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吟沒有回答,她帶著怒氣走出了陶府,陶熠趕緊追了上去。
陶璨說道:“爹,要不要把我哥追回來?”
“不必了,讓他瘋一次吧。當年你爹我也這樣瘋過。”
陶遠勝回憶起他年輕的事來:“二十年前,陶遠勝也是十八歲,那時的他年輕氣盛,當時江南鏢局剛開起來,生意并不好,隨時面臨著倒閉的風險。
而陶熠和陶璨的母親名叫溫樂菡,出身于太原溫氏,太原溫氏也是名門望族之一。當年溫樂菡才十五歲。
陶遠勝和溫樂菡兩人相愛,對于陶遠勝的家庭條件,溫樂菡的父親自然是看不上的,他極力反對。
兩人已經打算好私奔了,就在這時,江南鏢局接了一筆大單,迅速發展起來。
江南鏢局的發展越來越壯大,溫樂菡的父親對于陶遠勝的態度這才有所改變。后來陶遠勝的父親帶著聘禮到溫府,兩家人結親。”
陶熠追出來,拉住孟晚吟的手腕,卻被孟晚吟甩開。
陶熠趕忙哄道:“晚吟,你就別再生氣了。”
“我生氣的是你爹要你騙我,你就騙我,把我當猴一樣耍,很好玩兒是不是?”
孟晚吟繼續向前走,陶熠突然抱住她。
“你放手!”
孟晚吟在掙扎著,她越掙扎,陶熠抱的越緊。
陶熠說道:“我不放,你能不能安靜下來,好好聽我解釋?”
孟晚吟掙脫開陶熠,她轉過身來,說道:“好啊,我倒要聽聽你是怎么解釋的。”
“其實我爹確實是在意你是青樓女子,他不相信你對我的感情,所以才出此下策。”這說著說著,陶熠還委屈上了。
孟晚吟“撲哧”一聲地笑出來。
陶熠問道:“你,你不生氣了?”
“我本來很生氣,但是如果你真的染了瘟疫,我才會難過死。”
陶熠也笑了笑,他親了一下孟晚吟的臉,然后將她擁入懷中,那一刻,連空氣都是甜的。
李云霄拿出賀蘭敏之之前立下的字據,他向大家宣布:“從現在起,何方恢復自由身。”說著,他將那張字據撕碎。
凌致一臉懵逼,他問道:“為什么他不繼續留在這里做護院了?”
李云霄解釋道:“因為他要跟永安一起去經營布莊,凌致,他要走了,你也跟著他吧。”
“我可以跟著他。”凌致很好高興,他又問道:“可是,他走,我也跟著走了,這里不就缺了一個人么?”
武瀟瀟說道:“我們這里本來就不缺人,你就放心地跟在表哥身邊吧!
陶熠送孟晚吟回到了江南苑,孟晚吟拿出仙人醉,給陶熠倒了一杯,說道:“這是我自己釀的酒,你嘗嘗看。”
陶熠喝下了仙人醉,說道:“這酒喝了,倒覺得神清氣爽,不像是酒,像是醒酒的。”
孟晚吟笑了笑。
陶熠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你那么著急回家做什么?還是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陶熠解釋道:“怎么會呢?我早些回家,好跟我爹商議咱們婚事啊。”
孟晚吟送陶熠離開了江南苑。
小環問道:“姑娘這么開心,一定是要跟陶郎君成親了吧?”
“你這丫頭,八字還沒一撇呢!”
“早晚的事兒。”
凌致和合歡的行禮提前搬到了顧府,永安帶他們看了看房間,走到合歡的房間時,永安說道:“凌致,女子的閨房,可不能隨便進出的,這個房間等你們成親以后,你再隨便進出。”
永安帶合歡進了房間,把凌致擋在外面。
永安帶合歡來到床前,床上有一套婚服,她跟合歡說:“合歡,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婚服,你喜歡嗎?”
看著那大紅的婚服,合歡很激動很開心,她說道:“喜歡,我喜歡。”
“別只看著了,既然喜歡就趕緊試試吧!”
很快,合歡換好了婚服。
永安笑了笑,說道:“平日里合歡就漂亮,穿了婚服,更加地驚艷了。”
都給合歡夸的不好意思了,合歡說道:“焉姑娘,我這輩子有你這樣的主子,真是我修來的福分。”
“合歡,我從未把你當成下人,你永遠都是我的朋友。累了一天,你早些休息吧。”
陶府,陶熠一到家,就來找陶遠勝,他問道:“爹,您什么時候去江南苑下聘禮?”
“急什么,我不是已經答應讓她進陶府的門了么。”
“爹,那您能不能給我個準信,總得有個時間吧。”陶熠非得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一個月之內,你爹我親自帶著聘禮去江南苑,這總行了吧。”
“謝謝爹!”
陶熠別提有多高興了,他真是高興地睡不著,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天真的像個孩子。
陶璨看見陶熠如此的行為,她上前來問道:“哥,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院子里干什么呢?”
“璨兒,我要跟我心愛的人成親了!”陶熠的臉上露出掩不住的喜悅。
“我知道,那也不至于這個時辰了不睡覺吧。”陶璨表示有些無語,她接著問道:“那你們什么時候成親哪?”
“爹說一個月之內就帶著聘禮去江南苑。”
“太好了,以后就有人陪我聊天了。哥,不是我說你,你呀還是早點兒睡吧。”說完,陶璨回房間去了。
江南苑,孟晚吟跟云娘說:“云娘,我要與陶熠成親了,以后可能就不會在江南苑賣藝了。”
云娘很驚訝,她也有些生氣,她說道:“什么!晚吟,你要成親了,可你別忘了,當年你被賣到江南苑的時候,簽的可是終身的賣身契。”
聽云娘的語氣,顯然就是不想放孟晚吟離開。
孟晚吟懇求道:“我沒忘,但是云姐,我在江南苑這么多年,也為你謀了不少好處,如今遇到良人,你就成全我們吧!”
“成全你們,晚吟,我可是為你好,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怎么就是不聽呢?”云娘依舊不肯松口,她接著說道:“再說,你走了,得是多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