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回去，現在就怎么回去。”齊哲合上車窗。

　　“哥，你是我哥，為什么要向著一個下人。”齊若涵郁結于心，不小心直接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齊哲臉色驟然陰沉，開門下車，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力道扯著衣角，停了下來，“怎么？想替她求情？”

　　齊楠干笑兩聲，“不是，就是覺得，在學校和一個學生動手不合適，而且有欺負小孩子的嫌疑。”

　　齊楠真不是替齊若涵說話，齊哲勢力再大，也不能當眾欺負“齊家的人”，齊若涵只是動動嘴，按照循序漸進的方法應該回應動動動嘴。

　　“對啊，我是下人，你作為一個主人，連一個下人都贏不了，齊哲，走吧。”

　　“你！誰讓你叫我哥名字的。”齊若涵氣的滿臉通紅，齊哲的名字除了他父母以及齊老爺子，沒人敢喊，就連她爸爸也是盡量避開。

　　“他喜歡，你說是不是？”齊楠笑著，一口的白牙蔫壞蔫壞。

　　“是。”齊哲無奈笑笑，合上車窗離開。

　　晚上八點鐘，又到了向上級匯報工作的時間，齊楠身在學校，心在齊家，有心無力。

　　“我又不在，怎么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那就換一種，講講學校發生了什么。”齊哲本來就不用她匯報，齊家大小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學校啊，有個老師還不錯，沒架子，有個老師很嚴厲，教導主任說話柔柔弱弱，卻是有理有據，用緩慢的語調讓人信服。”

　　齊楠這次留意避開齊哲話里的坑，不就是想知道她適應的怎么樣嗎，她不說。

　　“有認識新朋友嗎？”齊哲敲打桌面。

　　齊楠一愣，這種哄幼兒園小朋友的語氣是怎么回事，“沒有。”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中途齊哲接到了一個電話，當著齊楠的面接通。

　　“壓價，壓不下去，就用別的方法。”

　　齊楠內心感嘆，早知道齊哲混到今天用的手段，不是很正規，當著新晉合作伙伴的面這么說，膽子真大。

　　她拿出手機假裝聽不到，隨便劃了兩下，看看大眾人眼中的新聞。

　　“最近和鐘家有一個合作，項目必須拿下。”

　　齊楠抬眼，“哦。”

　　“我不缺合作的資金，鐘家在十幾年前曾經出過一次重大事故，他們想知道幕后兇手是誰。”

　　齊楠提起注意力，這個有點興趣，“怎么說？”

　　“別的方法是指，幫助他們，是正規合作。”

　　齊楠：……

　　我對你合不合規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鐘家發生了什么事。

　　話題戛然而止，齊哲不打算說下去，視線落在齊楠手中……的手機上……

　　手機上……顯示的是……

　　白天偷偷拍的那張何華的照片。

　　“這是誰？”

　　“王八蛋，不是，同學。”

　　同學的范圍廣泛，在學生時期，認識的任何人都可以稱之為同學，同班同學，同校同學，異校同學。

　　“關系不錯？”

　　“錯，非常錯，我倆不共戴天。”

　　“那就是兩肋插刀。”

　　齊楠臟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怎么不知道齊哲這么會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