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左文,你怎么還愁眉苦臉的,這事都已經過去了。”家人說到家具和左文的工作都覺得她不想多談,吳珊珊跟著她晃到了陽臺,看她一幅心思重重的樣子就問。
左文欲言又止,剛才的事只是冰山一角呀,可是余下的她真的不敢再說出來,這只是一點小前奏,炸彈在后面呀,可是要怎么說,想了幾百次,事到關頭,還是出不了口呀,她終于能體會那些拖延者的心情了,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一回事,她現在就決定要繼續做個駝鳥,能過一天平靜的日子就過一天,后面的事后面再說,唉,她能過得那么失敗不是沒有道理的,深深地鄙視了一番自己,又得過且過地決定先這樣吧。
“你還有什么事沒說?”吳珊珊猜測著。
“我怕我爸會氣死。”左文是進退兩難呀,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很麻煩的事?比懷孕更難齒口?”吳珊珊一聽,不得了,還有大事在后。
左文想了想,緩重地點點頭。
“那,那你可別告訴我,我保守不了秘密。”吳珊珊一聽,可不敢知道這秘密。
“你還打電話來干什么,我女兒跟你沒有關系了,要斷就斷得干凈。”突然左父一聲大吼傳來,嚇得兩個女人肩膀一縮,被這大吼嚇到了。
“你突然嚷嚷什么呢?”左母從廚房拿著水果出來,就看到老公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你給我爭氣點,別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家已經重組家庭了,不要再糾纏不清,馬上跟他們家斷了,這小子他竟想著魚與熊掌兼得,美得他。”左爸爸把左文的手機丟到沙發上,指著左文就是一頓訓話。
“我,我沒有跟他聯系。”左文很叫屈,雖然心里她是有幾次沖動要聯系蔣誠,可是每次都沒有付之行動。
“還說謊,沒有他會給你電話,我眼睛又沒瞎,是不是他我還不知道嗎?”左爸爸看女兒被抓個現形還敢不承認,怒其不爭呀。
“那,也許是他突然找不到什么給我電話呢,反正我離婚后只見過他一次,絕對沒有別的。”左文看老爸一點也不相信女兒,也很委屈呀。
“我看你怎么賴。”手機在沙發上震動,那是左文擔心夏文找她特意調成震動的。
左文看老爸這樣篤定的表情,還真害怕是蔣誠找她,如果真是蔣誠那她有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給我接。”左父大手一指手機,那氣勢,把吳珊珊和左文都嚇得退后一步,左曉俊更是躲到他爸爸身后去了。
“真是的,找不到東西打電話問問怎么了,你生那門子的氣。”左媽媽想過去拿手機,幫女兒解圍。
“讓她自己接。”左父拉住老婆,不讓她去。
左文戰戰兢兢地拿起手機,一看,這下更不得了啦,是夏文打她電話,而且是Facetime,接是死,不接也是死,不管是蔣誠還是夏文對于她都沒有多大區別。
真是該死的怕什么來什么,要踩雷了,墨非定律呀——腫么辦——左文抓頭
左爸爸看女兒一幅被抓個正著的模樣,冷笑一聲,大手一碰,接通了。
“老婆,你…”夏文剛說三個字,發現屏幕上出現一個中老年人面孔便止了音。
“他是……”左父看到手機那邊是一個五官立體,氣質出眾的年輕男人和一個美麗高貴的婦人,臉色也非常驚異。
“老公,我現在有點急事,我等會給你電話,愛你。”左文在這一秒內做了決定,親情什么的就算她干了天大的壞事他爸也不會弄死她,可是金錢跑了就不回來了,左文決定回應夏文最要緊,讓鐘明明不懷疑后趕緊掛了電話。
“他是誰?”左父大吼。
“不是蔣誠嗎?”聽著女兒叫對方老公呢,還那么大聲地吼了句愛你表白,還是在左家人面前,左母和兒子媳婦孫子都懵了,這是離婚的能做的事嗎?因為站得遠沒有看到手機上的屏幕相片。
“你發誓你不生氣,你不打我,我,我就告訴你們。”左文蹭蹭退出好幾步,遠離她爸爸了才敢跟她爸談條件。
“你還敢跟我玩心計,你今天不說清楚,就永遠別回我這個門。”左父指著大門怒吼道。
“老公你瘋了,一會說蔣誠找她一會又問她是誰,有什么話坐下來慢慢說,看你把她嚇得,別忘了她現在有孕在身,嚇不得。”左媽媽上前把老公按坐在沙發上,并以眼色示意孫子過來呆在爺爺身邊,這才打眼色叫女兒交待清楚。
“電話里寫著老公我當然以為是姓蔣的,結果Facetime里的男人我從來沒見過。”左父氣得不輕,現在還沒有辦法恢復,他現在腦子里一團亂麻,無法思考。
其他人一聽,所有詫異的眼神全掃向左文,吳珊珊終于知道她的另一個驚天秘蜜是什么啦,媽呀,這內幕太可怕,連猜想都很可怕,還好她剛才拒絕聽,否決公公的怒火絕對會波及她的。
“左文,你給我說清楚。”左媽媽一聽,不得了啦,這下馬上就跟左爸站同一陣線。
“就是,就是,就是,就是我又結婚的意思。”左文真的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解釋呀。
為什么她越想瞞的事就越瞞不住,總是那么突然地爆發,難道是對她心存僥幸的報復?
“你再婚了?”全家異口同聲,聲勢浩大。
“這不是蔣誠外遇,是你們都有外遇?”左媽媽受不住這個打擊,臉色蒼白蒼白。
“不是,不是這樣,我跟他是離婚后幾天后認識的。我婚前絕對沒有外遇。”左文一聽不得了,又是搖頭又是晃腦。
“你閃婚呀?”吳珊珊嘴巴一直驚得合不擾了,怎么看左文都是乖乖女,這么多年來也沒讓父母操心過,反倒是左武一直麻煩不斷,現在這兩姐弟情況好像逆轉了。
“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左媽媽一聽離婚幾天就認識,這下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要緊的問題了。
左文頭皮一陣發麻,覺得搞不好她爸可能真的會爆打她一頓,腫么辦?
是說蔣誠的還是說夏文的?
為什么女人都能獨自扛著大肚子,獨自生育了,還非得要那粒小得可憐的精子才能懷?為什么非得還要個男人,她好想說她其實是女兒國的,孩子只是她一人的,哎呀,她到底是實話實說還是再搞出另一個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