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個師姐好變態(tài)
“李師兄,咱們這擅自排了次序,其他人怎么辦?”魏倫突然想起來谷塵風(fēng)、解玲瓏二人,他們莫非都是自己的師弟師妹不成。
“你放心。”李尚儒解釋道:“這是他老人家定下的規(guī)矩,咱們這種人,列在前頭,然后才是圣教的子弟,最后才是其他宗門投靠過來的弟子。”
“可這是為何?”魏倫頗為不解。
“這可不好明說,師弟日后便知。”李尚儒咳嗽了一聲。“不過,以后終究還要洗牌,門內(nèi)以實力為尊,否則我也不至于變成個小師弟,在這忙些雜務(wù)。”
“這有什么不好明說的,咱們圣教勢力龐大,內(nèi)部勢力錯綜復(fù)雜,何宗主是孤身入門,自然備受掣肘。”橫疏影不耐煩的解釋道。
魏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魔教不是鐵板一塊,如此一來扳倒魔教也就不是空言,這何老魔實力雖強(qiáng),也需扶植自己的勢力,而他們這些素人自然是信得過的對象。
只是不知道這橫疏影是何出身,竟然對魔教如此清楚,亦或是他了解的太少了。
不過也是,白道賢除了讓他練劍,時不時接濟(jì)些銀子,就沒怎么告訴他其他的事情。
“李師兄,我們接下來干什么?”魏倫看了看校場內(nèi),近萬尸體橫陳,鮮血漫染,活脫脫一幅地獄景象。
現(xiàn)在還剩下一百五十人左右,全都站在血泊中,戰(zhàn)況反而不如先前那般激烈了,大部分人都在持劍觀望,甚至還有三三兩兩做結(jié)盟之狀的。
為了進(jìn)入魔教和保住性命,眾人都拿出了拼命的本事。
不過坦白來說,這些人打斗起來實在沒什么好看的,除了幾位稍微強(qiáng)點,其余都是些出身低微的普通人,劍法拙劣不堪,但現(xiàn)在還能活下來的一定是狠角色。
“等他們決出生死。”李尚儒打了個哈欠,“然后直接拜山門,到時候就不是我的活了,這么多人等著我收尸呢。”
“疏影師妹,你這竹劍是什么來歷?”魏倫等的不耐煩,閑極找話,想和同門套套近乎,誰知話音剛落,橫疏影便拔劍相刺。
“這是為何?”魏倫忙側(cè)身閃避,手按在腰間劍上,臉上已是一道血痕,滲出血來,只恐再晚片刻,已被取了性命,當(dāng)真是蛇蝎心腸。
李尚儒拍了拍手,笑道:“我估計橫師妹不太喜歡別人叫她名字,行了,行了,咱們同門之間嚴(yán)禁相殘,至少別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
“今日我偏要殺他,你管不著。”橫疏影竟毫無顧忌,第二劍直刺向魏倫胸口,李尚儒竟是當(dāng)真不管,反而擺出一副看熱鬧的嘴臉。
魏倫只好挺劍相迎,匆匆蕩開竹劍,這橫疏影劍招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竟不下于他。
更可怕的是,這墨竹劍竟然堅韌無比,自己的凡鐵劍剛一相擊便豁了口,濺出火星鐵屑。
未等招數(shù)使老,橫疏影第三劍已經(jīng)斜劈了過來,左手一翻撒出三根墨竹飛針封住魏倫退路。
魏倫不及思考,劍已純憑本能擊出。
要么挨劍,要么挨針,而他手中只有一把劍,必須要快,快到同時擋下這兩撥攻擊。
李尚儒眉頭一皺,這一劍幾乎快的令人難以置信,看來昨日傳言倒非空穴來風(fēng),這小子當(dāng)真摸到了殘心境的門檻。
只見長劍先擊中了竹劍劍身,令其稍微偏斜,然后又一個翻轉(zhuǎn),劍身橫起去擋飛針。
但這三枚針出手速度竟然不一,魏倫只來得及擋住兩枚,余下一枚飛針徑直射向他的面門。
牙咬飛針,可是這可能嗎?他可是清楚的看到兩枚飛針釘在了自己的劍上。
魏倫剛想張開嘴,忽然覺得肩上微微一沉,一抹灼目的鳳仙丹便出現(xiàn)在眼前。
是誰?
魏倫不由驚愕。
只見一對染紅的修長指甲正捏著飛針,玉蔥似的纖長手指微微一松,竹針便掉在了地上。
“怎么這么慢?”一個慵懶的女聲從上方傳來。
魏倫這才發(fā)現(xiàn)一女子正坐在自己左肩上,紅裙下一對如雪似的纖足,玉趾微卷,渾圓的小腿輕輕在自己胸前搖著,十個小巧趾甲也各染了紅,分外鮮明。
“染師姐,我也沒辦法,他們太磨蹭了。”李尚儒竟低下頭,一幅畏畏縮縮的樣子。
魏倫方要抬頭,只見那染姓女子輕輕揮手,手掌之間便浮現(xiàn)幾縷猩紅色的煞氣,徑直襲向校場內(nèi)眾人。
隨煞氣一起奔出的還有條巨大黑豹,在校場中大口的吞噬尸體。
只聽得幾聲慘叫,校場內(nèi)凡被煞氣所觸的人頃刻化為一具干尸倒在地上,而煞氣也猩紅了幾分,直到場內(nèi)方剩百人時才飛回染姓女子手中。
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魏倫在心中嘆了口氣,這女人估計是個天丹期的武者,才能讓李尚儒如此恭敬。
“余下眾人,到我這里入冊!”李尚儒高聲吩咐了一句,又躬身問道:“染師姐還有事嗎?”
“白師妹今日突破,讓我來帶弟子入門。”染姓女子捏了捏魏倫的耳朵,“你的肩膀怎么這般硬,叫人家坐的好不舒服。”
說著便順著肩膀如水滑下,單手?jǐn)堊∥簜惖牟弊樱凰匀坏谋г趹牙铩?p> “多謝染師姐相救。”魏倫匆匆看了一眼,便移開眼睛,這染姓女子面上帶著紅紗,看不清相貌如何,只露出一對帶著笑意的猩紅色雙眸,攝人心神。
僅眉目間已是絕色。
這女子名叫染紅菱,好感度只有-30,還是不招惹的好。
“人家可不是為了救你。”染紅菱用細(xì)長的蔥白手指劃了劃魏倫臉上的傷口,沾了些鮮血放入口中吮了一口。
又轉(zhuǎn)向橫疏影笑道:“這小丫頭全家都被我殺了個干凈,當(dāng)初哭著跪在地上向我求饒,我一時心軟就放了她,沒想到還敢送上門來,我就是要氣氣她。”
橫疏影冷哼了一聲,臉上神色卻十分凄慘,“五年后,我必殺了你們!”
語氣雖壯,卻讓人聽出無奈。
看來她自己也不相信。
魏倫早就目瞪口呆,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姐姐我等著你。”染紅菱輕笑了一聲,伏在魏倫的胸口上,輕吻了一口,“好師弟,到時候你可要來幫我,她個恩將仇報的狠心師妹,可要欺負(fù)人家呢。”
“好師姐,咱們都是同門師姐妹,還是以和為貴。”魏倫尷尬的笑道:“剛才李師兄說了,這同門之間,嚴(yán)禁相殘。”
李尚儒咳嗽一聲,竟徑直捧著玉冊去校場內(nèi)了。
墨無言則好奇的看著魏倫。
“你個沒心肝的也欺負(fù)人家。”染紅菱用鮮紅的寸長指甲撫了撫魏倫的脖子,讓他一陣發(fā)涼。“那你說說,師姐和她,哪個更漂亮?”
這個致命的問題讓魏倫陷入了沉思,他只恨自己不像墨無言那樣是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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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江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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