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倒吸了一口氣,睜開了眼。
一旁的人還是昏睡著,不同的是,臺上的族長族長夫人是醒著的,他們冷淡的注視著發生的一切。臺上的幕祁雪倒在血泊之中,呼吸微弱。
“居然能擺脫我的幻境,之前還真有些小看你了。”鐘巧巧站在擂臺上,右手一滑,一把鋒利的刀刃橫在幕祁雪嬌嫩的皮膚上,已經劃出一道血痕。“要是敢把黑市的地點告訴殿下,別怪我手下無情。”
“我答應你!別傷害她!”江南不等她說完,急忙喊道。
“呵……”鐘巧巧對他焦急的態度很是滿意。她笑意加深,讓人不寒而栗:“為了讓你能乖乖聽話,我會在不弄死的程度慢慢折磨她的。”
唰唰唰!
砰砰砰!
無形的攻擊被另一種無形的東西給擊退了。
鐘巧巧一愣,隨即后背被刺入三根鋒利的飛鏢。
“啊!”
江南看著鐘巧巧半跪在地嘔出鮮血,立刻沖上擂臺。運轉全身的水靈力,為幕祁雪治療。
“你好大的膽子啊。”
一個男聲響起,這自帶的威嚴和高貴讓人不由得為之臣服。
“連公主都敢打,我看你是嫌自己活得時間太長了。”
到底是什么人?鐘巧巧勉強抬頭,待看清來人之后嚇了一跳。
殿下?!
不,不對。
眼前的少年不過十七八歲,身姿和樣貌都與幕祁浩八分相似。
早聽說殿下有個親弟弟,不過他久居皇城,所以沒幾個人見過他。
看樣子,他應該就是二殿下幕祁安了。
幕祁安從懷里掏出一瓶畫著紅梅的小瓶,路過江南的時候放在了他旁邊。“止完血給祁雪吃了。”
“是,二殿下。”
幕祁安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脖子,走向鐘巧巧。“我跟我大哥可不一樣,我下手從來都不知輕重的。哪怕是對著女人。”
鐘巧巧迅速拔出三支飛鏢,躲開幕祁安的攻擊。落地的時候腳步不穩,摔倒在地。
“忘了說了,那飛鏢有毒。”
鐘巧巧強撐著譏諷道:“好卑鄙的招式……這樣,也算是正派做法嗎?”
“我哥是,我不是。”幕祁安再次掏出三支飛鏢。
金族的族長和族長夫人終于行動了,他們擋在女兒面前,一股息事寧人的模樣笑道:“二殿下息怒,擂臺之上,刀槍無眼。巧巧把公主傷成這樣也只是無心之失。”
“撒謊騙她,讓她站上不敢站上的擂臺,然后將她打成重傷。”幕祁安面不悅地瞪著他們。“你跟我說這是無心之失?”
“……巧巧做的是有些過分了。但二殿下已經用毒鏢重傷了我的女兒,請就此扯平吧。”
“擂臺之上,飛鏢無眼。我也只是無心之失罷了。皇妹金枝玉葉,你們合謀把她傷成這樣,該當何罪?”
族長短暫的懼了一會兒,“二殿下,我們可是有部族和平合約的。您不能隨意處置任何一個族內的人。”
“此合約,只保護遵紀守法的族人。”幕祁安從他的納天戒中傳出封印符咒,“你們私自售賣殺害保護動物,從中牟取巨大利潤。根據幕國法律,理應即刻受審,定下罪名后處置。我這次是奉命來抓你們的。”
“毫無證據就胡亂抓人!這也算是幕國應有的作風嗎!”
“人證我這里有,物證等他一會把地點告訴我就拿到了。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四人對峙,空氣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族長突然掏出三張符咒,“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夫人,巧巧,我們暫時先撤,去找丞相大人。”
幕祁安挑眉,轉眼族長手中三張符咒粉碎飄落在地。
族長愣了愣,風刃?居然能操縱的如此精細!
“金族秘術,除了煉金之外沒有其他用處吧。鐘姑娘挺厲害的,除了本族秘術,還學會了幻境之術。”幕祁安的封印符咒沖著三人飛去,將他們困在金色的牢籠之內。“可惜的是用錯了地方。”
江南喂幕祁雪吃下丹藥,看著她的臉色逐漸好轉。
“嗯……效果不錯。下次我出行的時候也常備這個造血丹好了。”
“二殿下。”江南看了一眼在他身后的幕祁安,然后又看到了身后被封印困住的族長一家人。“實在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公主……”
“嗯,你把她身上的傷口治的好一點,留疤了她可能真會怪你了。”幕祁安邊說邊走到幕祁雪的另一邊,看了看她的胳膊。“這樣就行。哎,快醒醒。”
在幕祁安的惡魔搖晃之下,幕祁雪很快睜開了眼。“啊……二哥哥……我是不是還在做夢……”
“不是做夢!快起來!”
幕祁雪不耐煩的坐了起來,“發生什么事了……”
幕祁安對著江南安排道:“你帶著祁雪到土族去,那里比這里安全的多。然后你去封印之島,讓我哥速回皇城。”
江南接過封印之島的地圖,有些懵。“二殿下,皇城發生什么事了嗎?”
“暫時還沒出事。不過快了。所以大哥才會把祁雪放在這里,本以為他們好歹忌憚祁雪的身份不敢放肆,沒想到還是遭此毒手。”
“怎么回事二哥哥?”幕祁雪立馬清醒了,“發生什么事了?爹爹他怎么樣了?”
“不是說了沒事嗎。小孩子別管那么多,你就老老實實在土族呆著等我或者大哥過去接你。”幕祁安說話的空檔,飛馬已經帶著馬車飛了過來。“快去。”
兩個人被他趕上了馬車,飛馬嘶鳴一聲,飛上天空。
幕祁安看著牢籠里的三人,又拿出一張符咒并且催動。轉眼之間,牢籠和里面的人都消失不見了。
之后,他拿出回城符,立刻就傳回了皇城。
皇城結界點。
光圈內出現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幕祁安睜開眼,抬頭望天。
結界外圍著數萬大軍,虎視眈眈盯著他。數萬大軍的上面,浮著一些黑衣術士,正在用法力試圖破壞結界。
大哥離開皇城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這些人就開始暴露本性了。
結界上的裂縫說明它能堅持的時間已經不長了。
幕祁安的眼光向后移去,左右丞相在皇城外城墻的最高點與他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