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來這手?幕祁浩腦子飛速旋轉(zhuǎn),左手瞬間抓住了琥珀的手,二人雙雙倒地出場。
觀眾把無語二字都寫在了臉上,從沒見過這么無聊的比賽。
琥珀從幕祁浩身上起來,難得的皺起了眉,有些生氣。
“是你算計我在先,不能怪我啊。”幕祁浩好聲好氣笑著說道。
琥珀嘆了口氣,站起來的同時將他也拉了起來。
我看你就是想趁機抱她。幕祁雪很是鄙夷自己的哥哥。
另一邊,小黑吐出火球,妖牛便吐出泥漿彈。二者相撞,景云后退半步。小寶拉著韁繩,向左邊飛邊噴火,整個地面都燃起了火。
用這招逼不會飛的景云出場,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觀眾席又多兩個人,一起觀察情況。
景云拍了拍妖牛的脖頸,妖牛的第三只眼里發(fā)出光束,直沖小寶而去。被躲過一次,還有無數(shù)光束過來。
小寶伸出右手,小黑嘴前立馬浮現(xiàn)一個法陣。火紅的法陣瞬間變大,擋住光束之后立馬回?fù)舫鼍薮蟮幕鹬瑳_著景云而來。
景云和妖牛嚇得倒抽一口氣,趕緊向外跑。好不容易趴下才沒被火柱擊中。看著燒的焦黑的場地,景云憤怒捏起了拳頭:“小寶?你想殺了師姐嗎?”
“對不起啊三師姐,沒想到這招威力這么大。”小寶急忙飛了過來,擔(dān)憂的看著三師姐,小心翼翼的說:“沒,沒受傷吧?”
“沒有!還好沒有!”景云邊說邊仔細(xì)觀察妖牛,看它也無事之后松了口氣。然后突然察覺自己已經(jīng)在場外。“啊!”
“小寶好厲害啊。”幕祁雪走了過來。“剛剛那個是什么啊?感覺跟琥珀用的火好像。”
“不是朱雀炎吧。”幕祁浩說。朱雀炎比這個還要更紅一些。
“這是小寶與妖獸的靈力結(jié)合發(fā)出的招式。”玄幻道。“這威力如此巨大,看來小寶馴服的那只黑馬并不簡單……最起碼有上千年的妖力了。”
“千年?小寶這么小的孩子,連千年的妖獸都能馴服?”自己之前還嫌棄小寶是個孩子,幕祁雪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不如說為何過了千年,這妖獸還沒修成人形。”江南若有所思。
小寶此時飛到了琥珀身邊,下馬道:“姐姐,我們贏啦!你沒事吧?”
琥珀搖頭:“我沒事。”
“我們繼續(xù)全力以赴,明天也能贏!”
“好。”
然而,北茗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人。
第二天。
“嗚嗚嗚嗚嗚輸了……”小寶跟琥珀的衣服都破了幾處,擦出了幾絲深深的血痕。
小寶這還算好的。至于琥珀,若不是江南一直用水靈力保護(hù),在北茗把她摔出場地的時候用水做緩和,可能就得斷個胳膊腿的了。
幕祁浩在觀眾席看著隱于霧中,高高在上的北茗。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北茗看都不看小寶一眼,直接帶著鰩魚妖走了。只有江南跑了過來,關(guān)切的問:“小寶,琥珀姑娘,你們還好吧?”
“還好。”琥珀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可惜了新衣服,沒穿兩天就壞了。此時的她不敢看幕祁雪。
江南松了一口氣,向北茗離去的方向跑了過去。
“你的傷不要緊吧!!!”幕祁雪急忙沖了過來,檢查著琥珀的傷。
“我沒事。對不起把你送我的衣服弄壞了……”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管衣服啦……那個姐姐實在是太可怕了,多虧了江南一直在保護(hù)你。”
“點到為止就好的,師姐有些過分了。”景云看著琥珀一身的傷,皺眉道:“我?guī)闳ド纤幇伞N藥熃愕亩眷F,妖是沒辦法愈合傷口的。小寶也過來。”
大家都跟著景云離去,只有玄幻站在原地,眼底的神色搖動。
“琥珀姑娘又沒做什么,沒必要對她下那么狠的手吧?”江南出現(xiàn)在北茗面前,不悅的看著她。
“不是有你護(hù)的好好的嗎?讓開。”北茗一把推開擋路的江南。
“你這樣,跟山下的那些人有什么區(qū)別?”
北茗站住了,雙眼瞬間瞪得通紅。
“我們沒有惡意,也沒做過傷害人或妖獸的事。希望你不要對我們過于……態(tài)度不好。”江南本想說幾句嚴(yán)厲的話,可又憋了回去。
“輪不到你指教我。”北茗瞥了他一眼,繼續(xù)向前走。
然而玄幻從轉(zhuǎn)角走出,攔住了北茗。“飛馬并不是殿下從妖獸販子那里買的。”
北茗盯著他。
“是師父親手賣掉的。為了我們。”
“什么?”
“那年冬天風(fēng)太大,把存糧食的倉庫吹塌了。糧食大部分跟著風(fēng)跑了,只搶救回來一點。但完全不夠五個人的。”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完全沒印象……”
“那時候你還很小,連我也是小寶那個年紀(jì)。”玄幻靠在墻上,繼續(xù)回憶道:“師父沒辦法,只能把自己剛馴服的妖獸賣掉。”
“這怎么可能……師父明明說過,三年前殿下才馴服了飛馬不是嗎?三年前我怎么可能是不記事的年齡呢?”北茗沒法相信師兄所說的話。
“三年前殿下馴服飛馬,跟我早就賣掉它,并不矛盾。”云游師父突然出現(xiàn)在庭院里,“我賣掉飛馬之后,因為它性子暴烈,沒人能馴服它,所以一直輾轉(zhuǎn)在各個黑市。直到三年前殿下的出現(xiàn),查封了黑市,救了它。”
自己最敬愛的師父,為了保護(hù)他們,居然做出販賣妖獸這種事。北茗腦子一團(tuán)亂,不知道自己這么些年,到底在堅持什么。
臨近崩潰之際,云游師父拍了拍北茗的肩膀。
師父的雙眼,一如既往的慈愛。
“師父……”
“師父對不起你,瞞了這么久。”
北茗沉悶的低下了頭。“不……這都是為了我們四個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早就該想到的,馭獸宗能堅持到現(xiàn)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這么多年來,師父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想想都覺得難過。
“明天的比賽,全力跟玄幻比試吧。”云游師父安慰道。
“是。”
玄幻走了過來。“師父,您怎么會來這里。”
云游師父一笑,回頭道:“多虧殿下告訴我的。”
幕祁浩靠在庭院假山后面,跟云游師父點點頭。
第二天。
比賽的最終由玄幻的勝利拉下帷幕。
幕祁雪只負(fù)責(zé)提供輔助丹藥不負(fù)責(zé)上場,盡管北茗跟江南霧水靈力配合很好,但他們還是以微弱的差距輸給了玄幻。
玄幻拿到那本書的時候,幕祁浩一行人都跟著圍了過來。
“噢……”幕祁雪翻開了《妖獸百藥綱》,上面果然有記載的為妖恢復(fù)靈力和治療各種疾病的草藥。“太好了!!!玄幻大哥!我能抄一遍這本書嗎!求求你了!”
玄幻豎起大拇指,表示同意。
“謝謝玄幻大哥!”
玄幻和冰鳥在一旁等著,中間偷偷看了一眼。“公主,連后面的煉丹用量都要抄嗎?不會煉丹術(shù)的話是沒用的。”
“沒事,我會煉丹術(shù)!”
“你會煉丹術(shù)?”
不知是不是幕祁雪的錯覺,她仿佛看到玄幻雙眼在熠熠生光。“怎,怎么了?”
“能拜托公主,在臨走之前幫我們煉一些對妖獸有益的丹藥嗎!”
“當(dāng)然可以!就當(dāng)讓我抄書的回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