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備特效全開,寶光加身,這一刻的方羽徹底蒞臨靈境之上,猶如神祇,神威如獄,只見他手一抬一壓,以公孫玉清為中心,周遭百里的空間發生嚴重的扭曲,于無比強大重力加持下,公孫玉清不堪其重,直接跪俯于空,負隅頑抗,眼中全是難以置信。
此時此刻的方羽給她的感覺就好似當年的亞圣王睿,甚至猶有過之。
“這,不可能,圣境?你,怎么可能,是圣境?!!”
短短一句話,公孫玉清卻是說的極其費勁,話語中掩飾不住的震怖。
舉手投足間掌控天地之力,這正是圣境強者的手段之一。
這一刻,公孫玉清的心緒難以平靜。
圣境啊!
多少人畢生所求而不得門路的無上境界,至五百年前劍圣俞明以無上劍法功成圣位之后,此后世間便再無圣人,多少天驕終身止于此,難以存進。
圣境,天驕之殤。
方羽不以為意的道:“我有說我不是嗎?另外,圣境,很難嗎?”
“你!”
噗!
方羽一句話讓本就心緒紛雜的公孫玉清直接破防,氣急攻心,張口便吐出一口鮮血。
圣境不難?
你這話是內涵誰?
若是這句話換成別人說的,公孫玉清會讓他知道為什么花兒這么紅,可說出這話的是方羽,一個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圣者,她還真無法反駁。
不過有一說一,真他喵的惡心人。
艱難的長呼了一口氣,強制著自己內心平靜下來的公孫玉清再次費勁的開口道:“方羽,不,方圣,我覺得我們之間可以談談。”
“說來聽聽。”
“比如,我們元老議會可以推舉方圣您成為領袖,前提是。”不待公孫玉清接著說下去,方羽接過話頭道:“前提是我得將進入圣境的法門告訴你們?”
公孫玉清緘默,默認了。
見此,方羽當即嗤笑出聲,隨即踏入重力場中,來到前者的跟前,居高臨下漠視著她,冷聲道:“我覺得你搞錯了一點,你認為你一個階下囚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是誰給你這樣的底氣?!”
話落,重力場的重力猛增,原本就艱難支持著的公孫玉清這下子直接被倍增的壓力壓得趴伏在地,狼狽不抗,哪還有之前那絕世高人的風姿。
這下子別說說話了,就是動動眼皮都做不到。
方羽嚴重懷疑她是不是修煉修得腦子秀逗了,自己什么處境都不清楚嗎?
還推舉他成為領袖。
搞笑呢,有著這份實力的他需要他們的推舉?高高在上習慣了,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了?
自己現在強于他們一方任何人這件事她是不是搞忘了?
這就是他們對待強者的態度?
找死呢。
寬于律己,嚴于律人,容不得弱者冒犯,面對強者卻是成了自己容不得的那一類人,不得不說,真他媽的雙標。
自認自己是個大度的人的方羽俯視著公孫玉清緩緩開口道:“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公孫玉清奮力掙扎著,想要說些什么,奈何,在如此恐怖的重力加身下連呼吸都艱難,何況開口說話。
這邊,方羽見公孫玉清久久不語,默認了她沉默,抬手,然后緩緩放下,隨著他的手下落,重力場中的重力也隨之猛增,漸漸的,公孫玉清的七竅開始有鮮血溢出,此間更是脆響聲不斷,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于方羽的視界中,那代表著公孫玉清生命體征的血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削減,當血條徹底清空的時候,也就代表一個生命消隕,方羽則是漠視的注視著。
對于敵人,方羽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思緒間,眼看公孫玉清的血條下一刻就要徹底清空之際,意外發生了,只見,原本被重力壓身,難以動彈的前者,盡然雙手撐著身子緩緩的站立了起來,申請木訥,雙眼空洞。
方羽大驚,再看代表著后者生命體征的血條,此前即將清空的血條不知為何此刻盡完全恢復,除此之外,其生命體征血條下還出現了四個字,特殊狀態。
如此情況,加上對方一下子回光返照,如果方羽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的話,那可就太蠢了。
也不知道是他解除天地規則的限制,還是公孫玉清在生死的大恐怖間開竅了還是咋的,總之不得不說對方運氣好,盡然在最后關頭盡然頓悟了開始破境。
來不及多想的方羽正準備動手了結對方之際,系統的話音響起,阻止了他,“且慢。”
“怎么,你錯誤修正,不休眠了?”
“......”
面對方羽的調侃,系統無語了片刻,回歸正題,“方羽,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選擇殺了一個時代天驕,這一類人少之又少,每一個都是所屬時代的中流砥柱,時代之主的左膀右臂,殺一個就少一個,你確定還要下殺手?”
“你說得到輕巧,不殺,難道等她成功破境,然后反客為主嗎?”
“愚,愚不可及!”
系統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運氣說道,她本以為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方羽應該能明白什么,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時間不等人,系統再次說道:“當然不是留著成敵,除了敵人難道就沒有另外的關系了?”
“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滾!”
方羽失笑不已,難得見到這么情緒化的系統,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他已經反應過來系統所指的‘另外的關系’是什么。
契約。
圣靈才能使用的能力。
當初他因為有著神話物品的原因,特許了一次契約機會,而那一次并不算做圣靈一生一次契約的機會中的。
而如今的他,借助系統的暫時突破圣靈,自然可以再次施展這個能力,只是方羽覺得將這個能力用在公孫玉清的身上有點浪費。
可現在的情況也管不了其他了。
念及此,收回心神,按照當初契約迪亞的流程,方羽對著公孫玉清再次施展了一遍,唯一不同的是,契約迪亞的那一次是共識,這一次是強制性的,用所謂時代之主的身份,強行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