來,其實他們落日刀宗的蔵寶閣還有更高檔的煉丹爐,但是他沒有修為,根本抱不起來,沒有靈氣就沒法使用儲物袋。
因此他只能把靈藥靈草裝在這只藏寶閣里重量最輕的藥爐里面,抱了過來。
“就只有這么多靈藥?”劉白皺眉的看了一眼藥爐里裝著的靈藥說道。
“回……回前輩的話,還有很多,我馬上就回去抱過來!”秋豐生怕自己惹惱劉白,連自己最后活命的機會都沒了!
劉白陰沉點頭,看來秋萬年真的已經逃走了,劉白就是故意讓秋豐在落日刀宗走動的。
劉白伸出魚餌,若是秋萬年還在周圍伺機而動,那劉白就不信自己的兒子你都能忍心不救走。
雖然秋萬年逃走的時候,拋棄了自己的兒子,但是他也有分寸,沒有傷及自己兒子性命,只是炸傷了秋豐。
秋豐被廢,是劉白做的。
劉白很輕松的就祭煉了秋豐搬來的藥爐,將里面的靈藥倒了出來,挑選了幾種能用得到的靈藥扔進藥爐,然后他將藥爐搬進聚靈陣中,凝聚大量的靈氣液灌進藥爐當中。
隨手施展了一個火系法術,將藥爐點燃,開始煉藥。
劉白準備煉的只是簡單的恢復傷勢的藥液,他不可能每次都幫助持劍恢復身體,他沒有那么閑,也不想做這種瑣事,所以干脆煉制一爐藥液,讓持劍進去恢復。
藥液不僅可以幫助持劍恢復傷勢,還能夠一點一點的增強體質,去除雜質。
三分鐘后,藥液翻滾成藥,原本透明的靈氣液也變成了粘稠的綠色藥液,劉白施展一個冰系小法術,讓藥液冷卻下來,劉白毫不憐香惜玉的,將持劍丟進了藥爐當中。
“啊!”持劍醒過來,發現自己出現在一攤粘稠的綠色液體里面,緊張的準備跳出去,就聽見劉白的聲音。
“別動,傷勢恢復之后,繼續扎馬步,還是12個時辰,自己計時。”
持劍停下動作,安心的開始修煉起來。
12個時辰就是一天一夜,持劍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復,她的眼神更加堅定了。
劉白盤坐在聚靈陣的陣眼上,這里是靈氣的出口,劉白直接照單全收,瘋狂吸收。
身體里面瘋狂的打磨丹田。
秋豐抱了兩麻袋的靈藥靈草回來,正準備再出去運輸,就聽見劉白的聲音:“要想活命,就安分一點。把你們藏寶閣搬到這里來了之后,就去把你們門下弟子的儲物袋一一給我收集過來!”
“前……前輩,藏寶閣里還有大型的法器,我……現在……是個凡人,搬不動!”秋豐結巴的說道。
“挑你能搬動的東西,全部給我搬來。”劉白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秋豐咬牙再次出了陵寢,他身為落日刀宗宗主,從小到大都受到別人的敬畏,無論是走到風州的任何地方,他都是在場最位高權重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他的壞話。
可是現在,他父親拋下自己獨自逃跑,落日刀宗滿門被滅,他也淪為廢人,他想要做一個有骨氣的人,但是一想到要死,他就只能忍氣吞聲,受盡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