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認為,在當時若是一鼓作氣,拼著傷亡不顧的打進去,這場戰(zhàn)爭的勝利也就是我們的了??墒?,因為重重原因吧,咱們在這里停止了進攻。而這個時間,已經足足有一天了。”
“所以我相信,此刻已經全部退入SH市區(qū)的日軍,趁著這一天的時間,已經將軍隊梳理完畢了。他那強悍作戰(zhàn)能力,已經恢復了!”
“此刻,他就像那一只緊緊握起來拳頭,已經積蓄好了力量了。而我們,一盤散沙暫且不論,更像是一只張開了五指的手掌,雖有力量,可過于分散了。你說,你要是指揮官,你會放棄這個機會嗎?”
“我不會!”吳求劍沉默了半晌,很堅決的說道。
“所以,接下來,日軍的反擊很快就要開始了。而且,絕對是山崩海嘯一般的攻勢?。?!”朱赤好像已經看到了接下來那尸山血海的局面,語氣篤定的說道。
“旅長,我明白了。”吳求劍說道。
“嗯,五二四團之前在上?;疖囌緢允氐哪莾蓚€月,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打廢了,目前只剩下了區(qū)區(qū)的一個營的兵力,而這一個營的兵力,基本上還都是在這段時間新補充進去的湖北士兵。戰(zhàn)斗力幾近于無?!?p> “而你的五二三團,雖在之前進攻上海日軍指揮部的戰(zhàn)斗中遭受重創(chuàng),兵力損失嚴重。可實際上根基猶在,只是兵力不足而已。所以,我之前就讓人把五二四團在上海匯集起來的那些人給帶了回來,準備補充給你們,好恢復戰(zhàn)斗力。”
“稍后,你就去接收吧,人數大約有一千人左右,我想,應該夠你恢復戰(zhàn)斗力了。剛剛我注意到,五二三團應該沒有受到日軍的轟炸的影響,那就連夜把人帶走吧?!敝斐嗾f道。
“明白,旅長,那我這就去安排人接收那些人,然后就連夜整編,明天一早,趕往前線!”吳求劍說道。
“嗯,去吧,等打完了仗后,我在請你喝酒!”朱赤說道。
“是,旅長。”吳求劍敬禮后,就自行向自己的駐地走去。
“希望,咱們還有喝酒的那一天吧。”在吳求劍走后,朱赤悠悠的說道看來,他對戰(zhàn)事推測的結果,并不樂觀。
上海,龍華機場。
隨著大島一郎的飛機落地,早已在跑道旁邊等候多時的日軍地勤迅速的跑了上去,將已經停止運轉的飛機快速的推離跑道,為后面的飛機騰出位置。
而這架飛機,則是在加油加掛武器彈藥。而大島一郎則是向著還在亮著燈的塔臺跑去,向還在里面等候的寺內壽一大將,匯報此次轟炸任務的情況。
“報告!司令官閣下,第一次轟炸任務執(zhí)行成功!已經成功將支那守軍的防線摧毀!”大島一郎說道。
“吆西,大島一郎隊長,那么你就趕快下去休息吧,稍后,還有第二次的作戰(zhàn)任務需要你呢?!遍]目養(yǎng)神的寺內壽一聽到大島一郎的回復后,用一副不出所料的語氣說道。
“嗨,那我下去了,司令官閣下!”大島一郎說完后,就轉身退了出去。
“命令!各地面部隊,按照原計劃向前推進!”寺內壽一在說完這條命令后,就又閉上了眼睛開始了養(yǎng)神。
“嗨。”
隨后,侍從官將寺內壽一的這一條命令迅速的發(fā)往了早已經等候的各只師團部隊。接著,早已經整裝待發(fā)的日軍部隊們,就趁著天黑,迅速的向著市區(qū)外開始了前進。
若是從高空望向上海,你就會發(fā)現,此時的上海就像是一個被捅掉落地的馬蜂窩一樣,十幾萬的日軍就像是炸了群的馬蜂一般,快速的從這個名叫上海的蜂巢里傾巢而出,向著遠方地區(qū)的那些亮光直撲而去!
那些亮光,則是那些剛剛落地的日本陸軍航空戰(zhàn)隊的戰(zhàn)斗機和轟炸機聯手制造的爆炸,所引起的大火。
在這漆黑的夜里,是那么的奪人眼球,令人注意。
而以大島一郎為首的那些飛行員們,則是快速的在喝水吃飯,補充體力。他們,正在準備著下一次的轟炸任務。好繼續(xù)在這一片不屬于他們的土地上,耀武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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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嘎吱~~~~嘎吱~~~~”
在某一條不知名的小河上,刀子正在急促的搖著船向租界前進著。他準備先去找到那個女人后再去取藥。
“希望,她不會打死我啊?!钡蹲余哉Z道。
一想到那個女人的手段,刀子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這是自打他記事以來,碰到過唯一一個如此豪橫的女人。
雖然他們在賭場一起搭檔了好幾年了,彼此的脾氣啦性格啦也還算清楚,可不知道為什么,在外面叱咤風云的刀子,見到了她之后,就跟一只鵪鶉一樣,乖得不得了。
“呵,也許是第一次見面就徹底服了吧。”刀子心中暗自說道,隨后又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還是四五年前的時候了,刀子從青幫自己內部的學堂中畢業(yè),被安排到了一家蘇州河畔的新開業(yè)沒多久的賭場看場子。
那一晚,他們一同被安排在這家賭場的幾個保安,在一個小頭目的帶領下來到了后場。就看到一個端坐在椅子上,剪著短發(fā),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身合體的白色女式西服的年輕女子。
她一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另一手夾著一根已經點燃的香煙,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在她的對面,是幾個跪在地上沉默不語的男人。
刀子一下子就猜出來,這幾個應該就是賭場里,那種欠了一大筆錢的爛賭鬼。他們都是那種已經妻離子散的存在了。額,或者說,他們的家人很有可能已經被他們給押到了賭坊,再也回不來了。
刀子是十分憎恨這種人的,因為,在他小時候他的媽媽,就是這樣被他的父親,給輸掉的。而他的父親,卻是在一次賭局里出老千,被人給活活的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