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好心,對方自然也不會拒絕,尤其是一聽到是從京城學來的,更是十分高興。
“你給的一定是稀罕的好東西,那過兩日我讓我家丫頭過來取,正好你們也聊聊天,解悶。”伯娘客氣了一句。
孟期云也笑瞇瞇的應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些個看客,心疼鄒劼,卻也不會貿然嫌她做的不對。
閑談幾句之后,該散的散。
可門口的人還沒走完,突然間,村里熱鬧了起來。
“當當當!”
敲鑼打鼓的聲音驟然響起,只見村長帶著幾個漢子疾步跑來,挨家挨戶的叫人。
孟僧明一看這架勢,心頭發緊。
孟家所有人臉色都像是要大難臨頭一般,十分凝重,便是孟期云,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心中擔憂濃濃,小臉嚴肅。
“村長,為何突然要召集大家,是……什么事兒?”孟僧明攔住人,憂心問道。
現在不是春種的時候,更不是要交稅的日子,怎會這么興師動眾的,莫不是……
京城那邊找麻煩的人追來了?
村長臉色也不好看:“是有官爺來了!說是府城那邊丟了什么東西,查到我們這邊來了!這不得挨家挨戶的搜么!快快快,都去叫人去!屋里不許藏人,全部都出來!”
村長一邊解釋一邊跑,嘴里還嚷嚷著。
那鑼聲震天,吵的人耳朵都跟著“嗡嗡”的響。
沒多久功夫,滿村的村民都被安排聚在了一處。
只見村頭一片,塵土飛揚,黑壓壓一片,成百上千個匹馬兒沖著這邊奔馳而來。
滿村的人,不敢吭聲,除了那“踏踏”的馬蹄聲,都聽不到其他響動。
孟期云扶著老父親,目光緊盯著來人。
為首的,是一男子,身形修長,他身旁掛著一佩刀,那刀刃還是出鞘了的,也不知是在哪里殺過人,上頭沾染著紅色的鮮血,都還沒干……
瞧不見模樣,入眼只是一冰冷的面具,讓人不敢直視。
在京城時,她困在身體里,也曾瞧見過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
比如那王爺,身帶皇家威武凌然,比如那神醫,看似溫淳君子,再比如那侯門世子,紈绔放縱也驕傲清貴。
可比不得眼前這人,讓她覺得更危險。
那感覺,就像是自己成了一只兔子,被天上的老鷹盯上了一般,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束縛感。
“村中可有外人進入?”那面具男人旁邊的侍衛冷漠的問道。
村長瑟瑟發抖:“沒……沒有……”
“想好了再說!若是查出你撒謊,那便與賊子同黨論處!”侍衛目光好像是利刃一般。
“只有些村中舊人,離家三年多剛從外頭回來,都、都是知根知底的……”村長連忙說道,指著孟僧明一家。
“站出來。”侍衛又道。
孟僧明腳下也打軟。
孟融畢竟是做過官的,這時候,由他帶頭走了出來,沖著來人鞠躬俯首,客氣道:“學生孟融,旁邊家父以及弟弟妹妹們,因在京城被罷了官,這才帶著一家老小返回故鄉。”
“孟融?是那個狀元郎?”侍衛開口問道。
“正是。”孟融不卑不亢。
不知那為首的男人對著侍衛說了什么,片刻之后,只聽侍衛道:“能考得上狀元,那肯定那帶著面具的男人不知在是有才學的了,如今沒官做,也是可憐,我家大都督一向惜才,今兒就招了你去府內做個賬房先生,你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