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執聞言，揉了揉眉心，將她摁在懷里。“是。”

　　得到他的答案，郁星煙明顯的怔然。“我去做了和言言的親子鑒定，暫時沒有拿到報告。”

　　“我也不想再看了，”郁星煙強忍住聲線里的顫抖，“我要你說。”

　　“是。”這次，傅執沒否認。

　　“那我為什么不記得了?”郁星煙又問。

　　傅執回答，“一孕傻三年。”

　　…………

　　回去的路上，郁星煙總算弄清了來龍去脈。

　　三年前那晚，她的確喝醉了，被黃遠振帶去了酒店，但在半路的時候，被秦黎給截下來了。

　　郁星煙剛出道的時候，還沒有名氣，便被已經帶過兩個一線藝人的秦黎給撿了去。

　　當時，郁星煙沒想到秦黎會是傅執安排的人，只以為自己運氣太好。

　　她被下了藥，秦黎也打了電話給傅執，等到傅執到的時候，藥效已經發作了。

　　秦黎將空間留給了兩人，在酒店外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傅執叮囑了她，把避孕藥換成維C，而且不能讓郁星煙起疑。

　　秦黎是傅執的手下，只能奉命行事。她裝作什么也不知道，買了維C，給郁星煙吃了。

　　“懷言言呢？我記得我是去打了胎的，為什么他還會出生?”郁星煙實在是想不通。

　　如果她是失憶了，那么她怎么會記得三年前那晚，唯獨不記得自己生了一個孩子?

　　傅執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沒告訴她具體經過，“你自己想。”

　　見他不打算說了，郁星煙也不繼續問了，讓她想，她就想，直到想出來為止。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自從程寂倫和顧研在一起之后，秦黎辭了職，到現在為止，都不知去向。

　　郁星煙嘗試聯系過她，電話打不通，發微信她也不回。甚至去尋找她的雙親，卻被當地人告知，秦父秦母早已經搬家了。

　　既然秦黎是傅執安排的人，那他一定知道秦黎的去向。

　　這么想著，郁星煙也問了出來，“秦姐去哪里了?”

　　“嗯……去國外了。”傅執眼眸一暗，回應的有些潦草，像是不想多說關于秦黎的去向。

　　“去國外做什么?她怎么不回我消息？連電話也不接？”郁星煙覺得疑惑，按秦黎以往的性子。就算被渣了，不至于拒絕朋友的聯系。

　　“秦叔叔和秦阿姨也不見了，鄰居說是被警方接走了。”

　　從傅執話里的隱晦，郁星煙能篤定，秦黎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想知道?”傅執喉結滾動，不由加快了車速，“秦黎離開一個月了，在哥倫比亞那邊。”

　　郁星煙呼吸一滯。

　　“你的意思是，秦姐已經去世了?”

　　郁星煙大腦里全是滿滿的不可置信，明明一個月之前，那么明艷，風風火火的女人，怎么可能去世？

　　“因為什么?”郁星煙哽咽著嗓，秦黎帶了她五年多，對她如妹妹一般，秦黎在她心底的地位很重要。

　　傅執淡淡回應，“緝毒，毒販子太狡猾，殉職了。”

　　后來，秦黎最愛穿的那一襲紅裙，成了郁星煙僅有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