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喜歡她,我才會想帶回來給你們看看,你們這樣,太讓我失望了。”陳飚搖著頭,拉著我就往外走。
“飚兒啊!”陳飚媽媽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你不要管他!都被你慣壞了!逆子!逆子!”陳飚爸爸的聲音。
“陳建國,你什么時候管過孩子,你現在逞什么能!你還想管的住誰啊!”
“我不跟你說!愚婦!”
“誰要跟你說!你這蠢豬!”
電梯門總算開了,我們沖進去,陳飚父母的爭吵聲隨著門一起關上。
世界恢復安靜。
“對不起。”陳飚整個人松弛了下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沒事的。”我輕撫著他的背。
回到我的單身公寓,他悶悶不樂的脫了外套和褲子,鉆進了被子里,動作熟練的像這里本來就是他的家一樣。
我把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放在懶人沙發上。
“我好生氣啊,你好像不怎么生氣啊?”他埋在枕頭里悶悶的說著。
“本來我是有點生氣的,但你那么憤怒的樣子,好像把我的氣也出了,這會沒感覺了。”我趴在他旁邊,隔著被子拍著他的背。
“但是我還是好生氣啊,我好生氣啊……”他說著,身子在發抖。
“沒事的……”我隔著被子摟著他,感覺不對,也脫了外套,鉆進被子里緊緊摟住了他。
但他抖得有點厲害,我有點被嚇到了,把他的臉從枕頭里扒出來,他閉著眼睛,臉上盡是痛苦。
我慌了,連忙拍著他的臉,“陳飚,你別嚇我啊。”
“沒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聲音里有點抖。
我只有繼續拍著他的臉,胡亂的親著他,搓著他的背,希望他能好一點。
他總算慢慢的緩過來了,抬手擦了擦我的眼淚,說著,“你哭什么啊,我沒事。”
“你剛真太嚇人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得了帕金森。”
他總算笑了,說著:“我很久沒吵架了,太生氣了。”
“看出來了。”我還在拍著他的背。
他的頭往下縮了縮,鉆進我的懷里,緊緊摟著。
我把被子往下順著他下巴下面掖了掖,讓他的臉不被蓋住,再裹緊了自己脖子周圍的被子,親了親他的額頭,說著:“睡會吧,餓了我們就點外賣。”
“嗯。”他悶聲的說著。
空氣中安靜了好一會。
我看到他眼睫毛輕輕的顫著,好像思緒并不平靜。
“你睡不著嗎?”我問。
“嗯。”
“還生氣嗎?”
“這會沒有了。”
“哎,你剛看起來那么兇的這會又這么可憐的樣子。”我感嘆著。
“怎么?”他睜眼抬頭看了看我。
“就覺得好可憐啊,想安慰下我們家小可憐。”我親了親他眼睛。
“那你就安慰安慰我吧。”他啞著聲音,吻了上來。
細雨帶風濕透黃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雙眼無故地仰望……
不知怎的,腦子里突然浮現這首歌。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
愿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面容,挽手說夢話
像昨天,你共我
想起以前大學時和蛋蛋一起聽這首歌。
“你共我,什么意思?”我問著。
“虧你聽過那么多英文歌,不會以氛圍猜意思嗎,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你和我唄!”蛋蛋說著。
“哦~”我明白了。
“你知道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在一起會做什么嗎?”蛋蛋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不就是親親抱抱嘿嘿嗎?你當我們一起看的A片是假的嗎。”我不屑著。
“但是你有喜歡的人嗎?”蛋蛋反問我,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蛋蛋當時有個男朋友叫小洋,兩個人很膩歪。
“沒有,我都不知道喜歡是什么感覺。”我說著。
“喜歡啊,就是你和他在一起就算什么也不做都會很開心,碰到他會很心動,他講的什么都好聽,他什么樣子都好看。”蛋蛋一臉幸福的樣子。
“小洋有這么大魅力啊?你喜歡他什么啊?”我覺得不可思議,在我眼里小洋就是個很普通的男生。
蛋蛋想了想,突然害羞了,說著:“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喜歡……”
我很羨慕她,這么隨心。
之后有一天,她說:“喜歡就是痛了,也還是喜歡。”
臉上反而沒有那種單純的幸福了。
一直到一個太陽照進宿舍窗戶的下午,我正拿著運動鞋放在窗口上曬,就看見蛋蛋一臉蒼白的走到我身邊,顫著聲音說著:“瀟瀟,你陪我去趟醫院吧。”
“你怎么了?”我下意識感覺不妙。
“哇……”她摟著我哭了。
直到那時,我開始覺得女生很脆弱,而她最喜歡的人,可以這么容易的讓她這么痛。
“我不想做。”我按住了他游走在我小腹的手。
“我不碰你,你就在我旁邊,”他抓了抓我的手,“好不好?”
“嗯。”我抱住了他。
窗外好像下雨了,就著空氣也愈加陰冷,但是此刻還有個小空間,縮著互相取暖。
我轉身趴著看床底下的紙團,問著:“第一次會很疼嗎?”
他頭壓在我后背上,抬了抬,說著:“啊?不知道啊。”
“你沒試過?”我轉過身看他。
“這種都沒有啊。”他特真誠的看著我。
“你不是談過很多個嗎?你爸還說你玩心重,你在外面的人設可是拈花惹草的主啊!”我有點驚訝。
“我只有對那個高中英語老師是認真喜歡過的,其他的我確實沒什么心思。”他回答。
“那你和那個老師,都沒有很親密過嗎?”我覺得不可思議,居然真是小白兔。
“哪種程度的?”他語氣有點小心翼翼。
我看他這樣子,壓回了小白兔設想,挑了挑眉,說著:“還是有過啊?”
他只是緊張的看著我,不說話了。
“你說啊,我不生氣。”我特冷靜的說。
他往后縮了縮,還是不說話。
我撲過去,雙手箍住,讓他避無可避。
“說啊。”我繼續逼著。
他只有搖頭,抿緊了嘴巴。
我捏了捏他下巴,說著:“那我猜一猜。”
然后捏起他的兩腮,親著他的嘴,“這樣有吧?”
“嗯。”他老實回答。
我想了想,抱著他脖子,問著,“這樣呢?”
“嗯。”
我親了親他脖子,問著,“這樣?”
“沒有。”
我親他耳朵。
“沒有。”
親他喉結。
“沒有。”
親他鎖骨。
“沒有。”
我把他T恤往上推了推,親了親他胸口,他頓了頓,捏了捏我的肩膀,聲音啞了下來:
“沒有。”
我下移到他的小腹,他身子僵了僵,聲音有些微微發顫:“沒有。”
我看到小小飚又朝我招手了,ok,起身回到枕頭那。
“那你還算是小白兔啊。”我總結。
“親是沒有,”他看著我,說著,“摸算不算?”
“啊?”我又郁悶了,“摸哪了?”
他的手伸過來,從脖子游離著,慢慢滑下去,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