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正午,蜿蜒流淌的渭河水上,原本應該是車水馬龍的渭橋此時卻空無一人,兩側橋頭都被藍白色的警戒線封住,只有一個深邃的黑洞懸停在橋梁下。
突然,一聲聲慘叫從那連接兩界的通道里傳出,隨后就見三個長相一樣的生物從里面被拋了出來,直接砸在了橋面上。
“這就是新降臨的角色嗎?看起來特異點對它們不是很友好啊!而且直接來了三個,這情況還是頭一次見。”
早已等待多時的李乘風和黃粱走到它們身前,仔細打量著新來的“客人”。
這是一種形似鱷魚般的奇異生物,全身布滿黑色的鱗甲,沒有尾巴,四肢卻異常強壯,鋒利的夾爪上還沾染著道道血跡,陰森恐怖。
“兩大一小,看起來是一家子啊!”李乘風饒有興趣道。
“《天帝》世界,被須彌山鎮壓在地府的兇物-荒古神鱷!”
看著神光棒探測出來的角色信息,黃粱神色一凜。
荒古神鱷,是一種具有高級智慧的兇物,惡毒殘忍,以人類血肉為食,這種生物,天生就是人類的敵人。
“這兩個三階的我來和它們玩玩,那頭小的你來處理,沒問題吧?”
黃粱聞言一愣,不確定道:“那頭小的好像能級是二階,我如今才修煉沒多久,能行嗎?”
“不要怕,正好用它來磨煉磨練你,你不是經常在書里描寫這種越級挑戰的場面嘛,想來作為造物主的你,這種事情很有心得了,正好再鞏固鞏固你的境界,說不定在壓力下,還能再次突破,直接達到二階的程度哦。”
為什么從你的話里我聽出來些許怨氣呢?而且那只是在寫書,如果真的在現實里進行這個操作,一不小心,可是會沒命的啊!
“放心,如果你真的解決不了的話,我會出手的。”李乘風接著說道。
黃粱輕吐一口氣:“我試試!”
在家里修煉了大半個月,如今就要進行真正的戰斗了,他是既緊張又興奮。
“對了,這個給你!”李乘風取出一把長劍,拋給黃粱。
“這是?”
“這是我用你那些粉絲寄來的刀片給你煉制的兵器,暫時沒有好的材料,你先將就著用吧。”
三尺鐵劍握在手中,原本還有些慌亂的黃粱不由心神一定:“這把劍,很適合我。”
“不要讓我失望啊,我的造物主。”
李乘風大袖一揮,裹帶著那兩頭三階的荒古神鱷飛向橋頭另一端。
“現在,就只剩我倆了。”
場中那只身形矮小荒古神鱷緩緩從地上爬起,一雙狹小的眼睛里滿是怨毒,它上下打量著身前的人類,一滴滴腥臭的涎液從它那猙獰的嘴角滑落,仿佛將黃粱當作了食物。
突然,荒古神鱷從地面躍起,速度很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從空中撲向黃粱!
黃粱運轉《乾元功》,感受著體內奔涌的力量,提起鐵劍,迎向荒古神鱷:“來吧!”
鐺!
黃粱勢大力沉的一擊斬在荒古神鱷身上,濺出一陣火花。
隨后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蠻牛沖撞一般,身形不穩,連退十數步才將那股沖擊力卸去。
“好強的力量和防御!”
看著眼前這頭兇物黑色鱗甲上的淺色刃痕,黃粱搖了搖有些發麻的右手,心中不由一沉。
…………
港灣碼頭。
衛某站在集裝箱上,雙目緊閉,像是在感應著什么。
“降臨的角色是不是已經離開這里了?”
韓宣和看著剛剛消失的特異點和空蕩蕩的碼頭,問道。
“在這里!”
衛某猛然睜開雙眼,身形一閃,來到一座藍色集裝箱上,雙拳重重向下一砸。
“嘭!”
集裝箱直接被轟成碎片,一陣粉紅色的迷霧從里邊飄散出來,大有籠罩整個碼頭的趨勢。
“雕蟲小技!”
衛某抬起右手,朝前快速打出一掌:“翻云!”
漫天粉霧直接被一掌排散。
“真是個粗魯的家伙呢!”一道柔媚,軟甜的聲音突然響起。
韓宣和聽了不由心中一蕩,雙目迷離起來。
“小韓!”衛某大喝一聲。
韓宣和渾身一震,清醒過來:“我這是……”想起剛剛腦海里出現的畫面,他不由滿臉通紅,像只煮熟了的大螃蟹。
“你自己要小心,這次的角色,擅長迷惑人心。”衛某沉聲道。
“此為何地,不知兩位可否為我解惑,妾身定會好生報答兩位小哥。”
一個身披紅紗,妖嬈多姿的嫵媚女子從消散的迷霧中走了出來。
“你是,妖精吧?”衛某打量了下眼前突然出現的女子,她應該就是新降臨的角色。
那女子聞言一愣,隨后楚楚可憐道:“哥哥說哪里的話,小女子可是人族,怎會是那妖邪之物呢?”
聲音低回輕柔,扣人心弦,讓人忍不住想要相信她。
“閉嘴!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衛某雙手插胸,怒道。
“你那狐臭味隔著老遠我都能聞到,而且,你的狐貍尾巴都已經漏出來了!”
看著自己身后顯露出來的三條狐尾,女子神色懊惱道:“每次看到可口的血食,都會興奮的藏不住尾巴,真的太煩了。”
“不過只要吃掉你們,我就能真正化形了!”
說罷,一擺狐尾,陣陣靡靡之音傳來。
衛某只覺眼前景色突變,自己來到一處桃花盛開的密林中,一個個身披薄紗的妙齡女子從樹影下走出,在他面前扭動腰肢,翩然起舞。
這些女子千嬌百媚,身材氣質各不相同,足有萬種風情,她們湊到衛某身前,不時用宛若凝霜的玉手撫過他那壯碩臂彎,一眸一笑間,仿佛要勾動他心中的某種欲望。
看著這些搔首弄姿,動作大膽的女人們,衛某淡然一笑:“就這?”
他嘴角微張,輕喝一聲:“破!”
那些女子動作忽然一頓,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下一秒,就見這桃源天空出現一道道裂痕,宛若破碎的鏡面一樣。
衛某朝前輕輕踏出一步,整片桃林直接破碎開來,他眼睛一花,又再次回到了碼頭。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