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如豆,映著兩個大小不一的身影。
李遠卓解開了翟方的藤條,但封鎖了他的修為,使了個術法將翟方鎖在椅子上,讓他動彈不得。李遠卓不知從哪掏出一塊木頭,又翻出一把雕刻刀,在燈下雕刻著木頭。桌子的另一邊,翟方眼巴巴的看著李遠卓,卻又不敢開口,縮縮著腦袋,兩個豆眼擠咕在一塊,看起來還是沒安啥好心。
“說吧,找我干啥。”過了許久,李遠卓將雕刻好的豎在桌上,抬頭看著翟方這個木雕做得十分精致,是一個胖子,穿著和翟方一樣的衣服,關鍵長得還和翟方一模一樣,一臉的猥瑣。翟方的臉一下就黑了,不禁在心下問候了李遠卓十九代祖宗:你刻我就算了,你特么的還刻的這么難看,是不是瞧不起我?
“是。”
李遠卓深沉的看了一眼臉已經黑成黑炭的翟方,臉上多是憐憫。
“那個,遠卓兄……哦不,李師兄,小人這次來,是來向您致以問候的。”翟方換了一副臉,笑嘻嘻的,臉上的肥肉堆在一塊,兩個眼直接看不見了。
“哦?”李遠卓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咱們以前又不認識,有什么問候啊?”
“哦哦,在這呢。”翟方在自己身上胡亂翻找一陣,找出了一個小小的錢袋。他臉上堆著笑,雙手遞向李遠卓,諂媚的說:“李師兄,師弟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以后在凌寒宗還要多多靠李師兄的扶持,還請師兄笑納。”
“呵呵呵”
李遠卓瞥了一眼錢袋,并沒有急著去接,而是掃量了一下低頭哈腰的翟方,緩緩問道:“翟師弟言重了,我不過是一方清苦之人,沒有錢也沒有權,不知該如何扶持師弟啊?”
“李師兄品行高尚,寒窗苦修,自然沒有什么權力美色的羈絆。在下想說的是,明天的外門大比,還需要李師兄多多幫助。”
“大比?”李遠卓低下頭沉思著。歷年的外門大比,都有三個方面組成:戰兵測驗、武道格斗和森林求生。前兩個項目自己是幫不了他的,只有最后一項森林求生,有一定的團隊合作意義。
“翟師弟,師兄實在有一事不明白。”沉默了一會,李遠卓抬起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翟方,眼神中多了一份輕蔑。
“師兄請講”翟方臉上沁出細細的汗珠,趕忙回答
“我凌寒宗外門可謂臥龍藏虎,比我強的人有很多,你為何不去求他們,而來求我呢?再者,你剛才也說了,我不好錢財,那你手里的這個錢,你覺得我會收下嗎?”李遠卓一針見血,眼神逐漸變得凌厲起來。
“這個,這個……”翟方一時語塞,伸出的手不由得縮了回去。
“送客吧。還有,按照凌寒宗宗規,擅闖他人住宅,杖五十。今天先給你記著,今后要是再犯,兩次的懲罰一起領!”
“不是,李師兄……”翟方趕緊解釋,卻被李遠卓一個眼神逼了回去。李遠卓張開手掌,烏金鐵棒在他掌心緩緩浮現,閃著詭異的光芒。他看著翟方,冷冷地說:“怎么,需要我親自送客?”
“不不……師兄,師弟告辭。”翟方禿嚕一把臉,摸摸臉上的汗珠,緩緩退出。值得一說的是,翟方的屁股上還帶著一個椅子,李遠卓并沒有解除定身的術法,所以,椅子就這么戴在了他的身上。
李遠卓看著翟方那肥胖的身影出了大門,心下哂笑一聲,手中多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是從翟方的身上找到的。上面歪歪斜斜的寫著一句話:
“籠絡李遠卓,找機會除掉他。”
落款是內門弟子,張乾。
月光皎潔,照射在李遠卓的臉上,一臉的凌厲展現無疑。李遠卓一伸手,那張紙在他的掌心中被化滅,升起一陣裊裊青煙。
“內門弟子,呵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