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國的腦殘粉
一雙眼覆蓋了仇恨火焰熊熊烈火,疾步如風,周卓握著出鞘的鋒利長刀差點沒把頜骨咬碎了!
“你在哪?還不快給老子滾出來速速受死!”
一聲大喝,只教山林中驚鳥飛絕。
不遠處的容易皺眉疑惑的同時將單薄欣長的身軀掩藏在灌木叢中,她不遠處一個頭戴黑色花紋簡易高冠的男人正站在樹上翹首以望,看得正是周卓怒喝的方向。
心頭登時一緊,怎么回事?之前明明商量好要靜悄悄行事的。若是把人都引去了,雙拳難敵四手,如何脫困?
悄無聲息盯著男人,雨水從她光潔額頭滑落到線條分明的下巴最終滴落,有點瘙癢。
而樹上男子凝望稍時,輕嘖了聲,腳下一躍,身姿輕盈如翱翔飛燕般朝周卓方向飛馳而去,對容易的存在渾然未覺。
望著他在雨幕中綽約背影,容易頭都大了,說好的逐個擊破呢?扶了扶額頭麻利爬樹,借用眼睛環顧四周,所幸沒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不得不說這具身體還算不錯,除了發揮不出原本實力,至今沒害過病疼過哪里,眼神和嗅覺也還算敏銳。
剛這樣想著,低低的噴嚏從口中接連不斷的噴出,捂住嘴巴,剎那間黑了面龐。
溜下樹跟隨上去,順便伸手把蓑衣扯正。
“朱呂貴,趕緊給老子出來!”周卓勃然大怒,瞥眼間追尋到一片黑色衣擺,想也不想拔腿追逐上去,走在近些,那背影正是之前所見到的!
“噌!”的一聲,刀光蠻橫的斬斷雨水,略帶寬厚的刀身驚起陣陣鳴顫,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弧線,甩出去的水滴打在周圍樹葉上噼里啪啦。
前面的刀疤男人只回頭掃了一眼,便置若罔聞地繼續前進,仿佛看不見某人咆哮的怒火。
“朱呂貴!你為什么還活著!”周卓卻平靜不下來,雙目冒火,“我明明將你殺了!”
“哧!”輕輕扯著唇瓣,譏諷出聲。
“你什么意思你?!”又是怒不可揭地一聲大喝,拎著長刀追的更加兇猛,“哼,你活著也好!上次還沒有問出你幕后主使是誰呢!真真是便宜你了!”
“嘁!上次若非我被大柱國重傷,你乘人之危才能占盡上風,不然你以為你真有那個能耐?”眼看著已經翻越了一個山頭,不會有人貿然打擾,朱呂貴停了下來,冷眼回過頭,漫不經心的摸了摸腰間長刀。
“你!”手指著他,眼角仿佛被蜂蜜蟄了似的抽搐,繼而冷笑一聲,“哼!說那么多做什么!上次沒殺掉你是我失誤!這次你休想再逃脫!”
話音未落,他就提著長刀沖了上去,而站立在他對面的朱呂貴也緩緩抽出長刀,他的長刀相比較周卓的略微窄和長,通體泛著詭異陰沉的紅黑色鋒芒,仿佛被黑血浸透留下的翻滾花紋,周卓的刀便是光明正大、雄渾壯烈的坦蕩殺氣,有力而強。
“叮!”兩刀相撞,各自后退了五六步。
周卓緩緩的舒展雙手,骨關節咔咔咔的清脆作響,這才又握緊刀柄,殺氣四溢,“說出你的幕后主使,我保你全尸如何?”
朱呂貴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貌似爽朗,卻好不譏諷鄙夷,只牽扯的右半張臉上疤痕猙獰恐怖,“你在說什么大話?你覺得…你能贏得了我?若是你那主子來了我倒還有幾分退縮之意,而你?”
眼神上下掃了掃,輕蔑一笑,唇畔飄出兩個字,“也配?”
“狂妄無知!”周卓氣的臉色發青發紫,可好歹是上過戰場的,沒被這三兩句譏諷之言弄的神魂俱失,要知道戰場上叫陣的罵的多半更加難以入耳,“也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無需手下留情!”
看著周卓舉刀過來,朱呂貴也跟著正面迎上,刀劍鏗鏘,你來我往,虎虎生風。
“來啊,老子正好也有仇跟你報!媽的去年瘋狗一樣追了我一個月,還把老子弄成這副模樣,你以為我會讓你活著回去!癡人說夢!”
肋骨折斷四根,容貌盡毀,若不是用龜息之法裝死,他早已下地獄面見閻王去了,這個仇,他永生難忘!
聽言,周卓忍不住一樂,“說的好,在下追的就是狗!”
“你敢罵我!蕭冉航的瘋狗!”他的刀法比周卓的刁鉆靈活許多,且內力目前占據上風,可周卓也不是吃素的,他大開大合威風凜凜,于是一來一往之間牽扯了才初出修養將好的肋骨,疼痛難忍,不好的記憶蜂涌而來,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媽的他不是沒有刺殺成功嗎!剛剛潛入府邸連丫鬟的一根毫毛都沒有觸碰不說,突如其來地凌厲掌風直接將他逼至府外,導致身受內傷,完了眼前這瘋子一路從夏都追到徊嶺,不死不休瘋魔了似的,路上還被狼群覬覦!他就想不通了,這瘋子哪來的那么大毅力?
忍了又忍,忍無可忍道:“蕭冉航他給你灌了什么迷魂藥!讓你一個堂堂正四品的將軍卑躬屈膝舔他鞋面!”
“你·他媽的再胡言亂語侮辱大柱國,我撕了你那張滿口噴糞的嘴!”
“呸!蕭冉航那個狗賊,你真當他是什么好東西!無情無義、狠辣變態,殺人如麻!”
“那又如何?大柱國就算要濫殺,我也愿意把人脖子送上去!”
“你是被他洗了腦嗎!”口氣已然是攜帶震驚和無語,若非旁邊沒有人,朱呂貴都想問問別人這是為官之人說的話嗎?
“沒有!我等心甘情愿為大柱國效力!”義正言辭的否定。
而容易跟著男子過來時聽到的就是最后幾句話,也有些無語,對有這白檀香味兒的大柱國興趣更深,到底什么樣的人才能養出一波腦殘粉?摸了摸下巴,興致盎然、好整以暇地瞅了瞅隱藏在不遠處的男子,對方似乎也不急不躁地看戲。
看得出周卓二人勢均力敵,至少目前如此,容易沒有選擇貿然跳出去,一來她對內力這種東西概念不深,需多觀察以比較深淺,二來是預防男子突然襲擊,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