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晚了。
小姑娘走在前面,南落落跟在后面慢慢的走著。
原本她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可不知為何小姑娘忽然加快了腳步,沒一會兒便失去了蹤影。
南落落置身于陌生的地方,感覺到了情況不對勁。
她想按照原路離開,可偏偏她是個不認路的主兒,走了一會兒之后發覺自己似乎完全出不去了。
這時,一道女聲傳來:“咦,你是誰?”
回頭看去,入目的是一張分外滿是疑惑的臉,她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南落落,才開口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南家妹妹!”
南落落怎么想都不認識對方。
“我叫白玉兒,那天……你和許嬌嬌那什么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的。”
白玉兒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滿是調笑的情緒。
南落落連忙拱手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擅闖你家的,主要是剛才有個小姑娘帶我來,可她現在不見了,你能否告訴我哪里能離開?”
“離開干嘛呀!”
白玉兒熟絡的拉起了南落落的手:“這也不是我的家呢,你都來了,見見蘇姐姐嘛。”
她說的蘇姐姐便是蘇瑾熙。
說起來,這是南落落與蘇瑾熙的第一次見面的。
蘇瑾熙得知她便是南落落,竟是一臉的驚喜:“果然是個可人兒,我可是聽說了你好多事情呢。”
她旁邊一女子捂嘴偷笑:“是啊,雖然沒有見過面,可我也聽說了好多的,上次許嬌嬌哭的那叫一個慘。”
蘇瑾熙瞪了一眼那人:“別亂說話。”
那人馬上閉了嘴。
白玉兒則是開口道:“不過,你怎么來的蘇家的?”
南落落緩緩說了一下情況,屋內的人了解后不由相視而看,竟是不知道說什么了。
蘇瑾熙一臉意味深長:“南家妹妹,如果一會兒發生什么,你要記得并非我們所愿的。”
這話算是一個警示了。
南落落現如今只想盡快離開,可卻被攔住了去路:“哎呀,蘇瑾熙,你家來的這個客人怎么這么熟悉呢?”
南落落看向門口,果然看到了一個算是意料之中的身影:“許小姐,好久不見。”
許嬌嬌瞪了一眼南落落,沒好氣道:“別和我裝那么熟,我可和你沒那么好的關系。”
南落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先離開了。”
“等等!”
許嬌嬌直接攔住了南落落的去路,眼中滿是鄙夷:“這里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么?”
與此同時,一個丫鬟快步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老爺那本高價收來的楚別離不見了!”
蘇瑾熙起身:“那個可是爹好不容易找人寫的,怎么會忽然不見了?”
許嬌嬌一副吃驚的樣子:“什么是楚別離?”
丫鬟緊張兮兮的看了一眼蘇瑾熙,待得到眼神許可后才開口道:“楚別離是宮中流傳出來的曲子,據說彈奏的時候能引來百鳥朝鳳,所以我家老爺特地花了幾萬兩銀子找人抄了一本,想要讓小姐選秀時彈奏的,可……現在不見了!”
“幾萬兩銀子?!”
白玉兒滿是驚訝:“那要賣多少好吃的啊,竟然買個曲子!”
丫鬟卻是要哭了:“嗚嗚,老爺知道一定會打死我的,怎么辦啊?”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許嬌嬌則是看準時機看向了南落落:“我們這里的人不可能會動那東西,可有些人則是不同了。”
“然后?”
南落落算是懂了。
這次引她來便是布的局,專門來對付她的:“許小姐,你是不是要說我偷的?”
許嬌嬌冷哼了一聲:“看吧,我還沒說什么呢,你就不打自招了!果然是心虛了吧!”
那一瞬,道道目光均是落到了南落落身上。
面對這些的時候,南落落從始至終都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反倒是眉眼染上了笑意:“一個楚別離,值得我去偷?”
這話不只是許嬌嬌不愛聽,連蘇瑾熙也是臉色難看了一下:“南家妹妹,那曲子是我爹千金求來的,若真的是你拿的,希望你拿出來吧。”
許嬌嬌也是冷笑:“對啊,你既然看不上,那不如就拿出來,我還能幫你求求情。”
南落落:“我沒拿。”
許嬌嬌:“你說沒拿就沒拿?”
“好了。”
南落落索性不搭理許嬌嬌了,直接看向了蘇瑾熙:“本來入了府中就是誤會,現如今既然無事我便先走了。”說完這話她拱了拱手,接著便往外走了出去。
許嬌嬌一個眼神示意。
下一瞬,幾個男子便懶住了她的去路,并冷聲道:“請把東西交出來!”
南落落掃視了一眼,眼中亦是閃過了一抹嘲諷的味道:“許小姐,你還真是準備充足,連攔著我的人都帶著。”
許嬌嬌:“少給我廢話,你不交出東西來,就讓他們搜身好了!”
“……”
搜身明顯是嚇到了在場的人的。
要說南落落畢竟是姑娘,若是真的被搜了身,那名聲也就徹底毀了。
這時,幾個男子竟是齊齊的上前一步,看著南落落的奸笑道:“姑娘,你交出東西來,我們也就不用這么麻煩了。”
南落落:“我根本沒拿,交出什么來?”
“沒拿?”
前面的幾個人相視而看,接著笑道:“那就只能找找看了,讓我先來好了!”
南落落攥緊拳頭,眼中帶著一股狠!
她掃視了一眼過后,竟使得那些人暫時性的停下了動作,這時她才看向了蘇瑾熙:“我可以證明自己,絕對沒有拿楚別離。”
蘇瑾熙問:“怎么證明?”
許嬌嬌眼中滿是鄙夷:“是啊,你怎么證明?”
“麻煩給我拿來紙筆。”
南落落這話是對那丫鬟說的。
蘇瑾熙也同意,下令道:“去拿吧。”
很快紙筆便拿來了,看到她這個樣子白玉兒一臉好奇:“難不成,你能現場寫個楚別離?”
“憑她?”
許嬌嬌簡直是覺得這話就是一個笑話,忍不住笑了幾聲,才繼續道:“有些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到要看看她有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