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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朗帶著警犬在現場外圍——外圍到當初都沒拉警戒線，發現了只避孕套，里面還盛著十分“不新鮮”精、液，看樣子有些日頭了。瓦礫下面的這只避孕套不能說跟本案有關，可能是之前或之后有人用完丟棄那的，卻也不敢說沒關。

　　“市里來的就是不一樣！”秦安說。

　　其實，市局來的不止賀朗和夏淼，還來了條警犬。云陽縣刑偵大隊也不是沒警犬，可那跟人七八十歲高齡差不多的警犬，有跟沒有又有什么區別，不過是個擺設。

　　回到隊里立刻對精液進行做樣分析，夏法醫也忙活起來了。秦安暗自祈禱，法醫小昭那邊千萬別給他再掉鏈子了。DNA分析出來了，卻在基因庫里找不到吻合的——意料之中。秦安更松口氣的是，夏法醫重新解剖張可微，并沒發現其他異樣。

　　以后再也不懷疑法醫小昭的專業水準了。

　　其實還有打臉的，賀朗也支持調查*****方向，大概不知道調查*****思路是宋志忠提出來的，卻夸秦隊思路獨特，夸得秦安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就此局里從下面臨時抽了兩組人員，加上各鎮派出所警力，對全縣以及周邊鄉鎮的四十七家成人店進行了調查。

　　調查發現，最近半年內全縣只有五個人購買過此類產品，兩個是上了年紀的“老夫少妻”，兩位是中年男子，還有一位是女性……畢竟是窮鄉僻壤地方，購買*****的人比較少。深入調查發現，他們五個都不具有作案條件！

　　即便是市局來的，案件也不可避免地再次陷入僵局。

　　“頭兒！不好了！”實習警員門也沒敲地慌慌張張闖進秦安辦公室，“110接警中心傳過來的！今早八點零六分打進來的！你們快聽聽！”

　　錄音里傳來了帶有重金屬的恐怖聲音。

　　聽得同在秦安辦公室討論案情的賀朗和宋志忠三個男人都毛骨悚然。

　　來電顯然用了變聲軟件。話語也簡潔得容不下標點符號。

　　“傳訊張光楓！”秦安和賀朗幾乎異口同聲道。

　　宋志忠更為數不多地頷首點頭。

　　實習民警出去后，秦安和賀朗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他們從對方眼里都讀出同樣驚喜、疑慮。驚喜的是沒想到案件進展到尷尬地步時，竟出現這種轉機；疑慮的是，來電者是目擊者嗎，若是為何又用變聲，難道怕惹上麻煩？早不打晚不打，為何偏偏在他們找到精液后的兩天才打？如果來電者沒說謊，那張光楓真跟這案子有關嗎？那可是他親孫女啊！

　　秦安總感覺好像哪里有點不對勁，卻說不出來。不管來電者是不是說謊，又有何目的，傳喚張光楓決定是對的，也只有調查過才知道張光楓是否真牽涉其中。

　　“等下！”秦安叫住已出門的實習警員。

　　“別忘了查那來電！”賀朗補充道。

　　實習警員先按下“領導總喜歡出其不意叫人回來臭毛病”心思，卻不知要不要聽市里來的賀警官命令，目光詢問地看向秦安。秦安也向賀朗看去，眼神有些復雜：大哥，哦不，大兄弟，這樣不太好吧？你搶我臺詞了，知道不？！然后轉頭給了實習警員肯定眼神。

　　秦安再次看向賀朗時，眼神里帶有“英雄所見略同”意味，當然還帶有另外一層意思：市里來的水平好像也不比我高哪去？此時此刻，宋志忠最抓狂：你們倆眉來眼去，我有點多余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