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化作一道劍影迎面向那雷貝砍去,但是雷佳佳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明顯比小稻更勝一籌。
那雷貝貝殼化作一道極影,扭了一圈,非常富有靈性,同時帶著陣陣雷聲,雷光四射。
竟然變了方向,向著小稻的心臟穿擊而去。
小稻哪有什么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平時都是在張北河的身邊吃吃玩玩,當一個吉祥物。
此時見到此情景,頓時慌了神,連之前張北河的教導全部都忘在腦后了,只顧著害怕。
可能這個時候小稻心底都忘記了張北河是可以徒手硬撼鎮(zhèn)海天宮,抵抗那東海國主的。
只記得自己后面就是張北河,不愿意自家公子受傷的小稻,傻傻的都沒有躲開的舉動。
但是張北河可不是小稻這樣的戰(zhàn)斗萌新,雖然心中有些好笑,但更多的還是憤怒。
自家的小侍女,雖然不是什么千金之軀,但是在張北河心中,那比這歸墟界大部分的事情都重要的多,這雷佳佳居然膽敢下此辣手。
張北河眼神冰冷,殺機已起。
看似隨意的一拳擊出,空中卻頓時響起了音爆之聲,靈力涌動間,之前大展神威的雷貝便化為齏粉。
張北河冰冷的眼神如電,雷佳佳的心神都被這眼神刺到。
好似感覺面對天威一般,體內神海都受到了震動,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神志不清。
但張北河并沒有停下來,看了眼還緊緊閉著雙眼的小稻,眼中的殺意毫不飾掩飾。
隨后一掌揮出!
頓時這城主府的上方好似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實則是靈力的停滯。
下一秒,一個巨大的手印直接將雷佳佳覆蓋!
轟!
張北河的出手,哪里是在場之人的能攔截的。
哪怕是雷貝城的入神境以及那雷巖都無法攔下。
那雷巖甚至連做出有效的動作都來不及。
畢竟如果隨意一個入神境之人就能攔截張北河的攻勢,那么張北河也不可能如此坦然的行走八荒了。
煙塵散盡,雷佳佳原本的位置被一個巨大的掌印取代,而掌印中心的就是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雷佳佳。
“兒子!”
雷巖雙目欲裂,跑到雷佳佳的尸體所在處的掌印坑前。
雙腿慢慢半跪下去,他痛苦的嘶喊著。
手掌顫顫巍巍,眼里甚至都快有淚水落下,口中還喃喃道:“不,不,不”。
雷佳佳是雷巖的獨子,雖然雷佳佳在雷貝城作風一向不好。
但是在雷巖石心中,自己這個兒子還是和自己的脾氣很像的。
做事狠辣果斷,同時想事情也十分周到。
只是有一些在他認為細小的毛病而已。
可是沒想到,就在今日,就被張北河像隨手碾死一個蒼蠅螞蟻一般隨手擊殺了。
雷巖猛地將頭望向空中,臉色猙獰。
“殺了他!”
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他的嗓子深處吼出,那深深的恨意,馬上就快淹沒他腦海中僅存的理智。
與此同時,雷貝門的諸多弟子,對于張北河的行為也十分震驚。
但隨即就是怒火涌上心頭,因為張北河的此種行為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
再加上聽到了雷巖的聲音,所以雷貝門的眾多弟子直接使用出雷貝們獨有的合擊之術,一起向張北河襲來。
雷貝門諸多弟子的合擊攻勢,在空中化為巨大的雷電洪流,雷電閃爍間劃破虛空。
雖然沒有對于大道法則上的提升,只是單純以那幾位入神境弟子為牽引,將力量一起轟擊出去而已,但是也算是數(shù)量上的提升。
一時間空中都被那雷電洪流遮蓋,下一秒就要將張北河淹沒。
在張北河出手時,廣場上的人也心思各異,雖然張北河擊殺雷佳佳的行為也算是替一直倍感屈辱的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但是并不會因此對于張北河有什么過多的感激。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感激,武道世界無數(shù)武者為了修行,心思各異。
就像這雷貝城主還不是一樣打著替眾人著想的說法,但是實際上的舉動卻無疑是將眾人將螻蟻看待,任意算計。
不過張北河也沒有希望得到他們感激的想法罷了。
之前那商隊,隱藏在商隊最深處的那架馬車上,一道女聲再次響起。
聲音很是悅耳,但是此時說出的話如果讓外人聽到怕是要很是震驚。
“告訴張領隊,港口剛剛入隊的那個杜明洋,以后要好好關注,此人前途尚可,并且多日下來,我斷定此人身懷秘密,應該就是事關這雷火神貝。既然那雷貝城城主有這樣的謀劃,那我相信背后也一定有著東海國的計劃,畢竟雷巖可是那個人的手下,雖然目前群龍無首,但我相信一定還有后手!他們既然主動布局,那么我們就將計就計,看看他們就要究竟要搞什么樣的花樣,畢竟東海和北國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局面,正是我南國趁機崛起的好時機。”
“是,大人。”
馬車外的丫鬟回應道。
哪怕雷貝門的合擊看上去很可怕,但是小稻此時已經(jīng)放下心來,可是在眾人眼中可就不是如此了。
“這人雖然看上去修為不凡,怕是已經(jīng)入神,但是這樣冒然出手,還是太冒失了啊,雷貝門的合擊何等可怕,此人怕是性命難保。”
“是啊,可惜了。”
當然張北河對于即將到來的攻擊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曾經(jīng)入凡境的他所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就全部都是接近合道的層次。
更何況如今已經(jīng)出塵境了,對于這種單純是威能上疊加的攻擊,完全沒有在意的必要。
雷電洪流將張北河淹沒!
天空中,原本張北河之前所在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個耀眼的光球。
廣場上的很多人都忍不住拿手遮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地面上的雷巖被光芒的照耀下,臉色變得異常的白亮。
他的面孔依然帶著沒有褪去猙獰,但是眼神中已經(jīng)有著一絲大仇得報一般的興奮。
但是不等其興奮之色完全浮現(xiàn)在臉上下,一秒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就將其代替。
天空中的光球漸漸散去,張北河面無表情,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一絲絲的改變。
身后的小道也是一臉乖巧伶俐的模樣,好似一切都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張北河眼神冰冷,看著下方的雷巖如同看一個螻蟻一般,這種眼神甚至讓雷巖想到了張北河出手擊殺自己兒子時的眼神。
所有人都震驚了,畢竟拒海關那樣層次的戰(zhàn)斗是歸墟界大部分武者一輩子無法觸及的,而張北河這毫發(fā)無傷的狀態(tài),真的讓他們難以想象張北河的實力。
他絲毫不顧痛不欲生的雷巖反而是冷笑一聲說道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