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個怪人倒地的位置竟然就是月光和夏洛爺爺住的地方。
剛逃離夏洛爺爺魔爪的月光看見了自家墻邊圍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好奇地湊了過去。
雖說是自己家,不過以他的性子,只要有人群,不管在哪,他都會一睹為快,就怕又體貼好奇心害死貓。
月光擠進人群,只見一個紅皮膚的怪人遍體鱗傷地昏倒在自家墻邊。
月光走進人群沒多久,就有一個老人驚恐地說道:“紅色的皮膚,這……這是魔族。”話音剛落,周圍的人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反而還稍微退了幾步。
人群中,一個年輕人提議道:“把他扔進山谷里去吧,聽說魔族的人可是會殺人的。”
“就是就是,魔族的人該死!”本來有些害怕的人在那人的渲染下也紛紛跟著起哄,人群很快就亂成了一團。
這時,月光走到那魔族的身邊,將他抱起想帶回家中。可千萬別小看月光這牙簽身材,其實他的力氣還是挺大的。
當然,做出這么出格的舉動,讓周圍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了月光的身上。
很快,有人擋住月光去路一臉不滿地說道:“哎,你小子干什么呢,該不會是想救他吧,瘋了嗎?”
月光回應道:“他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再不管可是會死的,人族也好,魔族也好,大家不都是生命嗎?”
聽月光這么說,那擋路的人“噗呲”一聲,笑了起來“你跟魔族談生命?你知道他們害了多少人嗎,真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我都十八了,才不是小屁孩”月光說完便繞過了那個沒事找事的人,往家中走去。
“切”剛才那人白了月光一眼還大聲地對群眾說道:“大家都不要給那個魔族醫治,那魔族受傷這么嚴重,必死無疑,各位要是敢給魔族醫治的話,就是全村的死敵。”
那人說完便一臉不屑地走了。看熱鬧的人也都認為那魔族必死無疑,于是開始著手原本自己剛干的事。
隨著人群地消散,一個帶著眼鏡,身著黑大褂,拿著一個黑色急救箱的人浮現了出來。
代表醫生的白大褂既然被他換成了黑色,這人可真有惡趣味,要不是那個箱子上標有白色的十字證明這是個急救箱,還有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藥味,要不然是個人都會覺得他是個黑手黨。
那名醫生走到月光家門前,禮貌地敲了敲門,并且將衣服整理整齊,莊重地站在門口等待月光開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月光遲遲沒有開門,醫生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醫生加大了點力度再次敲了敲門,門還是絲毫沒有要迎接的意思,敲門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咔嚓”
月光將腦袋探了出來,瞄了瞄這個穿著黑大褂的醫生。醫生剛想克制住自己煩躁的情緒,想努力強顏歡笑時,
“咣當”
月光竟然又將門關上了。醫生見狀大跌眼鏡,開始握起拳頭砸門,緊皺著眉頭,怒不可遏地叫道:“你是怎么回事?我好心想幫那個魔……不,幫你家里人治病,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的嗎?”
不久,門再一次的打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激動的話語,“你才有病,我家里沒人生病,是有個魔……嗯,嗯……”
還沒等月光說完,醫生便用手緊緊地捂住了月光的嘴巴,強行進入月光家中。
隨后將頭探出門外看了看四周情況,發現并沒人注意,便松了一口氣。
關上門后回頭看向月光,驚了一驚,眼前竟然莫名的出現一個椅子,那尖銳的四角還直直的對著自己的頭部。
醫生嘆了一口氣,心想:“感覺這人的腦子需要看一看……哎算了,些看看那個魔族。”
“那個,我真的是醫生,只是喜歡穿著黑大褂而已,你看……”醫生好聲好氣地說道,還拿起急救箱,將標有白色十字的那面在月光眼前晃了晃。
然而月光并不知道這白色十字是什么意思,在他的眼里醫生的形象就只是穿著白大褂的人。
月光將椅子的四角往前戳了戳,恐嚇道:“少騙我了,你這人穿著黑衣服,拿著奇怪的黑箱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哪里能跟白衣天使比。”
醫生開始急躁起來,握住椅子的一角大聲地說:“別浪費時間了,再不治療那個魔族可就要一命嗚呼了。”
月光看著他那堅定地眼神,心里開始有點動搖。對他來說這種話可不是什么壞人說得出口的,“好吧,我就信你一次,可不要騙我。”
月光放下椅子,將醫生帶到自己的房間,那個魔族就躺在月光的床上。
醫生見了立馬走到魔族的旁邊,將三根手指伸到魔族脈搏處,給其把脈,醫生將魔族的左右手都把了一遍,感覺有點不對勁。
眉頭微皺心想:“這種重傷,五臟六腑的氣血竟然還能正常流動,而且骨折的地方好像恢復的很快,真是聞所未聞,因為是魔族嗎……”
“怎么樣,怎么樣。”月光突然叫道,這一叫可把醫生嚇得顫了一下。
醫生呼了一口氣緩和過來之后,用手指推了推眼鏡,表現出一副教授一樣的樣子,“這人五臟六腑氣血流動正常,我處理下停積的淤血,再把脫臼的骨位糾正就沒事了。剛才暈倒也只是大腦一時缺血引起的,大概很快就會醒。”
月光聽醫生這么說些是愣了一會,隨即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哦——那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
醫生朝月光擺了擺手,客氣地說:“不用麻煩,你在旁邊看著就好。”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想著:“我怎么可能讓你這個一根筋幫忙。”
醫生將魔族脫臼的骨位用力掰弄了幾下,傳來“嘎吱嘎吱”的響聲,人要是醒著那得要多痛。
將骨骼復位完畢后,醫生在急救箱中拿出一個裝著藥酒的瓶子,小心翼翼的脫下魔族的衣服,將藥酒均勻的在傷口處涂抹。
完畢后,看了看一旁不知何時拿起水壺喝水的月光,說道:“喂,你可不要亂碰這個魔族,動了的話后果自負。還有將那個水壺給我。”
月光點了點頭,將水壺遞給醫生說道:“放心絕對不會動,還有我叫月光不叫喂,這么長時間,我都忘記問你名字了,你叫什么?”
醫生并沒有搭理月光,在急救箱的一個瓶子中拿出一顆珍貴的活血化淤的藥丸喂在魔族的嘴里,又將水壺里的一點水倒入嘴中配合藥丸咽入腹中。
隨后拿起一個針管插入魔族的血管,提取了一點血液樣本,心想,“魔族的血可是不可多得的樣本,抽這么點也不會有大礙。”
一切處理完畢后,醫生將水壺放在椅子上,拿出一卷繃帶遞給月光,“等會給他綁上,醒后你告訴他最近幾個月盡量少劇烈運動。”
月光接過繃帶,還是惦記著這個人的名字,抓住醫生的手說道:“你留下來照顧這個魔族吧,還有你剛才為什么不理我,不知道那樣我會很傷心的嗎?”
醫生強行掙脫了月光的束縛,將衣袖整平后,拿起急救箱隨便敷衍了一句,“我還有其它事,沒這個時間,走了——”說完便朝房間大門走去。
在他快要踏出房間大門時,突然停下腳步,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不久,回頭看向月光嘴角微微上揚,有點裝腔作勢地說道“我叫扁鵲,生死人肉白骨。”
說完便匆匆離去,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扁鵲?”月光看著空無一人的大門,完全搞不懂剛才那個怪人,然后又將視角轉向手中的繃帶,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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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小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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