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們看了眼不由低下腦袋,不敢多看,再看估計會流鼻血。
秦彧坐在書桌前看公文,抬眸就看到她這副不顧形象的跑出來,不免蹙眉,印象中她以前可是很注意自己第一美人的形象的,尤其是對她那張引以為傲的臉蛋。
長一顆小小的痘痘都會心煩的戴上面紗,不會出來見人,要用極昂貴的藥膏涂抹。
更別提現在臉上多了一道丑陋的疤痕,他覺得按照前世她的性子看了肯定會瘋掉。
可是鳳玖并沒有,好像完全不在意那道疤。
而且她好像很能吃苦…軍營這種艱苦條件,她居然也能受得了?
前世他寵著她,要什么給什么,這毒婦可以說過的極其奢的生活。
十指不沾陽春水,一雙手嫩白如蔥。
現在她那雙手…
秦彧挑眉瞥了眼,好像粗糙了。
哼,活該!
鳳玖咬著指頭,眼巴巴的看著他,“王爺,可以用膳了嗎?”
要是不等他就吃,待會狗男人肯定又說她不懂規矩,諸多刁難。
果不然,秦王爺放下公文走過來,坐下后,見她也跟著坐下立刻拿起要快就開始吃,頓時就不悅道:“真是越發沒規矩,鳳家難道都沒有教你規矩餐桌禮儀嗎?本王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鳳玖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放下碗筷,有些提心吊膽道:“我以前怎么樣?”
秦狗該不會是發現了什么吧!!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不是原主,會不會把她當成妖怪弄死?!
他那么厭惡她,現在就差一個借口,如果知道,肯定不會錯過機會弄死她吧!!
她現在又打不過他,也逃不掉。
鳳玖不由警惕起來。
秦彧鳳眸微瞇,“你以前怎么樣,自己不知道嗎?”
鳳玖訕笑,“我當然知道…”
男人殷紅的薄唇勾出抹魅惑人心的弧度:“鳳家五小姐,乃西涼國第一美人,容顏絕世,溫婉端莊,一舉一動皆是大家閨秀的典范。”
“可你現在這個樣子…著實叫人懷疑,你是鳳家五小姐嗎?”
秦彧勾了勾唇角,垂眸凝著手里的酒杯,輕輕搖晃,抿了一口,一雙銳利的眼睛犀利的盯著她,仿佛能洞悉一切,“據本王所知,鳳玖根本不懂醫術,她也不愛看什么醫書,而你…”
鳳玖心跳如雷,立刻道:“不,我從小就愛看醫書,夢想就是當一名濟世救人的女大夫。”
“只是王爺不了解我而已,你也知道鳳家是簪纓世族,我從小就被要求學習琴棋書畫,要求言行舉止都要像大家閨秀,不能出錯。”
“其實王爺所看到的只是表面的我,身為鳳家五小姐,外人眼中的才貌雙全的美人,我不也不能出錯,害鳳家丟臉,所以每天都是恪守本份。”
“而真實的我并不是這樣的,我從小熱愛學醫,很早就會醫術了,怕被家中長輩知道阻止,只能隱瞞,王爺不信可以問梅嬤嬤,她最了解我了。”
鳳玖不由分說的解釋,心莫名跳的飛快,有種作則心虛的感覺。
“呵…”
男人半晌,只是輕嗤一聲,顯然不相信。
她還怕給鳳家丟臉?
說的真是好聽,她和太子做的那些事,難道不是早就給鳳家丟盡了臉面嗎?
事到如今,還沒覺得自覺啊!
鳳玖坐在對面,滿頭冷汗的看著男人,不知道他這“呵…”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她,可以反駁嘛!
可男人狗得很,什么都不說,無形中給人很大的壓力,心理戰術上,她就已經輸了的感覺。
這樣她很被動,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繼續說下去很容易露餡。
鳳玖緊繃著神經沒繼續往下說。
秦彧看著她,眸色暗沉。
她的雙瞳澄澈,仿若石間上的清泉一般,叫人望而生憐。
眼波流轉間,還暗藏著幾絲柔媚嬌嫵。
該死的女人,又開始勾引他!!
秦彧心情煩躁,“你會醫術的事,太子知道嗎?”
鳳玖背脊挺直,“不知道,我只跟王爺說了,以后我不會再搭理太子,王爺放心。”
秦彧冷哼,沒再追究著不放,慢斯條理的拿起筷子優雅的吃起來。
鳳玖暗松了口氣,也拿起拿筷子開始吃。
可這時候男人卻道:“過來,給本王夾菜。”
意思就是他吃飽了,她才能吃?
鳳玖生動漂亮的桃花眼瞪了下,很想起身把桌子掀了,什么狗男人。
秦彧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唇角淡扯了扯,“本王現在教你規矩,怎么你忘了本王說過的,以后要按照我的規矩來?”
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得這么做,他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是反抗,那就是活受罪。
不管她做什么,上輩的仇,他也是忘不了的。
現在她會醫術,留著還有點利用價值。
那就勉強留她一條命好了。
鳳玖氣得牙癢癢,但依舊忍著,拿起公筷,站在他身邊,就像個小丫頭似的給他夾菜。
“王爺,想吃什么?”
秦彧挑眉看著笑瞇瞇的女人,輕笑道:“如果你夾中了本王想吃的菜,就獎勵你吃一塊肉,要是沒夾中,你就吃素。”
鳳玖:“……”
“咔嚓!”
一怒之下竟沒把控好力度把筷子捏斷了。
狗男人立刻不悅:“你對本王有意見?”
“沒有,我只是太激動了才不小心用力過度…”
我呸!狗男人!
小本子:xxx日,秦狗不給她吃肉。
秦彧盯著她手腕眸色暗沉了沉,突然拽住道:“說起來,你武功已經廢了,為什么還有這等力氣?”
冰涼的指尖劃過她手腕,就像刀尖一樣,仿佛要挑斷她筋脈。
鳳玖臉色一變,滿頭大汗,生怕男人喪心病逛下一秒就狠心挑斷她經脈:“我好歹是習武之人…”
到時候她可真就是個廢人了,雖說以她的能力,加上靈泉水,完全可以恢復。
可恢復需要時間,沒有武功已經被欺負折磨的半死。
要是再被挑斷經脈,估計會更慘。
秦彧捏著她白皙纖細的手腕,指腹蹭了蹭那崩起的筋脈,笑容陰森:“你怕什么,本王不會挑斷你經脈,不過你要是敢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