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男人,酷是一輩子的事
在主動抱住沃森妄圖伸舌頭咬人、然后被沃森硬生生扯下右手以后,查德·諾瑪捂著被切開的腹部跑回了涌上來的收割者群中,再也沒敢出來。而沃森則是集中注意力讓自己進入子彈時間,開始一刀一個小光頭的砍起身邊這些統(tǒng)統(tǒng)沒頭發(fā)的收割者來。
這是沃森頭一次讓自己的身體火力全開。
有點像是在玩即時戰(zhàn)略游戲時進入狀態(tài)了一樣,冷靜的大腦、精準的眼睛和靈敏的耳朵達到高度的協(xié)調,狂飆的手速將每一個發(fā)出的指令完美執(zhí)行下去。他在收割者群中快速旋轉著身體,眼前掠過的是一張張裂開下巴、伸著舌頭的、表情極其統(tǒng)一的可怖面龐。
眼角余光撇到身側一個撲來的腦袋,沃森頭也不回,扭身一腳精準的踢在對方的腦門上,如同操縱鼠標甩槍一般自然到無須任何的猶豫;緊接著右腳落地,趁著轉勢甩出一記近乎270°的旋身鞭腿將面前清空,然后返身一刀砍在身后襲來的收割者頭上;最后一個原地起跳蹬住撲在半空的另一只收割者,借勢跳到旁邊的建筑物上再次轉移位置,周而復始。
當然,他不是每一次都能夠成功,身上布滿抓痕的破損西裝就是他失敗次數(shù)的證明。不過好在被包圍了之后,沃森還能依靠自己的蠻力撞出包圍圈。
“去幫幫他!”
率先喊出聲的是刀鋒,場上的百余只收割者之前因為保護母體的關系,大部分都涌到了沃森那邊,剩下來圍攻刀鋒幾人的不過二三十只,因此還不至于造成太大的麻煩。只不過一方面幾人連番戰(zhàn)斗身體疲憊,另一方面受瘸腿老頭惠斯勒拖累,所以刀鋒和妮莎沒法采取游走戰(zhàn)術。
一番苦戰(zhàn)終于解決了圍困的敵人,刀鋒幾人立刻跑來支援沃森。
十幾分鐘后,大戰(zhàn)結束。
查德·諾瑪早已經不見蹤影,并非是他不想繼續(xù)調集收割者來對付沃森幾人,而是在斯塔滕島蔓延的收割者們遭遇了新的麻煩。
那就是紐約警方的反應,電影里警察和軍隊姍姍來遲大多是為了營造戲劇效果,但在現(xiàn)實中可不是了。在遭遇收割者爆發(fā)事件的1個小時之內,紐約警方就傾巢而出,封鎖了整個斯塔滕島對外的各個橋梁要道,并且逐步向內推進。
那些從軍隊里免費借來的重武器加入戰(zhàn)場以后,紐約警察們已經基本上具備了堪比常規(guī)陸軍步兵小隊的戰(zhàn)斗力。在十幾分鐘前直升機和裝甲車的介入下,戰(zhàn)斗的局勢迅速發(fā)生了逆轉。收割者們沒有遠程攻擊能力的弊端在此時顯露無疑,它們的身體也缺乏足夠的防護能力,在面對鋪天蓋地的、平均口徑超過7.62毫米的槍彈時,能抗幾發(fā)和能抗十幾發(fā)的區(qū)別并不大。
作為收割者母體的查德·諾瑪雖然能夠指揮收割者,但終究還是沒到可以共享單體視野的變態(tài)程度。因此在親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收割者們處于下風時,他不得不下令撤退,并轉移目標去人口密集的住宅區(qū),試圖感染出更多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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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回到沃森這邊,經過一番尷尬至極的塑料英語對話,刀鋒幾人終于明白了他不會講英語的這件事情。丟掉手里2把已經砍到卷了刃的尼泊爾軍刀,沃森在刀鋒幾人的注視中走進一旁的便利店,扯出收銀機撈了把硬幣,然后又悠哉游哉地朝著他們說了一句“再見”,轉身離去。
“謝謝你的槍!孩子。”
在惠斯勒老頭的道別聲中,沃森一手把槍扛在肩上,一手提著彈藥包,留給刀鋒幾人一個酷酷的背影。夜風將沃森的西裝外套下擺吹起,那幅畫面活像電影海報。遠遠看著的刀鋒把自己的墨鏡從懷里掏出來戴上,他突然覺得自己內心理解了這個語言不通的家伙。
渾身狼狽只是一時的。
男人,酷是一輩子的事。
......
又找上一家快餐店補充了能量,沃森緩步行走在大街上。他提著槍打了幾發(fā)子彈,用槍聲把附近游蕩的收割者吸引過來,然后幾棍子打死。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今晚殺的太多了,沃森覺得收割者的數(shù)量明顯少了一些。
這時,身邊的一家商店里有收割者的嚎叫聲傳出。這通常只代表著一個情況,那就是里邊還有一時半會沒死的活人,不然傳出來的就是人類的慘叫聲了。沃森停下了腳步,他開始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幫忙。
自己好像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雖然這件事情的選擇無非就是兩個,幫或者不幫,但是這兩個選項所代表的含義是完全不一樣的。商店里開始傳出驚慌的人聲,像是緊急的倒計時一樣,催促著沃森盡快下決定。
怎么想那么多有的沒的?沃森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
“猶豫就是想買”。
你停在這里猶豫,不就說明你心里其實已經有這個想法了嗎?沃森想到這里,便強制停下了自己那個胡思亂想的廢宅腦子,邁步朝旁邊的那家商店走去。
輕腳邁過破碎的落地窗,1只收割者正在猛烈的撞擊緊閉的員工房間門,門后傳來幾聲充滿了恐懼的喊叫。沃森揮動手中的戰(zhàn)術棍,一棍敲中背對著他的收割者的后腰,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收割者后腰的腰椎部分整個凹陷下去,顯然是齊根折斷了。
“嗷!!!!!”
收割者慘叫出聲,雙手并用想要調轉身子,但是少了下半身的聯(lián)動,它此時的動作看起來反而有點像是被翻了面的烏龜在撲騰,滑稽感十足。
沃森一腳踩住它的后背,將其蹬到側面寬敞的地板上,畢竟那個員工房間門所在的角落有點狹窄,實在不方便他揮動手里的長棍。
啪!
一棍子敲到后腦勺,收割者整個身子僵硬起來,但四肢還在抽搐。
啪!
又是一棍,徹底不動了。
啪!
爛了。
沃森一點花里胡哨的動作都沒有,又敲了2棍才收手。根據他打了一晚上收割者的經驗,這些家伙身首分離是肯定會死的;除此之外,頭部若是遭到極其嚴重的破壞,也會導致它們徹底失去行動能力。畢竟四肢和關節(jié)還好說,但要修復頭部所需的能量實在太大了,收割者的身體難以承擔這樣的消耗。
沃森沒管員工房間里的那幾個幸存者,他轉身走出了商店的門,漫無目的的閑逛著,遇到幸存者就過去幫個忙,幫完就走。有些人看到了他,但說的什么話沃森也沒理,畢竟除了感謝的話以外,他真的聽不太懂其他的英文單詞了。
至于遠處的那些建筑,沃森就沒打算特意跑過去了,碰巧遇到了幫個忙是一回事,特地跑一條街甚至跑一個城區(qū)去幫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是超級英雄才干的事情。
他不是什么超級英雄,他也不想做。
但即便如此,沃森還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要不......你變個小姐姐給我看看?”他坐在街邊的長凳上,轉頭看著身邊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還跟了自己大半段路的黑不溜秋的小不點。
那是一只黑貓。
它的動作沒有驚動沃森任何的靈敏感官,直到碰巧轉頭看見那雙在黑夜中亮瑩瑩的綠眼睛,沃森才意識到自己被一只貓給跟蹤了。沃森集中注意力去觀察面前邁著輕巧貓步的小不點,但無論它的腳踏在什么地方,沃森也聽不到一點聲音,聞不到一絲味道。
就連看到它的時候也會不自覺地把它忽略掉。
這只貓很奇怪。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沃森還是習慣性的代入了自己上輩子擼貓的習慣。摸摸頭頂、撓撓下巴和拍拍后腰,黑貓也很配合地開始作出反應。是的,‘配合’,沃森莫名其妙的覺得這只貓只是在配合他而已,它甚至連貓科動物的那種感覺到舒適時的‘呼嚕’聲也沒有發(fā)出來。
似乎是厭倦了這樣的游戲,黑貓從沃森的身邊跳開,邁著輕快的小碎步消失在了巷子里。
從頭到尾都沒出過一聲。
沃森不知道這是哪個外星生物或魔法師剛才和他打了照面,又或者完完全全是自己的錯覺,既然出現(xiàn)的是貓而不是龍或者其他怪物,那自己也懶得去深究。沃森站起身看了看已經沒什么動靜的大街,心里開始考慮要不要走遠一點,去到另外一條街。
他沒打算去追那只黑貓,在卡瑪泰姬的那半年證明了他的魔抗基本為零。紐約的水深著呢,自己這點能耐,還是去欺負欺負收割者吧,至少它們敲碎了腦袋是真的會死。
但這個想法在遠遠遭遇了紐約警方一支先遣小隊以后便終止了,沃森意識到人類一方已經開始掌控局面,而自己剛才從商店櫥窗看到的電子時鐘顯示,現(xiàn)在距離天亮已經不遠了。于是沃森沒再繼續(xù)耗費時間,轉身走向了街角的公用電話亭。
遠處的房檐下,那只黑貓盯著沃森的背影,貓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人性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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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似火。
紐約的斯塔滕島在警笛聲、槍聲、濃煙和點點火光中度過了短暫而又漫長的一夜。在一棟商業(yè)大樓樓頂待著的沃森,默默看著黎明的晨光一點一點灑滿整座小島,恍惚之間似乎又回到了1944年在海德堡打完仗的那一天。
不知道史蒂夫醒過來沒有?沃森看著樓下一地狼藉的街道發(fā)著愣。此時天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愈發(fā)明顯,卡特派遣的直升機終于來了。
卡特很貼心的增派了2個會說德語的士兵,確認過之前說好的暗號以后,直升機重新起飛。
沒有多少初次乘坐直升機的興奮感,沃森只是靜靜的看著機窗外緩慢下沉的城市。那些慘痛的呼嚎和血肉模糊的肢體好像已經漸漸遠去了,但又仿佛幻聽和幻覺一般在身邊不斷浮現(xiàn)。聽著耳邊傳來的發(fā)動機有規(guī)律的響聲,沃森在面罩后的眼睛慢慢閉了起來。
直升機的金屬機身閃耀著刺眼的陽光,朝著遠處的天際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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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街作者套套
感興趣的建議你們看一看《刀鋒戰(zhàn)士》,雖然刀鋒人狠話不多,但其實也是賊裝逼的一個人,戴墨鏡和不戴墨鏡是兩種戰(zhàn)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