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院長一臉的自責：“看到護工臨死前的監控記錄，我才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是我太大意了……”

　　看一眼就會死，李斬龍還沒遇見過這么牛逼的人。

　　他神情淡然：“有時候眼見也未必為實。”

　　“接到白大大的電話后我們就給牛子謙送去了鎮靜劑，他非常配合自己打了針。

　　這會兒估計已經睡著了，我們可以遠遠的看他。”

　　覺得這個院長有點像驚弓之鳥，老白的眼神有些不屑，但也沒說什么。

　　蔡院長直接帶他們去了第五醫院靠近山腳那一棟獨立的小樓面前。

　　這是醫院關精神重癥病人的地方。

　　整棟樓每一個病房的窗戶都很小，還用比人手指還粗的鋼筋焊了防護欄。

　　上午的陽光下，鋼筋護欄反射出幽幽的冷光。

　　“同志們，快朝我開炮！”

　　二樓護欄的縫隙里突然伸出一只蒼白的手。

　　那手里還拿著紅色的內褲在拼命的搖晃。

　　蔡院長道：“那是一個得了妄想癥的病人，腿好好的卻堅持要坐輪椅，還堅稱自己剛剛從戰場上回來，失去了雙腿……，”

　　“院長，院長，牛子謙的兄弟來看他了！那狗日的，把護工按在馬桶里沖進水道里了！”

　　晃動著內褲的手不動了，那人趴在窗子上大叫著打斷了蔡院長的話。

　　“撲噗！”

　　一直跟在老白身后的天荒忍不住笑出聲來。

　　聽到笑聲，老院長回過頭詫異的看著他們。

　　老白趕緊假意咳了咳。

　　“最近有點上火，喉嚨不舒服，一不小心就發出怪怪的聲音。”

　　天荒知道別人看不見他，有恃無恐的跑到蔡院長的面前扭著小屁股，一臉頑皮的笑。

　　樓上的“戰士”生氣的將手里的紅內褲扔了下來。

　　“麻辣戈壁，你敢耍老院長，老子給你扔個手榴彈！”

　　他看得見天荒，這就表示他看得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李斬龍和老白相互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就在這時候，老院長的電話響了，好像有什么急事，他得離開一下。

　　剛好有個護士從這邊經過，老院長便叮嚀著：“方護士，你把這兩位客人帶去五樓。嚴格按照操作程序，早去早回，別逗留太久。”

　　方護士停下腳步，摘下自己的口罩。

　　李斬龍只覺眼前一亮：這姑娘雖然個子瘦瘦小小，但那張臉長得實在太漂亮了。

　　不是現在流行的錐子臉，是還有點小奶膘的圓臉，眼睛又大又圓，清澈有神。

　　那嘴巴可真好看，唇色鮮艷而小巧，真的像一個容易勾起人食欲的櫻桃。

　　發現李斬龍有點愣神，老白看了看方護士掛在胸口的工作證。

　　“方蘭護士是吧？這是專家李斬龍，我們要去看看牛子謙，麻煩你帶下路。”

　　方蘭看了一眼白無常的工作證，眼神冷冷的：“跟我來吧。”

　　進電梯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先進去，見電梯門要關了，老白的手在門口晃了晃：“還有一個呢！”

　　天荒趕緊擠了進來。

　　方蘭看不到天荒，瞪著老白有些不屑。

　　“裝神弄鬼！”

　　老白一本正經：“神和鬼不是裝的也不是弄的，本來就存在。”

　　方蘭沒理他，卻將目光看向李斬龍：“年紀輕輕的，不走正道……”

　　這要換了別人，李斬龍一定會叫天荒顯形，嚇她個半死。

　　但面對像方蘭這樣的漂亮小女生，他有點不忍心這樣對人家。

　　男人是不是大豬蹄子，得看對方的臉。

　　這里的電梯跟別的地方不一樣。

　　電梯到了每一層樓的門口，還另有一道鐵門。

　　五樓的門口，那鐵門尤為結實。

　　方蘭護士用指紋解開樓梯口的門鎖，剛剛踏進五樓的走道，幾人就覺得一股涼意油然而生。

　　走道里燈光昏暗。

　　可能電路有問題，發出嗞嗞的怪聲。

　　突然燈滅了。

　　不過他們站在原地大概只等了一兩分鐘，燈又亮了。

　　每一個病房的門口也有一道很結實的鐵門，鐵門已經生銹，看起來有一種蒼涼之感。

　　牛子謙的病房是514。

　　方蘭自顧自的道：“同事們都說護工的死是靈異事件，但我不信這個邪。

　　我猜那個護工應該是突發疾病而死，只不過因為不舒服，臨死的時候將手放在脖子那里罷了。

　　不過這一切還是要等驗尸報告出來才能驗證。”

　　這又是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的。

　　老白沒有吭聲。

　　李斬龍便問方蘭：“你在這里上班多久了？”

　　“半年。”方蘭有些無可奈何：“在這里工作久了腦子都有些不正常，我的同事們居然相信這世上有鬼……”

　　李斬龍笑了笑：“他們可能想多了。”

　　“我來自地獄，我要讓這個世界徹底完蛋！”

　　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反應過來的李斬龍突然感覺脖子一陣疼痛。

　　這才驚覺自己靠一個病房的門太近了，從鐵門的縫隙里伸出了一只手臂，已經死死的圈著了他的脖子。

　　“咳！”

　　那狗日的太用力了，李斬龍忍不住咳了一聲。

　　“527，快松手！”

　　方蘭急急的跑了過來，對著那只手臂又打又咬。

　　但那家伙好像不知道疼似的，死死的圈著李斬龍的脖子，眼睛里流露出濃濃的殺意。

　　早就聽說這五樓關著一個殺人狂，看來李斬龍今天中頭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