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國被稱為東海,自然最不缺乏的就是水景。
傳說東海單是那種延綿百萬里的江河就有上百條。
至于那種橫穿整個歸墟界的河流,攏共也不過十條而已,號稱歸墟十流,末尾都在東海,最后流入海洋。
至于海上的群島,那更是數不勝數。
總會時不時流傳出在某個島嶼有大氣運之人得到上古傳承,或者有奇珍異寶從某處島嶼現世的傳聞。
北國國都名為北陽,東海國都名為長青。
這東海國都和北國不同,北陽城就是正常的萬年古城,但是這長青,卻是一座山!
人稱長青帝山!
這長青帝山乃是東海人對自家國都的尊稱,外人都稱之為長青山。
此山屹立在東海無盡汪洋中,是一座真正的大自然的奇跡。
山峰極高,足有百萬里,光是山腳的面積,就如同陸地一般。
山體直徑那更是足有一河之長,所以可以想象這長青山的宏偉。
甚至有民間傳聞,長青山其實就是歸墟上接天界的擎天山。
從下而上,國都依山盤旋而建,至于那東海皇宮自然就是在那山頂之上了。
那山頂之上可以說高不可及,不似北陽一般,尋常百姓都能看見城中皇宮。
整座山之所以被稱為長青,是因為山上的建筑多采用東海特有的天青瓦,所有遙遙看去,山體青碧,故名長青。
……
張北河手中握著一根釣竿,整個人閉目而坐,如果不是肉眼可見,甚至難以覺察到張北河的存在。
就在這時,水面突然有了一絲漣漪,不等張北河有何動作,小稻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神出鬼沒的一把抓過張北河手中的釣竿。
可愛的小臉笑嘻嘻的,看動作熟練的樣子應該是不少做這樣的事情了。
“哇,公子你看,這時一條碧水鯉呢,可惜還是個小家伙,要是修煉個上千年,血脈返祖,那就不得了嘍。”
小稻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張北河無奈的睜開眼睛,望向前方。
此時張北河和小稻身處的乃一條接近五百米的大船,大船共有五層。
上面各種設施,形形色色的人為數眾多,看衣著打扮,大部分還是商人。
張北河和小稻身處的就是大船的一層,只不過是這艘巨大商船特意給有需要的顧客開辟的雅間,所以張北河才有地方垂釣。
“如今算是半步出塵,我的實力也已經今非昔比,就算是拒海關內出現的那個樹婆婆,按照表現出來的戰力我也可以抗衡。”
張北河眼中一縷精芒閃過。
小稻在一旁再此把釣竿甩進海面,將釣竿熟練的固定好。
雙手拄著小腦袋,秀氣的眉毛皺成一團,望著海面,嘴里卻對張北河說道。
“公子,你說北國為什么先讓我們先來這東海呢,這一路上,剛剛見到大海還算是新奇,但是這處處都是一望無際的汪洋,好無聊哦。”
張北河所處的房間自然早就被張北河施加了禁制,所以小稻說話也比較隨意。
張北河老神在在,一邊繼續感受著出塵境的不同,一邊回應道:“那當然是不信任我們。”
小稻腦袋轉了過來,驚訝的問道。
“不信任我們?不會吧,我看那日那殷軍主看上去和公子你相談很愉快呀。”
張北河瞟了小稻一眼。
“這是兩碼事。你想想,東海印一出現,你家公子我就出現參與了全程,就算有李王爺當作擋箭牌,可是終究還是會惹人生疑,雖然我倒是不怕有人能查到一切都是我在背后引發,可是對于那殷九郎來說,只要是威脅到北國的,他都不會信任,就單看為了一個可能性,他就自斷一臂,這種謹慎程度,不是相談甚歡就可以改變的。”
小稻低頭哦了一聲,但隨即又抬頭問道:“公子,那個東海印當初到底是怎么到你手里的呀。那個時候你身邊還沒有小稻哦”
說完最后一句話,小稻忍不住嘟了嘟嘴巴。
張北河沒理會小侍女的小動作,而是皺了皺眉頭,沉吟半響,還是搖了搖頭。
“此事我也不知道,那時雖然我已經在謀劃,但是這東海印為何能到我的手里我也不清楚,那時我修為尚未恢復,將東海印給我之人我也難以辨認,不過按照我的推斷肯定是入神境,否則就算我那時修為如何低下也一定能知道。”
正在兩人閑聊時,突然聽見響徹整艘商船的聲音響起。
“前方即將到達珊瑚島,所有乘客請收拾好相關物品,準備下船。”
小稻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興奮地說道:“公子公子,終于可以下船啦。”
張北河也不由得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卻是長久的乘船還是有些疲憊。
……
很快在商船的安排下,張北河兩人就在時隔數日后再此踏在了土地之上。
張北河查看四周,這是一處再普通不過的港口,不過來來往往的商人商船卻有很多很多。
小稻有些興奮的東瞅瞅西看看,最后張北河見這小丫頭太跳脫而出言幾句,才立馬乖乖的收斂了起來。
兩人徒步向外走去,正在馬上要離開港口時,一道非常響亮的聲音傳來。
“招募護衛三人!待遇優厚!”
“招募護衛三人!待遇優厚!”
聲音的發出人是一個商隊的領隊,此時正站在一處高臺上。
四周已經被許多人圍繞,不時的向提出問題的人回答各種問題。
張北河自然不會加入其中,正準備離開時,突然一道人影出現。
“我要加入!”
說話的是一個青年,大眼濃眉,顧盼之間給人一種格外自信的感覺,修為倒是在小稻眼里十分尋常,不過含靈巔峰十重而已。
不過這已經很是不凡了,畢竟歸墟界何等遼闊,不是都如拒海關一樣入神遍布的,在尋常一座城池內,一個含靈十重的人物就可以成為“大人”了,因為一旦踏入入神,那就更加地位非凡。
張北河瞇下眼睛看了下這個青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商隊最深處的一個馬車,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不過并未多說什么,隨后便一拍乘機又溜號的小稻,帶著揉著腦袋的小丫頭大步離去。
……
而商隊最深處的馬車上,一道如同銀珠落地般的女聲卻突兀響起。
“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