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王彩鳳就睡不著,將旁邊的劉震也給扒拉起來了,心里鬧騰啊。
“老頭子,一會天亮了,你還得過去一趟,得讓老大把那女人埋了,這都四天了,死人在家里不埋多晦氣啊?”
劉震一聽,再想到這幾天他大兒子那像瘋子般的得誰咬誰?渾身打了一陣冷顫。
“你那能耐呢?要說你去說唄,咱家啥事不都你出頭嗎?我可不去。”
王彩鳳就看不上她男人遇事就躲那死出,人家那女人嫁了男人之后,啥事都有男人照著,她家可倒好?啥事都她出頭,這男人就是個擺設,除了用他能讓自己生幾個孩子以外,啥啥都不行。
“這大早上的就惹我生氣,是不?這幾天我還少說了,他不聽啊,我合計你們男人之間說話能好說點,這可倒好,還沒去呢,就都推我身上了,有你這么當爹的嗎?”
劉震一聽這話不愛聽了,從被窩里坐起來,看著正瞪他的女人。“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誰讓你欠欠的去老大那邊打人家干啥?多大點事啊,你瞅瞅你這勁兒?”
“那能怨我嗎?在這村里呆了這么多年了,全村上下誰不知道那房廠鬧鬼呀?她要自己去,我啥都不說,鬧就鬧唄,嚇她又不嚇我?這把我孫子孫女都帶去干哈呀,是不是閑倆孩子礙事了?得找個出路啊!”王彩鳳心里就知道,這后媽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不可能真心實意的把孩子當成自己親生的一樣對待,那不可能的事。
“啥事你都說了,啥事你都往外推,那就去了,那倆孩子不沒事嗎?你說說,你要是不去,人家過的都挺好,你這一去,哎!是我知道不可能是因為你那一巴掌兒媳婦就一命嗚呼了,但事實就這么湊巧啊,她確實就是因為你這一巴掌,她就不省人事了,氣兒都沒了,反正我不管,這老大呀,被你害慘了。”
“咱兒子啥樣你我都知道,再優秀那不也是二婚嗎?這好不容易娶個他愿意的,這才幾天啊?斷氣了,你說說,這以后誰家姑娘還敢嫁進來,這才三十出頭就打光棍,這以后可咋整?”
“你說那些有什么用,我要知道咋整,我就不問你了,這大早上的,還不如不叫你,叫完你之后,聽你說這些更堵的慌,你就是看我一天不難受,你就鬧心。”
然而說完,屋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春妮起夜,輕手輕腳的開門,怕把劉唯東吵醒了,這開門就聽到了東屋公婆說的那些,雖然她心里也難受,但是這又斷了她男人的念想,挺好!給自己解心寬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回到屋,春妮想了想,借著這個引由著,把男人叫了起來,她已經準備兩天了,連自己帶的嫁妝里買的香水都用上了,她要在男人最傷心的時候把自己交給他,等夫妻之實做實之后,再懷個娃,這樣他倆就不會分開了。
“東子,你睡醒了嗎?”春妮說話的溫柔勁兒,都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