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到在這里擺地攤賣水，你這賣水一天就算賣了三百瓶礦泉水，也就頂多能賺個七八十塊吧，你還不如找個事情得了嘞。”
“我剛高考完，來這邊找我媽媽，我媽媽沒給我找到那種暑假臨時工，因為我啥也不會，我看到別人在別的地鐵站口賣水，這里沒有，所以，我就來這里賣水了。”
“你也是今年高考完的學生吖，好巧，我也是。”
“真的嗎？你找的什么工作？”
“在表行打打雜。”
“在表行，那里工作一聽就很好哦。”
“也就那樣唄，你叫什么名字。”
“關曉雅。”
“你名字挺好聽的。”
“雅，穿得呼呼的樣子好像樣子似的，以后叫你鴨鴨好了。”
林劍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干嘛給人家取外號呀。”
“你不覺得鴨鴨很可愛嗎？”
“長得確實可愛。”
“不是，是傻的可愛。”
“你罵人家傻，人家不理你了，哼！”
今天算是跟這位女孩說話最多的一次，并搞清楚了這女孩的名字。
不過，林劍自己感覺真的真的很無語，這聊天絕對不是他從前的風格，今天說話真墨跡了，他是感覺漂亮女生就直接上去撩的那種，比如蹦迪的時候，帶著辨識度很高的手表，然后晃啊晃，對著女孩深情款款，當女孩也投過來目光，他說道“我本見萬物波瀾不驚，唯獨見你方寸大亂。”
對方雖知道好假，但是女人抵擋不住這種虛榮的誘惑。
但是今天卻……很新手一般。
或許是感覺女孩太單純了，自己下不去口。
一定是這樣子的。
“我還是那個曾經的少年，沒有一絲絲的改變……”
哼著歌回到出租屋里。
北漂若是沒有溫飽的的人，節奏很快，大家拼命地都想掙錢。
早上上班的時候，所有的人腳步飛快，一個個感覺急得不行的樣子。
現在林劍也是如此。
“不老女神表盤”的繪制林劍是相當認真的，不認真那就完犢子了。
而且他喜歡一氣呵成的感覺，那種創造的感覺酣暢淋漓，而不是某個環節失敗了，再重來一次，有可能那稍縱即逝的靈感就沒了。
慢慢地女人的輪廓開始清晰了。
隨后再將不同琺瑯釉料填充勾勒好的輪廓，那些不同釉料也就是那些礦物質的硅啊，鉛丹，硼砂，長石，石英，分別加入各種呈色的金屬氧化物，經焙燒磨碎制成粉末狀的各色彩料。
將不同琺瑯填充不斷一次次在特質火爐中燒制，那些高溫產生的顏色改變，搭配起來充滿藝術質感。
制表的過程其實是很枯燥的。
且單調。
四天后，林劍成功了，花費了他整整四十個小時，這四十個小時里，都是高度集中心神，，極其消耗心力，不過累并快樂著。
當汪工看到林劍的成品，他贊嘆無比。
“林劍，你，你還真是了不得，國內能做到你這樣的，屈指可數。”
一表徹底震驚汪工。
“還得向汪工前輩多學習。”
“你這臭小子，謙虛什么，你這手藝很不賴，你又年輕，如果你能到瑞士那里跟那些鐘表藝術大師們學習學習，你爾后肯定是國內鐘表手藝第一人。”
表行段老板也是手藝人起家。
看到林劍的成品，立即是喜愛無比。
這塊表他都想收藏下來，做鎮店之寶了。
“林劍啊，沒想到你的水平這么高，我實在是無法想象你在現在的年紀上能在手藝上達到如此高的境界，你這家伙，好，好，太好了！”
段老板的高興，林劍倒是很淡定的接受，挺覺得理所當然的。
“我這就通知客戶明天過來拿。”
“我等著老板的好消息！”
完工后，林劍心情特別的好，下班，回來路上天橋下。
今天擺地攤賣水的鴨鴨女孩穿得不是那么土氣，有了質的提升，不過仍舊是長長的劉海遮擋住她的大半顏值。
“鴨鴨。”
“我叫關曉雅。”
“哦，鴨鴨，你今天不一樣了。”
“算了吧，不糾正你了，我媽媽今天上午終于能休息半天了，還帶我逛街了，這是她給我買的衣服哦，好看吧。”關曉雅顯得十分開心的樣子。
“嗯，挺好看的，就是你劉海太長，能不能頭發捋一捋，讓我看清楚全部。”
林劍有一窺他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所想，是寶藏女孩。
不過，顯然沒有得逞。
關曉雅微怔了一下，道：“看我的衣服啦，又不要你看我的臉。”
“你要是露出臉來，你知道嗎，你的水能賣更多？”
“為什么，我是賣水，跟我臉有什么關系？”
“這關系可大著，你知道那些奢侈鐘表店啊，那些珠寶店啊，那些俱樂部高檔酒類銷售，都是女生的原因嗎？”
“不知道。”
“因為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花錢永遠是沖動的，所以那些柜姐什么的都是漂亮女生。”
“可我賣的水便宜，也不是因為人沖動而買呀，是他們渴了才會買。”
“好吧，當我沒說，你說的也有道理。”
隔天。
當“不老女神”送到客戶手里，男顧客本想著天吶，把自己又丑又老的老婆天天戴手上，感覺好痛苦，一點不情愿地接受，天天在家里看自己老婆就夠了，出門在外要看表的時候，又見家里黃臉婆，真是夠了。
但是，他看到手表的時候，這是自己的老婆，沒錯，但是這也太有氣質了吧！像是藝術畫一樣精美。
這表帶在手腕，這太倍有面了！！
第一單，林劍完美表現，方方面面都挺好，錢自然也不少，客戶剩下的尾款打款很快。
終于，林劍有錢了。
這單子當初談的幾萬，林劍分了不菲的提成，兩萬五！！
這兩萬五比前世林劍掙了一百萬還高興，因為現在的自己和以前大大不同了，有錢了再掙一百萬，就跟你有兩千萬放銀行掙了兩百萬一樣，那個兩百萬就沒有那種感覺。
而如果窮瘋，突然擁有兩百萬，那是樂瘋，就是biu的這個感覺。
“林劍，你銀行卡給我。”
能說自己沒銀行卡嗎，不能啊，自己是要牌面的人。
而且，現在手拿著兩萬五現金的感覺一定特別的好。
“老板你給我現金吧！”
“行，你跟我一塊去辦公室拿。”
老段是十分痛快，他已經把林劍當成了搖錢樹，像汪工一樣的鎮店大師傅，他的表行一下兩個大師傅，這王府街二手表界要橫著走了。
老段絲毫不避嫌，打開他的保險柜，里面現金，還有好多好表，這也是向林劍展示他的實力，我實力很強，跟著我不會差。
“點一下。”
“不用。”
林劍把錢裝入空蕩蕩口袋，這口袋裝著兩萬五千塊撐撐的，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