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到魔族人了?”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在場嘮叨的人,認真找尋目標人物的人,都停止了動作,齊齊向這位未來天族的接班人行禮。
“拜見殿下。”
屈躍身邊帶了兩個副將,流年如預期的那樣,并沒有出現。
“可見到那魔族人的身影?”
其中一個領頭的士兵說道:“回殿下,方才聽到這個方位有聲音傳來,我等方才齊聚此地,多番巡查,但目前還是沒有看到那魔族人的身影。”
屈躍邊聽邊看著周圍的地形,顯然這附近最容易藏身的地方也就是眼前這座高山了吧。
臻躍站在那高山之前,山腳的綠草幽幽,比其他地方的還要更茂密一些,按說山水是人間靈氣聚集所在,但是如此高聳的山脈,他竟然察覺不到靈氣,反而有絲不尋常的氣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屈躍手下捏了個爆破訣,朝那山腳而去,那山上的細石窸窸窣窣地滾落而下。
“不好,該不會這山要崩塌了吧。”一個士兵說道。
屈躍道:“我探一探這山的虛實,你們退步五百米。”
雖然擔心帝子的安危,但是士兵們不敢違令,整齊劃一地撤離了現場,那詭異的山腳除了屈躍一人,再無他人。
屈躍這次毫無余力地攻擊那山脈,再無顧忌,轟隆隆的聲音響起來,他抬頭,山頂上一個巨大的石塊正在向他這個方向滾落。
他嘴角含笑:“終于,還是被我猜對了么?”
那石塊周圍裹著黑色的魔氣,除了那宮辰,怎么可能會有其他人堂而皇之地攻擊帝子,尋常的妖魔,恐怕早就嚇得找不到影子了。
屈躍嘴角一勾,原地一躍而起,剛好錯過那朝自己滾來的落石,他再次的向那山脈發動攻擊的光束,一次,兩次,那山脈搖搖晃晃,仿佛是喝了酒的醉鬼般不穩。
“我勸你撤了這幻術,否則我就把你埋在這山脈里邊,永世不得出。”屈躍的聲音洪亮,五百米外的人都清晰地聽到這話里的意思,他們的殿下是找到那魔族人的所在了。
士兵們屏息等待著事情的進展,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生擒魔族人的精彩畫面。
洞中的宮辰聽到這張狂的聲音,冷笑一聲道:“天族的人果然都是一樣的狂妄自大,今天我不出去給你們一點苦頭吃吃,你們還以為我魔族是軟柿子。”
宮辰走到洞口,打算出去的那一剎那,突然停止了腳下的動作,他大喊道:“黃齒小兒,你當真以為我會中了你的激將法,我在這里邊住得甚是安心,你就莫要操心我的事情了,還是回去喝著你的玉露瓊漿,悠哉哉的在天上養肉去吧。”
屈躍聽聲辨位,瞬移到聲音發出的位置,他用比剛才小一些的聲音說道:“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出來。”
屈躍喚出流云劍,許久不出劍鞘的流云懸浮在眼前,屈躍右手握住劍柄,劍光在他眼睛上一晃而過,他揮劍劈往那聲音發出的方位,絲毫沒有遲疑。
宮辰感覺到劍氣襲來,暗叫一聲:“不好。”他動作略顯掣肘地后移,身前的石塊隨著轟隆一聲破碎成沫。
宮辰捂著自己的口鼻,知道這山腳洞口的幻術已經讓那可惡的屈躍給破壞掉了。
屈躍站在山腳口的時候,看著洞內一身石沫的宮辰,心情甚好,但想起眼前這個一身石沫的人,就是騙取了自己,最重要的是騙取了流年信任,盜走昆侖卷的人,他剩下的,就只有對眼前人的憎恨。
“快交出昆侖卷。”
宮辰慢條斯理地彈了彈身上的石沫,一點兵臨城下的感覺都沒有,他知道,現在自己有保命符在手,當然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憑什么把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給你,你是在和我開玩笑么?”
屈躍說道:“昆侖卷是天界法寶,不容有失,你應該知道,觸到了天帝的逆鱗,不會有好下場。”
“哦?這樣么,我好害怕啊。”宮辰裝出很害怕的樣子,隨即正色道:“他認為所有族人都應該聽他的話,任他差遣適從,都是我們為什么一定要聽他的,自由自在活著豈不美哉。”
屈躍知道和他耗費唇舌功夫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魔族人自古以來都沒有放棄過統一各界的想法,這思想根深蒂固已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唯一可能有用的方法就是手底下見真章。
“那就別怪我欺負你這個身負舊傷的人了。”
宮辰:“不用你手下留情,我的傷早已經被昆侖卷治好了,看看你們天界的寶貝都比你們識時務。”
“好,那我就來試試你是不是我的對手。”屈躍內心其實是不信他說的話,昆侖卷怎么可能會幫助魔族人?
屈躍手里的流云感受到主人的號召,憑空揮著劍身而去,屈躍站在原地看那宮辰輕易躲過了流云的襲擊,那矯捷的身姿確實不像負傷在身。
屈躍指揮著仙劍在宮辰周邊,左右上下來回翻飛,從外邊只能看到不斷飛舞的劍花,突然那劍的光影在宮辰頸肩停住,劍間已經觸到他的皮膚,宮辰再不敢有其他動作,他瞪著雙眼,眼睛里全是不甘和怒火。
“你拿一柄劍欺負我,算什么英雄好漢。”
“這劍是我的,我怎就用不得了?我可沒工夫和你嚼舌根,快交出昆侖卷。”屈躍走到宮辰面前說道。
“你以為我那么傻,我交給你,我還會有活命的機會么?”
屈躍說道:“不給我,你現在就沒活命的機會。”
“你......”宮辰無語,“呵,不怕告訴你,我將那寶貝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除了我,你們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
“你說的是這洞中?”屈躍說道。
宮辰吃了一驚道:“我怎么可能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身邊,這不是隨時等你們拿回去么?你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