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明：……

　　他怎么不知道他們老大是這樣“不要臉”的人。

　　好在天色很晚了，齊哲擔心她晚上睡覺時間不夠，沒有過多糾論，放回去了。

　　第二天，齊楠用平淡的語氣，讓人挑不出錯，同樣沒有出眾，結束了為期十五分鐘的演講。

　　接下來是三班，毫無例外，是仰軒。

　　標準的校草人設，人長得帥，學習又好，性格不錯，樂于助人。

　　演講結束后，所有上過臺的人要留下合照，齊楠懷疑這張照片在教導主任的手機里不會存在三分鐘。

　　每周一張，不會放出來，完全是用來壓箱底。

　　“你是從‘好學生’上面找的？”仰軒問。

　　齊楠點頭，“你怎么知道？”

　　好學生是她抄演講稿的網站。

　　“那個網站的，我抄了一個遍，開始第三遍了。”

　　“我還以為你是自己寫的。”齊楠笑笑。

　　“那邊兩個同學，不許交頭接耳。”

　　齊楠恢復莊嚴表情，盯著攝像頭不眨眼。

　　咔嚓一聲，結束之后，所有人松了一口氣。

　　“好了，一起回去嗎？”仰軒問。

　　三班二班同在三樓，不管齊楠同不同意，兩人是一定會同行，“好。”

　　高中生是爬樓梯最快的一個社會階級，齊楠看著遠遠的臺階，恨不得縮短一半的距離。

　　她沒有和仰軒這種類型男生相處的經驗，越早離開越好。

　　“你的衣服不錯。”

　　齊楠看看身上，是齊哲今天早上讓戈明送來的，說什么重要場合一定要嚴素出場，把她平淡而又安靜的內心差一點嚇出心臟病來。

　　齊哲什么時候給別人送過什么東西。

　　齊楠心驚膽戰穿上，沒發現深藏的刀片，到現在為止安然無恙，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還可以，”齊楠腳下一滑。

　　她穿著硬質的皮鞋，和光滑的瓷磚只見的摩擦系數相當小，好在臺階邊緣設置了防滑帶，剛剛一門心思飛到了齊哲身上，沒有注意到。

　　身后是仰軒，雙手分別在在她兩側，因為向后的沖力推了兩個臺階，右手緊緊抓著欄桿。

　　這時候三樓出現了一個女生，穿著干凈的校服，不高不低的馬尾，圓圓的鵝蛋臉，給人一種非常舒適的感覺，雙眼直直的看著仰軒，又轉移到對面樓上，“我……老師讓我來看看你，為什么還不回來。”

　　齊楠憑空生出一種罪惡感，眼前的女生太干凈了，唯獨一雙眼睛濕漉漉的，那不是要哭，不是高興，好像在掩飾一種感情。

　　壞人姻緣，該死。

　　齊楠唾棄自己三秒鐘。

　　“謝謝，我馬上回去。”仰軒說著，轉向齊楠，“有事嗎？”

　　“謝謝，我沒有問題。”齊楠說。

　　小姑娘站在臺階最上面，靜靜的等著，仰軒磨磨唧唧詢問齊楠的情況。

　　齊楠無聲嘆氣，這要是何華或者她認識的任何一個朋友，早就一巴掌上去了，看什么看，多好的人，不上留著過年漲值嗎？

　　她“蹬蹬蹬”快速爬上三樓，不想再和太陽搶光芒，“我先走了。”

　　和女生相距近了，更好看了，齊楠恨自己不是一個男生，白瞎了。

　　兩人相視點點頭，齊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