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錢不停地跟自己的欲望作斗爭,他要控制住自己,要是繼續(xù)這樣下去,真擔心自己忍不住,發(fā)生像之前夢里的禽獸行為,傷害了宋畫!越想他也是不安,他決定了,不能讓宋畫冒這個險。
宋畫閉上眼睛打算繼續(xù)與周公約會,剛合上眼睛一陣,卻聽門外的宋錢著急朝屋里喊:“宋畫,你能敲暈我嗎?”
宋畫本來就差不多沒睡著了,被這么一打擾,睡意全沒,脾氣就瞬間上來,沒好氣道:“你進來,我現(xiàn)在就狠狠敲暈你!”
面紅脖子紅的宋錢乖乖進屋坐到椅子上,緊閉雙眼,咬牙抿唇,極力克制,等待宋畫當頭一棒。
宋畫一個鯉魚翻身,靠近宋錢,打量了一下,沒有什么稱手的東西,整一大塊實心木椅子太重了,實心木桌更是如此,飯菜砸個鬼,順手的東西好像只有這壇酒。
她準備抄起手邊的大酒壇往宋錢頭上砸下去,像電視劇酒吧里酒瓶爆頭一樣兇神惡煞,卻不料這老|鴇如此大方豪爽送得醉仙露,分量太足,捧起來大概有十斤重,老|鴇有毒吧!一個晚上能用這么多酒嗎?
宋畫抄不起酒壇,只好搬著醉仙露,緩緩走到宋錢身后,然后高舉酒壇,準備來個自由落體的高空墜物,砸暈宋錢。
宋錢隱約嗅到身后人淡淡的女子體香,還有宋畫靠近時若有似無的溫度,讓他體內的溫度不斷升高。
他緊繃的神經頓時斷弦,猛地睜開眼,不受控制地轉身,一把環(huán)住宋畫纖細的腰肢,將她往自己懷里帶,頭埋在她頸窩間,呼吸粗重急促,手臂越收越緊,恨不得立刻將宋畫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宋畫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抱給嚇得不輕,酒壇沒捧好,慣性作用下,直接往前面砸了,啪嗒一聲,老貴的醉仙露碎了,灑了一地的碎瓷片和酒水。宋畫跨坐在宋錢的大腿上,心里不停翻白眼:男主,你這是搞什么鬼,砸人的道具沒了,你還真以為我有女主那種好臂力,一手刀下去就能把人放倒嗎?還趁機占我便宜,男人啊!都是大豬蹄子!
然后宋錢像是開啟了外界屏|蔽|器一樣,屏蔽了摔碎的酒壇,屏蔽了宋畫的掙扎,還在緊抱著宋畫,不斷在她發(fā)間吸氣,搞得宋畫像是只被擼的貓,讓她很不爽。
宋畫被宋錢吃豆腐的操作弄得特別不舒服,想要用力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宋錢根本不讓,他跟個八爪魚一樣,緊緊纏著自己,力氣大得很,她一個女的根本敵不過,只好乖乖放棄,任由某人揩油。
宋錢紅潤的臉不停地在宋畫發(fā)間蹭來蹭去,宋畫越來越不耐煩,心里的小火苗不停地加柴,越來越旺,有即將吞噬世界為灰燼的趨勢,她憤怒地大吼:“宋錢,你給我松手!”
宋錢被宋畫的河東獅吼瞬間拉回了理智,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直起身,臉與宋畫嬌美的小臉距離很近,還能聽到對方輕微的呼吸聲,他驚恐地松手,推開宋畫,羞愧難當:剛才我做了什么厚顏無恥的事情了?我怎么可以如此下流無恥?
宋畫氣炸了,叫他松手,竟然一把推她到地上,屁|股狠狠落地,砸得生疼,她不禁痛得皺起眉頭,坐在地上,用幽怨的眼神盯著宋錢,示意他伸手扶她起身。
宋錢生怕自己再次碰觸到宋畫后作出禽獸之舉,后退好幾步,躲到門邊,結結巴巴道:“對~不~起!對~不~起!”
宋畫怒氣值飆升到爆表X100,讓他扶還給我躲,男主,說好的紳士風度呢?做錯事還只會道歉,最討厭這種只會口上說對不起,行動上還變本加厲的人了。很好,你成功惹毛我了!
宋畫直接起身,兇巴巴地責罵:“你tm,對不起復讀機嗎?”
“復讀機?”宋錢不明所以,見宋畫不好惹的樣子,連忙再次后退幾步,避到門外。
宋畫被怒火燒掉了僅剩的一絲理智,快步上前,沖到宋錢面前,抬起白皙的大長腿,對準宋錢的肚子狠狠踹過去。
宋錢感受到腹部傳來的專心疼痛,還沒來得及彎身捂腹,一個重心不穩(wěn),連連后退幾步,上半身翻過矮小的圍欄,整個人栽進水里。
一進入冰涼的湖水,他瞬間清醒,身體的燥熱感被完全驅散了,理智回來的同時恐懼也回來了。云夢湖是人造湖,湖心亭是故意造來防止姑娘逃跑的,湖水很深,而他不會游泳啊!
他拼命掙扎,揮動手臂和腳,想讓自己浮起來,然而全是徒勞,越掙扎越往下沉,還離湖心亭越來越遠了,湖水像個黑暗的深淵,不停把他往下拉拽。
宋畫把宋錢踹下湖后,身心舒爽啊!怎么剛才沒想到直接送他下湖解毒,活該下水醒醒腦!還想占完本反派便宜后說走就走,找死!
然而宋畫看著湖面上的宋錢痛苦掙扎的樣子,本來全是報復宋錢的快|感,越看到后面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宋錢這家伙怎么好像不會水,栽進湖里怎么就慢慢被淹沒了?
宋畫不淡定了,跨過小圍欄,終身一躍,跳進湖里,冷得一個哆嗦,揮動手腳,游向宋錢剛才沒沉前的位置,潛進水里,夜里實在太黑看不清,幸好靠近燈光明亮的湖心亭,隱約能看到一點宋錢的身影,她游過去,一手抓住將宋錢的一只手臂,使勁往上帶,很快,兩人就出了水面。
宋畫大口呼吸空氣,宋錢原本在水里嗆得辛苦,一接觸到水面,就也跟著大口呼吸,他在水里很沒感全感,像只可憐的落水狗,感受到宋畫抓住自己的手臂,順著宋畫的手臂,直接將宋畫擁進懷里,好像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勒得宋畫很緊,害宋畫差點沒法|正常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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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面向湖邊廂房,把酒吟詩的畢勝和諸葛峰聽到湖心亭有落水的動靜,都好奇地往那邊往前,看到那里隱約可見的兩人撲騰水花。
畢勝有點意外地打趣:“鴛鴦戲水啊!沒想到宋大人玩得這么激烈!”
諸葛峰尷尬地笑笑,圓場:“大人也是正常男人嘛,偶爾刺|激一下沒什么!”
畢勝秒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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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畫無語了,張口說話容易嗆水,她撲騰著手想掙扎開宋錢的束縛:宋錢這狗男人,一下水就變成不淡定的慫貨了,還抱著我這么緊,明目張膽地占便宜,想要同歸于盡嗎?你死是你的事,別拉我下水!
宋畫沒那么多力氣教訓宋錢這混蛋,保命要緊,她靠著高超的狗爬式游泳,硬生生將宋錢和自己趴到湖心亭,終于著陸了,宋錢依舊害怕地緊閉眼睛,宋畫對準宋錢可憐兮兮的臉,使出河東獅吼:“宋錢,死開!”
宋錢被震得神魂歸位,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離岸邊很近,懷里人衣衫盡濕,緊緊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體,讓宋錢原本被湖水泡涼的身體瞬間發(fā)燙,他羞愧地放手,扶住岸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說你就是故意的!在水里跟八爪魚一樣抱住我,還狡辯?”宋畫毫不留情面地批評。
“不是,我只是不會水,我怕再次被淹死才這樣!”宋錢委屈巴巴的解釋。
“還想找我當陪葬,你活該被淹死!”宋畫留下狠話,拉著欄桿,借力上了岸,直接走進屋子里。
宋錢上岸后,乖乖站在門外,像個做錯事的學生被老師罰站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