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的一番緣分論安了顧孟的心。他了解的林晨,遇事也許不說自己默默承受,可但凡她說的便沒有假話。她想通了困擾兩年的問題,是顧孟的意外之喜。這些問題困擾她很深,否則哪里來的失眠癥?想到她的失眠癥他問:“你的睡眠現在如何?”
“你不知道?”林晨又瞟他。
他應該知道?顧孟覺得林晨開了任督二脈以后他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
“第一次好眠在遇見的玻璃房,第二次還是,第三次在遇見二樓的客房,第四次,第五次,數不清多少次,都是你在的時候。你自己不知道?”林晨挑眉看他,這個人就是愛聽情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顧孟覺得他這一天被情話暴擊的已經話都說不順溜了,心里的起伏一直沒有停過。他知道有他在的時候林晨可以入眠,但他問的是沒他在的時候?他無奈再問了一遍。
哦?林晨赫然,“沒你在的時候也好了一些,入睡還是一樣但噩夢驚醒少了一大半,所以一周有大半的時間可以睡四五個小時。而且安眠藥沒有再吃了?!?p> 顧孟猛地提高聲音,“安眠藥?你吃安眠藥?哪來的!”
林晨莫名看向他:“我在醫藥行業,你不會認為安眠藥我都弄不到?”
這是弄不弄的到的問題嗎?顧孟覺得自己要氣死了,從回來到現在的話題都十分勁爆,他身上一陣汗接著一陣汗,如今眼前都開始有些模糊,臉色也慢慢發白。
林晨嚇一跳,牢牢的記住了這人經不起激。手拂在胸口給他順氣,她快速說:“我都給你!以后也絕不再去弄。你要不要躺一躺?”
顧孟覺得自己瘋了,就是氣死也不想離開她回房間去。實在坐不住他便在沙發上躺下,一手還牽著她語重心長的說:“找點自然的方式!吃安眠藥你不是嚇我嗎?”然后委屈的問:“你在遇見明明可以睡好,怎么寧可吃安眠藥都要離開?”
林晨不敢激他,吶吶的說:“我那時沒有意識到,走了才知道。原本還以為是遇見好睡,結果后來換成酒店,只要你在我還是好睡,我才知道是你!”
顧孟氣喘順了,心情也好了,開始貧她,“那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林晨老實搖頭,“應該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莫名的信了你。喜歡大概是在住了遇見以后?”
顧孟又咬牙了,“你小半年前就喜歡了我,卻一直不答應,讓我一頭燒?”
林晨語塞,只好示弱,“我害怕啊!”
“膽小鬼!”顧孟當然知道她害怕。
該弄清楚的弄清了,該勸的也勸明白了。雖然勸的有些太明白了。算可以放她回上海上班去了。
林晨雖然擔心顧孟帶傷堅持,但是也不至于婆婆媽媽,千叮萬囑之后回了上海。工作和業余的工作都在繼續,然而世界似乎突然變敞亮了。
邢天很快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嘆聲她離開的時候大概快了。他開始布置準備,讓錦安的業務管理日后不至于受到影響。十二月的第一天,錦安人事發出通告,林晨升任運營管理副總監,匯報給邢天。她旗下的趙秀妍,陸姍姍,陳薇和祁冰升任四區價格經理,各區招標主管分別匯報給她們。馬雙雙升任SFE經理。
林晨帶領她的團隊在錦安留下了漂亮的業績,恭喜聲雪花片一般的飛來,人們驚嘆于林晨升職之快。從二零零四年的秋天她作為東區的客戶管理專員加入錦安,到二零零六年一月她開始負責SFE,再到如今二零零七年的十二月她已是運營管理副總監。三年的時間,完成了別人一生的職業升遷計劃。
謠言永遠伴隨那些光鮮的事情和人而出現,靜寂了兩三年的關于林晨和邢天的謠言在有心人的挑動下飛揚四起。特別是林晨的離婚,被加上了各種版本的描繪。
這天價格部的私密小辦公室里,四個人在義憤填膺的討論。
“你說這人心怎么這么可惡?之前一點謠言都沒有,現在說的到處都是,不是眼紅能是什么?偏偏有人還相信!”這是陳薇在抱怨。
林晨倚在門口帶著微笑靜靜的聽著,心中不起半點漣漪。
她自來是一個有爭議的人,從兒時便是如此,為此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飽受語言的攻擊。她自問盡心盡力做了正確的事情,那么余下的便讓歲月時光去說明吧。人們對不了解的人和事有過激的評論,無外乎為自己的無能和不如意找理由和借口罷了,何必一般見識?
祁冰一轉頭看見她笑瞇瞇的依在門口,不知為何突然產生了她將離去的感覺。甩開這般不現實的想法她問:“有事交代嗎?”
林晨搖了搖頭,“找你們吃飯!”
吃飯閑談間,林晨將自己的各人計劃告訴了四人,然后正色道:“最多再三月,你們有什么需要扶著走的路記得一定在這三個月把我用好!”
祁冰朦朧的想,居然真的要離去?也是,她總覺的林晨應該自由自在在風里跑,不該這樣被捆在公司的各種利益關系平衡和規矩里。那么她的人生是否也該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