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而已，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我們都是鳳家的一份子，都有義務為了家族犧牲。”
“不僅你和阿塵他們，我們嫡出也是一樣的。”
“我們自小就在軍營里長大，離開父母，沒有鳳家庇護所經歷的苦難也不比你們少。”
“鳳家在西涼皇族面前不過就是一條狗。”
鳳玖眉頭微蹙，語氣不善道，“所以你是長老派來的狗？”
鳳驍眉眼冷酷，不見怒氣，“我只想鳳家脫離皇族掌控得到自由，這是祖父的心愿，也是我們鳳家列祖列宗的心愿。”
“我身為鳳家嫡長子，我有我的使命。”
“你作為鳳家人，又是鳳家門主更有這個義務。”
鳳玖冷笑，“你要做長老團的棋子，可我不愿意。”
“那幫老家伙自己野心勃勃，卻歸咎到什么列祖列宗的心愿，這話就你信，在我面前，我不吃這一套。”
說著鳳玖抬眸看著眼神一身正氣的男人，笑道：“我一直覺得幾位兄長和鳳國公是不一樣的，只是你們讓我失望了，說到底你們的思想還禁錮在過去。”
“我覺得大哥應該是有主見的人，不會輕易任人擺布。”
鳳驍有些疑惑，“那你的意思是如何？”
他的確不愿意被長老他們擺布。
只是鳳玖他們一家和他們嫡出的恩怨太大了，他就怕鳳溟他們回來，他們嫡出的都沒有活路。
“這是大長老跟你說的？他說我們會殺了你們？”
鳳驍蹙眉，“難道你沒有這個打算？畢竟鳳家嫡庶有別的家規害苦可你們，有機會翻身，你們沒有打算除掉我們嫡系一脈嗎？”
鳳玖搖了搖頭，“迂腐。”
“俗話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我們都是鳳家子孫，為什么要自相殘殺？”
鳳玖想起前世，他們鳳家世世代代都在自相殘殺。
就像中詛咒一樣，永無休止。
以至于千年以后還是這樣。
鳳驍道：“你沒有，不代表阿塵和五叔不這么想。”
“呵呵…”
鳳玖忍不住大笑，“大哥對我們連一點起碼得信任都沒有嗎？”
鳳驍有些慚愧，“小五，我不是這個意思…”
鳳玖并不怪他，在鳳家那樣殘酷的環境下長大，鳳家每個人從骨子里都很冷漠，心里不信任任何人。
“大哥回去吧！現在我是家主，如果長老們真想鳳門崛起，那就得聽我的。”
“他們若是不聽，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清理門戶。”
鳳玖摸了摸扶著，有些頭疼，萬不得已她可不想徒生殺孽。
鳳驍垂眸看著她的肚子，“長老那邊我會傳達，只是現在月門的人暗中肆意殺害我們鳳門的人，長老很憤怒，月絕住在秦王府，實在不妥，你讓他離開為好。”
“那些事不是月絕做的，是其他幾個月家純血瞳做的事。”
“他們的目的是不想月門和鳳門和解，這么簡單的陷進，長老都看不出來，我實在懷疑他們的能力。”鳳玖冷哼頓時不悅。
鳳驍有些驚訝，沒想到鳳玖會袒護月絕，“你怎么能肯定，不是他們月門的陰謀？比如月絕一邊主張和解麻痹你，一邊暗中派人搞破壞屠殺鳳門。”
“月門的人一向詭計多端，小五，你不要掉以輕心。”
鳳玖想到月絕那疼愛孩子溫柔的笑容，心里就莫名的信任他，“不會，月絕好歹是月門家主，如果連起碼的信用都不講，那就當我眼睛瞎，看錯人了。”
“這事是月凰，月無，月沉，還有月無邪他們干的事，吩咐下去晚上大家不要出門，盡量避開他們。”
“等我爹回來，再一起商量怎么對付他們。”
鳳玖心里更信賴的是自己的父親。
她現在有孕在身，不想拿孩子開玩笑，不想涉險。
她現在需要幫手，可鳳家的人心不和，并不值得信賴。
現在貿然行動，她怕出意外。
自己一人還無所謂。
可有了孩子就不同了。
鳳驍笑了笑，“那好，就聽的吧！”
“嗯，太子和那些人勾結，太子那邊也要主意。”
“鳳瑤沒有回鳳家吧！”
鳳驍臉色微變，“瑤兒回家怎么了？就算太子和那些人勾結，此事跟瑤兒沒有關系吧！”
“大哥不用緊張…”鳳玖話說到一半不說了。
因為鳳瑤是他的親妹妹。
鳳驍自然心里更相信鳳瑤。
“不說了，大哥請回吧，我累了，需要休息。”
這時秦彧進來請他離開。
鳳驍沒再停留離開了秦王府。
回到鳳家。
鳳國公和幾個長老就迫不及待的找他追問，“怎么樣？鳳玖怎么說？！”
鳳驍看著幾個老頭，搖頭道：“小五的意思是等五叔他們回來再一起回鳳家。”
鳳國公臉色一變，“那個逆子早死了，他還能回來？”
鳳驍道：“據說五叔的易容蠱解除了，隨時可以恢復容貌。”
南臨皇帝那邊早知道鳳溟的身份，并不介意他是鳳家五老爺。
鳳驍并不擔心他們回來是搶奪鳳家。
只是擔心他回來尋仇。
“祖父，您為什么對五叔這絕情？”
鳳驍知道自己這話重了，可絕情沒有說錯的。
鳳國公對幾個兒子，獨獨對鳳溟最絕情。
做任何事情都做的很絕。
什么嫡庶有別其實都是故意針對鳳溟的吧。
鳳國公臉色微變，忍不住訓斥大孫子，“你胡說什么？他是我兒子，我怎么可能對他絕情？我不是說了什么，當初讓他去南臨，不是我的意思，是皇帝的意思。”
鳳驍還是想不明白，“就算是皇上的意思，可皇上沒有讓您把阿塵他們交給南臨大公主吧！”
鳳國公惱怒道：“那時我也是沒辦法，誰知道那個逆子招惹上南臨大公主？那女人要齊玉兒和她的孩子死，不然就殺了你爹娘，我有什么辦法？”
“當時你爹娘都中了蠱毒，為了保護他們，我只能選擇犧牲他們母子。”
鳳驍臉色蒼白，“祖父…當年真的是這樣嗎？”
這還不叫絕情，叫什么？
根據他的調查，他爹娘根本沒有中蠱毒。
鳳國公不耐煩道：“行了別問了，我不想再解釋。”
反正楚靜和千仞雪都死了，死無對證，他想怎么說就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