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鬧事
楊丞海怒目切齒地看著房子里的燈熄滅,緊握拳頭,忍住沖動地推門進去把徐氏得七零八落。
徐氏的一句話讓他清醒了過來,童氏的死因。
他與正妻童氏因著雙方父母親的關系,兩人從小兩小無猜,長大了成了青梅竹馬的情侶,羨煞旁人。想起當年童氏的死因疑云團團,心狠狠抽疼,當年他都被徐氏迷惑得團團轉。
想起當年母親有意無意地提醒他,恨鐵不成鋼怒訓著他。
而他卻固執得相信徐氏是單純善良的。
把事情欲蓋彌彰,與童家力爭徐氏清白,童太師因愛女之死悲痛欲絕,又因楊家掩蓋女兒之死真相。
楊家老爺子在世,軍權在握,楊家將威望,當今皇上也退讓三分。
心灰意冷,便辭去太師之位,帶著童氏家族離開了京城,去了西北邊境。
當聽說楊家將慘敗連連,又因為外孫女,又不得不上書給皇上,保楊府將軍名號,為的是能讓自家孫女風光嫁與太子。
想起當年的過往,楊丞海眼淚傾盆而出。
他暗暗地下決定,一定要查找當年童氏的死因,給遠在西北邊境的老丈人個交待。
這些年他太混球了,他竟以為父親所說的鳳出楊家所指的是楊初雪,一心一意、亳無底線地縱容楊初雪姐弟對楊初夏的所作作為。
手不由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巴掌,狠狠地朝徐氏屋里瞥了一眼,轉身離開了徐氏落院。
“尊上,我們的人已全部撤走。”黑衣人跪在蒙著面布罩的黑衣人面前。
“好,很好,離開之前本尊要給夜驚塵送去一份大禮。”黑衣人不男不女的聲音陰里陰氣道。
城外。
“王爺,王妃寫的藥方里還缺金銀花、薄荷葉、菊花三味藥尋了城里所有的藥店都不見有。”凌云跪在夜驚塵面前道。
夜驚塵一面地疲倦地聽完凌云的稟報。
藥方拿在手里,看一遍又一遍地上下翻動,他不是簡單地看,而是邊看邊在腦海里搜索出這三種藥材目前有可能拿到的地方。
醫藥谷、毒藥門,這兩個藥門不可能會有,金銀花與菊花是不會有人放藥材,僅供于落院供貴族欣賞,當下也不是開花季節。
眉毛緊鎖。
楊初夏聽到來人的聲音,從里間走出來。
“見過王妃。”凌云低頭下跪。
“金銀花、菊花、薄荷葉。”
“缺這三種藥材么?”星辰般的眸子朝凌云看去。
“是。”
楊初夏輕輕舒了一口氣,幸好早早把空間里的花藥種到了楊府剛翻好的那50畝地上,才匆忙地上了花轎。
從袖口掏出這三種藥的圖片交給凌云,“你帶小桃和墨兒去楊府花田里尋找,這三種藥材在花田種有。”
夜驚塵一臉錯愕,感覺他家王妃的本事超乎他的想像。
凌云領命迅速退去,身影剛消失。
凌風邁著迅猛的步伐跨進隔離區,“王爺,王妃不好,莊子外來了一群人,在城里聽到有人傳季府莊子有人得天花,鬧著要一把火燒了莊子。人數眾多,個個都拿著火把,云將軍快頂不住。”
夜驚塵聽完了,一臉黑線,冷冷道,“派人去查,背后到底是誰在傳?”
楊初夏此刻的心弦繃緊得都快要斷了。
心里暗暗地盤算著。
瞟了夜驚塵一眼,見他絕倫俊美的臉鎮定自如。
心中不免暗暗地欣賞幾分。
一個暗影從夜色中瞬間跪在夜驚塵面前,“主子,蜀國巫師帶著楊初雪離開了京城,在離開京城前去了一趟楊府。”
頓了頓,偷偷朝楊初夏看了一眼。
楊初夏見來人對自己有防備,識相地朝里間走去。
夜驚塵冰眸子一抬,暗影朝輕聲地道,
“與蜀國巫師一起離開的還有一個神秘人物,蒙著黑面罩,巫師對此人很恭敬。”
夜驚塵嘴角劃出一個長長地弧度,狐貍的尾毛終于露出來了。
等了十幾年了。
夜驚塵從坐塹上站了起來。
想逃,本王絕不讓你如愿。
“凌風,這里的一切聽從王妃的安排,見王妃如見本王。”
從衫里掏出一張令牌遞給凌風,“把這個令牌交予王妃。”
話剛落,兩道黑影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凌風駐立在原地看著消失的身影,心中不勉發愁起來,群眾一旦亂起來手中的火把便會朝莊子里扔進來,后果不堪設想。
望著楊初夏離去的方向望去,心中不勉擔心起來,王妃只不過是十來歲的姑娘,怎能堪當大任?
駐立良久。
最終拿著令牌去尋楊初夏,主子的命令他要絕對服從,今夜他對主子的安排有所懷疑,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卑鄙。
楊初夏離開后,匆匆地來到隔間檢查病人的情況,伸出手把了把脈,緊鎖的眉毛舒展了些。
這幾日她偷偷地給病人注射藥物,效果好得驚人。
病人的水痘消去了不少,按照這樣子繼續注射藥物,病人的身體狀況會恢復過來,她不能再注射藥物,以免被人發現。
現在只能等藥材里備齊送來,讓病人服下,病人身上的水痘結痂清失,才能不暴露自己所用的藥物在異世逆天的存在。
輕輕地把病人的手腕放回被子里。
轉身。
只見凌風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后,驚訝得全身怔住。
“王爺呢?”
凌風猶豫了一下道,“王爺出去了。”
將手里的令牌雙手捧上恭敬道。
“王爺讓屬下交予王妃。”
楊初夏好奇地拿過令牌,純白玉,上面刻著“攝”字。
眉毛擰在一起,外面那么多眾人拿著火把聚集,昏神在這關鍵時刻離開,定是有緊要的事情。
“這令牌有何用處?”
昏神留給她這令牌定是有用處?
手里拿著令牌不斷地來回摸了摸,她來異世不久,原主的那些記憶斷斷續續,并無完整記憶。
“攝政王的令牌,可以調動軍隊,見令如見攝政王。”凌風道。
她吃了一驚,如此重要的令牌交予她。
緊緊抓著令牌,手心捏出了汗水。
眼睛望著窗外地夜色,昏神竟對他如此信任。
定定地站立于窗前,隱隱感覺地前院的下人在提水撲滅火把地聲音,錯亂吵雜地腳步打破了夜里的寧靜。
有人往莊子里扔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