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趙山河的陰謀
“張院長,我不是有心探聽什么虛實,實在是……好奇!”
“而且這事兒,既然您也說了,極可能和陳亦可同學被綁架有關,我總得弄清楚,才方便思考接下來怎么解決這件事兒。”
王辰意識到自己有些多嘴了,急忙撓了撓腦袋很是尷尬的補充了一句。
雖說這件事兒,如今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八年,只怕趙家和陳家都早已經放棄了追殺十八年前那對私生子的計劃了。
可猜測并不代表這事實,對于趙家和陳家來說,十八年前趙家未來繼承人趙恒和陳家大小姐陳媛生下的那雙女兒,依舊是一塊心病。
且不說,在趙家和陳家看來,十八年前陳媛所生下的那雙女兒,是他們兩大世家一輩子無法抹出的恥辱,單單只是那雙女兒,身上同時流淌著趙家和陳家的血脈,這就是一個問題,一個很容易引起趙家和陳家內部軒然大波的問題。
的確,區區兩個私生子,對于趙家和陳家來說,算不得什么,他們大可以像是對付趙山河那樣,去對付這兩個私生子,可是如果這對私生子,落入其他別有用心的人手里頭,那么那些人大可以借助這兩個私生子大做文章,以此來對付趙家和陳家。
大概這也是張懷義整整十八年以來,對陳杏兒的身世,一直閉口不提,對于十八年前那些往事,只字不提的原因了。
因為如果當年那對私生子當中,其中之一就是陳杏兒的話,這個秘密一旦曝光出去,陳杏兒勢必會立馬陷入一些未知的危險當中去。
陳亦可和王翠翠的失蹤,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王辰醫生,您言重了,您救了我兩次,老頭子我雖然年紀大了,眼力不好使了,當年更是看走眼,誤把一條野狼,看成了兄弟,可老頭子我能確定,王辰醫生您不是那樣的人,您是真正心懷仁義的好人。”
“何況杏兒她,她對你這個大哥哥,那可是百分百的信任啊!”
張懷義那一番不留余力的夸贊,本就已經讓王辰尷尬的老臉漲紅了,偏偏張懷義在說那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王辰。
王辰再一想到陳杏兒有時候偷偷看著自己,被自己發現,立馬就會滿臉羞紅的低下頭去這些事兒,那就更加是一時之間尷尬的都只覺得恨不得地上馬上冒出來一條地縫,然后自己不管大小,立馬就一頭鉆進去躲一躲、避避風頭了。
張懷義呢,雖然沒有正面回答王辰的那個問題,可那一番話,卻也等于是給了王辰確鑿的答復。
王辰心里頭也是大為吃驚,此前在剛剛認識陳杏兒的時候,王辰就很同情這個命運多舛,從小在福利院長大,乖巧懂事的讓人心疼的花季少女了,可王辰也沒想到,陳杏兒的命運、身世原本自己想象當中,還要來的更加多苦多難。
恐怕就連陳杏兒自己都不知道,她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已經一直在鬼門關前徘徊了。
張懷義沒把身世的秘密和十八年前那些往事告訴陳杏兒,對于陳杏兒來說,固然是讓陳杏兒這么稀里糊涂的在福利院過了整整十八年讓人心疼的生活,可換個角度來看,也許在老街福利院安然無恙的渡過的這十八年時光,也許反而算得上是陳杏兒多難多難的一生當中,最無憂無慮最安穩的十八年了。
“這些年,我留在老街福利院,一邊照顧保護著杏兒,一邊打聽另外一個女孩的下落。”
“張院長,那您打聽到另外一個女孩的下落了?”
現在,雖然從張懷義口中得知了這段往事,知道陳亦可極可能就是十八年前陳媛所生的那雙女兒當中的一個,可畢竟現在還只是猜測,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
“整整過去了五年時間我這才打聽到那個女孩被一家人收養了,可等我趕過去尋找的時候,卻得知,那個女孩早在一年前就不見了。”
“那家人告訴我,那女孩走丟了,可后來我才知道,這件事兒沒那么簡單……”
說到這兒的時候,張懷義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可卻是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似乎不愿意提及這件事,王辰呢雖然心里頭好奇,可眼看張懷義不愿意提及那件事,便也沒有厚著臉皮繼續刨根問底下去。
“在之后,我費勁心力,想盡一切辦法繼續尋找打聽那個女孩的下落,可卻是一無所獲。”
“直到三年前,我才打聽到,那個女孩當年被帶出了渝州,不過說來也是老天爺開眼,那個女孩如今回到了渝州城上學!”
“那個女孩在渝州商務職業學院里上學?”
王辰瞪大了眼睛追問了一句,在此之前王辰從不相信這世上有諸多巧合,有因果循環,可今晚王辰卻對這些說法,不由相信了幾分,張懷義則是點了點頭,又沉默了幾秒鐘,這才開口繼續說了下去。
“另外,我尋找那個女孩下落的時候,無意間發現,趙山河其實這么多年,也一直在按照尋找當年陳家大小姐和趙恒所生的那雙女兒的下落。”
“趙山河追查這件事兒干什么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從某種角度來看,其實也就是趙山河為什么擄走陳亦可和王翠翠的原因。
王辰可不認為那趙山河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尋找另一個女孩,是安了什么好心。
不過關于這個問題的答案,王辰卻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后也只能夠是把目光投向了張懷義。
正所謂了解你的不外乎是朋友和親人,可最了解你的卻極可能是敵人。
張懷義和趙山河之間的關系,那不就是從一開始的敵人,到之后的朋友,再到如今的勢如水火?
既做過朋友,又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如果這世上,還有誰能猜到那趙山河這么做的用意和目的的話,那么這個人一定就是張懷義了。
張懷義沉默了許久,似乎是在沉思這個問題,半晌后才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