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帶來的只有毀滅和民生的凋敝,樓蘭城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繁榮,城內的百姓十不存一。
張勃一直在思考,很認真的思考,為什么要殺戮?為什么會有戰爭!
是人的欲望嗎?也許是吧!
世界的變動有很多次了,他已經不知道哪個世界是真實的,哪個世界是虛幻的了。
他很不喜歡殺人,可是不殺人又會被人殺。
張勃感覺自己的思緒就和這紛亂的西域一樣!自從張勃拿下樓蘭城,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
從那之后平靜了很多年的西域三十六國,就再也沒有平靜過。
大漢在西域設立了西域都護府,張敖出任第一任西域都護,負責平定西域及處理玉門關以西的西域一切事務。
大漢從內地調派了兩萬精兵守衛西域,外加三萬百姓充實樓蘭城。
張勃命大熊遷徙小宛國五萬百姓和入駐樓蘭城。
此時張勃正帶領昆侖戰士前往蜀中平叛。
自古以來就有蜀道難,難于上青天之說。張勃率領三萬大軍由秦川入蜀道,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平蜀大將陳偉奇,是一個地球人,他是第五個平蜀大將。
據說前四個大將軍都是被人半夜割掉了腦袋。
朝中再也無人敢來蜀中領軍,陳偉奇自薦領軍,由一小校一躍成為大將。
也保不齊這家伙是求官心切,如果能保住性命,他不難成為一方大員。
張勃和陳偉奇一見面,陳偉奇就熱情的拉著張勃噓寒問暖。兩人客套一番,陳偉奇終于步入正題,“王爺!救我!”
張勃不動聲色,“你平蜀大將軍,統帥三十萬大軍。哪里需要我救你?”
“王爺一直身處西域可能不是很了解。平叛大軍,其余地方一直很順利。只是蜀中一路吃癟了,在您來之前已經有四位大將軍殉職了。
如果不是小道消息聽到朝廷對您的調令,我是萬萬不敢接任大將軍的。”
張勃心頭一驚,“四位?都是怎么死的?”
“都是睡夢中死去,被割了腦袋,至今頭顱下落不明。”陳偉奇也是毛骨悚然,“奇怪的是周圍衛兵嚴密的守衛巡邏。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端倪。”
“嗯,確實詭異!你也是地球人,現在有人會技能什么的嗎?”
“應該沒有吧?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陳偉奇搖頭。
張勃繼續問道,“那蜀中有沒有特別厲害的門派或者人物?”
“那倒是有!蜀中劍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派。還有峨眉山更是武林圣地之一。”
陳偉奇偏偏頭,接著說道,“按說這些門派是名門正派,不會干偷襲暗殺啊!不對,還有一個唐門,暗器無雙。也不可能啊!難道是藥王谷的?”
張勃看著有些神經質的陳偉奇,“陳將軍,既然你這么害怕,又何必來冒這個險啊?”
陳偉奇嘿嘿笑到,“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嘛!如果不搏一搏,那一輩子不是太平庸了嘛?更何況朝廷調王爺來支援。
王爺從世界變動之初的奇遇,地球人誰不知道。你的能力自然沒得說,我還有什么顧慮啊!”
“呵,你可別這么樂觀!這件事很棘手,我也沒信心。”張勃說道,“陳將軍,如果信得過,還請準許我的人多一些自由。”
陳偉奇毫不猶豫,“沒問題!王爺及手下可隨時出入我中軍大帳。只要王爺能助我度過危機,我陳偉奇這條命,就是王爺的了,絕不辜負王爺。”
張勃淡淡的說道,“陳將軍是朝廷的將軍,不是我私人的!可莫要說錯了話。”
張勃吩咐黃三帶人手護衛陳偉奇,并命令大熊查出前四位將軍死因。而張勃則帶著阿里奇和小小進了蜀中。
三人行走在山間,在一個生僻地方,突然蹦出一個大漢,一身麻布寬松衣,手持一桿鑌鐵大棍。
“嘿,你們!爺爺今天出門沒帶銀子,餓了肚子。把你們身上的銀子都交出來,省的爺爺這棍棒無眼傷了你們的小身子。”
這眼前的大漢,長得跟野人似的,如果是一般的人,那還真就怕了。
張勃笑呵呵的說,“還真沒想到啊!有人敢打劫我了!那大漢!爺爺有的是銀子,你跪下磕三個響頭,賞你銀子便是。如果不聽,休怪受那皮肉之苦!”
大漢氣的哇哇亂叫,“氣死我了!爺爺今天要開殺戒了!”隨之提起大棍跑了過來,阿里奇抽出梨花點鋼槍迎了上去。
阿里奇硬生生的接了大漢一棍子,咧嘴笑到,“大個子,你的力氣太小了!”
隨后阿里奇閃轉騰挪戲弄起了大漢,大漢怎么也對付不了阿里奇,空有一身蠻力,卻也沒有阿里奇力氣大,身法還不好,氣的他睚眥欲裂。
張勃看的好笑,“好了,阿里奇!別玩了!該誤了時辰了。”阿里奇應了一身,隨后槍身抽在大漢的腿關節,大漢吃痛,跪倒下來。
張勃掂了掂手里的銀子,足足有十兩,“嘿,野人!爺爺不白看你表演,這是十兩銀子,拿好了!”不等大漢說話,二人騎馬走了。
大漢掙扎著起來,大吼,“小胖子!你等著!我回山叫我師兄師姐!”
張勃沒有回頭,擺擺手,“隨時恭候!”
悅來客棧,普遍的好像連鎖的一樣,在哪里都能看見。
“小二,來兩壺酒,再做四個拿手的小菜,再加個湯。”
“好嘞!客官您稍等,馬上就好。”
張勃四下看看,都是些帶刀劍的江湖好漢。便問小二,“小二哥,最近發生什么事了嗎?這里怎么這么多江湖人士。”
小二神秘一笑,“嘿嘿,客官是外地的吧?怪不得不知道。
本地叫李家莊,是附近最大的鎮店了,李文修李莊主家世代在此經營,到李莊主這一輩足足有十代了。
這鎮上的土地和產業都是李莊主家的,光是這莊里的兵丁就有八千人,我們都是在李莊主手下討口飯吃。
趙天王一直想要招攬李莊主。李莊主不愿為匪,此地離大漢管轄地又遠。
最近啊,李莊主為了躲避趙天王的聯姻,逼不得已,才組織了這一場比武招親。”
張勃眉頭一皺,“趙天王?!哪個趙天王?!”
嚇得小二一哆嗦,“客官,客官,小點聲音,您不要命了嗎?還有哪個趙天王?可不就是咱蜀中王,趙陽文趙天王嘛!”
“小二哥,這比武招親,什么時候開始啊?”
“三天后,就在這趟春水大街。看見沒,前邊走到頭就是李莊主的宅院,就在他家門口。”
張勃伸手掏出些碎銀子,“謝了,小二哥。麻煩再給我們準備兩間上房。”
小二看見銀子,臉上樂開了花,“謝謝這位爺。本店正好還有幾間預留的上房,小的給您勻出來兩間。”
當夜,阿里奇偷偷出了房門看見張勃也正在門外貓著身子,“公子。”
張勃擺擺手,指了指遠處。二人飛身出了院墻。
一路尾隨,便到了荒郊野外。黑衣人停下,轉頭對張勃說,“王爺身手著實不錯,下官佩服。”
張勃站定身姿,打量眼前的人,“你是?”
來人一拱手,“在下六扇門千戶,鐵龍寒鐵衣。”
“哦,原來是寒千戶。素問寒千戶,一身銅皮鐵骨,刀劍不傷。在江湖上乃鼎鼎大名。而為人忠正,仗義執言,也為百官所贊許。想來寒千戶費盡心機把我從客棧引出來,一定有要事了?”
“王爺,明人不說暗話。小的有話就直言了。平蜀軍大將軍之事,王爺就不要追查了。以后也不會有這事發生了。”
張勃一愣,“哦?看來寒千戶是知道什么了?”
“小人替一位貴人帶句話,呂后專權,多年來各機要部門安插呂氏親信,賣官鬻爵,中央和地方軍政糜爛不堪,尤其輔國重臣死后,呂后一手遮天,幾近稱帝天下。這才導致眾王爺不得已叛亂。
現諸呂逆賊死傷多矣。呂后已被控制。王爺是干實事的人,國家棟梁,希望王爺看清形勢。”
不等寒鐵衣說完,張勃一擺手,“好,我同意了!不會找他麻煩。不就是劉徹那小子想當皇帝嘛!沒問題。替我保下張敖,如果張敖有什么不測,我饒不了你們。
告訴他,如果他有本事登基,給我一塊最好的封地,他干他的皇帝,我當我的王爺,別來打擾我!”
寒鐵衣愣了愣,“王爺,不是…”
“不是他是誰?好了,你把我原話帶到就行。你們注意往來的碟子,呂后的就清理了吧,找上我的,也一并清理了。那個,你在這附近還有沒有同伴,叫出來吧?”
“王爺,屬下一人來的。”寒鐵衣堅決的說道。
“呵呵,放屁!算了。你在大內高手里邊排第幾位?”張勃笑呵呵的說。
寒鐵衣傲然道,“回王爺,明面上的力量,下官排行第六。單論生存能力,小人自信我能排第一,因為小人不只是銅皮鐵骨,還百毒不侵。”
“呵呵,是嗎?阿里奇,給他留下點記號,也算讓這狗奴才長長記性。敢來咋呼老子,再有下次,無論是誰,直接打死。”
寒鐵衣眉毛一立,看看阿里奇,“得罪了!”
阿里奇綰綰袖口,伸伸腿,正了正背著的弓箭和挎著的彎刀。
阿里奇這家伙自從跟了張勃,越來越帥氣,即使生死搏殺也得擺擺造型。阿里奇吹了吹口哨,挑挑眉毛,“來啊!”
氣的寒鐵衣心火直冒,運功抬手就是一拳,阿里奇輕松躲過,轉身到背后順勢一推,寒鐵衣差點栽倒。阿里奇抱著膀子笑道,“果然就是件衣服,沒人穿著不行啊!”
“啊!放肆!阿里奇是吧?用兵器吧!”寒鐵衣抽出環首刀。
阿里奇撇撇嘴,“你這種貨色,用不著兵器,我這拳頭就能打趴下你!”
氣的寒鐵衣抽刀就砍,阿里奇個子雖然高大,卻靈活似燕。阿里奇瞅準機會,全身一較勁,單手用力,正好打在寒鐵衣的胸前,頓時傳來幾聲悶響。
“好了,六根肋骨!”張勃拍拍手,一副看完戲的模樣,“走吧!”
阿里奇跟在張勃身后慢慢走著。寒鐵衣傳來怒吼,“阿里奇,我寒某人必報今日之仇!”
張勃閃身來到寒鐵衣面前,就是拳打腳踢。“瑪德!就這德行,哪來的那么高的名聲?不用找阿里奇報仇,找本王就行!阿里奇送你機緣,你居然不感謝,還報仇!老子今天打你個狗東西!非讓你在床上躺半年。”
只聽著咚咚的悶響,寒鐵衣嘴里傳出來一陣陣的慘叫。
躲在暗處的六扇門捕快看見成立六扇門的第一人這么兇殘,齊齊的打起了寒戰。
“你們都給老子出來!”張勃怒吼。陰影里又走出三個人,“不出來是嗎?”
阿里奇率先射出一箭解決一人,張勃手起刀落解決一人,阿里奇又射出兩箭,張勃又趕過去戰了幾回合。陰影里三人立刻斃命。
“你們給老子聽好了,老子成立六扇門是讓你們聽從命令的!是給呂后養的狗!誰讓你們去管什么對錯了?啊?!
政治斗爭,是你們這些江湖狗屁大俠玩的?不聽話就該挨揍!
給老子記住了,你們回去給你們主子帶話。呂后要是死了,我殺你們九族。”
三個捕快連忙點頭,他們大氣都不敢喘,因為就在剛才他們的主子,明面的大內第一高手已經死在了張勃和阿里奇的手下。
張勃阿里奇二人走出去了很遠很遠,三個捕快才敢動,愁眉苦臉的扶起寒鐵衣,背起那個大內第一高手。
“公子,你用的是空間瞬移?和真實傷害?”阿里奇疑惑的問。
“是啊!怎么了?”張勃也腦袋一熱,“哈哈,哈哈…”
“那證明這個世界也是可以有法術存在的?”阿里奇思索著,“這么說來內功只是法術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阿里奇邊走邊想,突破頭上著起了火。
“喂喂,阿里奇別把自己燒死啊!”嚇得張勃感覺提醒阿里奇,可這時也晚了。
滿滿的一頭烏黑的頭發,被燒的一根沒有了。“哈哈,阿里奇,你這成了大和尚了啊!哈哈”
一夜無話,第二天張勃睡了個懶覺,等看到阿里奇,這貨還真不知從哪弄來一身月白緞的僧衣,梨花點鋼槍也把槍頭卸掉,當棍子用。
“嘖嘖嘖,你還別說!阿里奇,你這還真是寶相莊嚴啊!你這家伙不當和尚,天理難容啊!”
“阿彌陀佛,施主認錯人了。小僧,法號凈空。”
張勃圍著凈空轉了兩圈,一巴掌拍在凈空頭上,“凈空個屁!阿里奇,再裝我可打你哦!”
凈空一下露了原型,“公子,莫生氣!一時覺得好玩而已。就連公子也認不出,那別人更認不出我了。”
“幼稚!得了,吃飯去吧!”二人一前一后,來到前廳,照例葷素四個菜一個湯。
兩人正吃時,一個身材婀娜的小姐過來撇了一眼,“喲,還是個酒肉和尚!不守清規戒律,呸,真丟出家人的臉!”
“干你何事兒?”阿里奇不懈的說道。
少女登時大怒,抽出寶劍,“在這李家莊還沒有人敢跟我這樣說話!”
“呵呵,我也好久沒碰到敢跟我這么說話的了。小妞,你再敢放肆,小心佛爺把你衣服都脫了扔到大街上。”阿里奇笑呵呵的屁股都沒抬起來。
旁邊傳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姐姐,這等敗壞佛門風氣的惡僧,就交給我吧!”
張勃抬頭看這僧人,寶相莊嚴,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讓人不自覺的親切。
“呵,你又是哪位?”阿里奇喝了一口湯。
“貧僧法號凈空,乃是少林弟子。”和尚依舊寶相莊嚴。
張勃忍不住大笑,對著阿里奇說到,“哈哈,你這假凈空遇到了真凈空啊!”
阿里奇撇撇嘴,“凈空和尚?你知道爺爺法號什么嗎?爺爺法號凈空。今天爺爺心情好,別惹我。不然爺爺打你一頓,還得讓你改個名字。”
兩個人話不投機,當場動起手來。
凈空和尚用的是正宗羅漢拳,每一拳都帶著很強的拳勁兒。而且凈空和尚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
阿里奇很久沒有碰到對手了,越打越心驚。阿里奇是戰場上的將軍,本身武功路數并不是很高,原來是靠著技能才很牛逼的,就沒心思學習武功,現在技能沒有了,他也就欺負平常的高手,虧著昨晚的捕快頭目不是超一流高手,他才沒有栽跟頭。今天這個凈空,顯然是一個超一流的高手。慢慢的阿里奇竟然有落敗的跡象。
再看凈空和尚,不像阿里奇那樣吃力,竟還游刃有余。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部分人也都被和尚的武功所折服。
張勃眼看阿里奇要吃虧,當即喊到,“阿里奇,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
阿里奇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張勃拱手對少女說到,“阿里奇不是對手。讓阿里奇給小姐道歉,小姐原諒他,可好?”
阿里奇聽張勃這樣說話,當即拱手,“阿里奇一時孟浪,言語不當,還請小姐原諒。”
少女此時不依不饒,“原諒?哼,打不過了,知道求原諒?本小姐今天就不原諒,除非你脫光衣服在大街上跑三圈!”
張勃眉頭微皺,“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還是你出言不當在先。”不等張勃說完,少女直接打斷他的話,“不脫光衣服跑三圈,那就受死吧!凈空,上!”
凈空立刻欺身上前,張勃把阿里奇護在身后,與凈空直接對了一掌。張勃身形未動,凈空卻退了三步。
少女緊跟凈空身后,想要襲擊阿里奇,卻不成想凈空會被擊退,她反應也是極快,立刻提劍攻向張勃。
張勃身形轉動躲過刺來的劍,反手抓住少女的手腕,稍稍用力把少女的劍擊落。
隨后又護在阿里奇的身前,笑瞇瞇的看著少女,“小姐,現在可以原諒他了嗎?”
女子氣急,“放開!”張勃順手把女子放開,自己跳到一旁。沒想到女子直接刺來一劍。
張勃的武功可是比阿里奇高太多了,側身拍掉女子的長劍,“姑娘,這么潑辣,小心嫁不出去!”
女子剛要發作,凈空和尚攔著她,“姐姐,我們不是他對手。”
女子不是沒有看到凈空的落敗跡象,只是不愿意承認。現在凈空攔著她,她也只好無奈作罷。帶著一眾人離開了。
小小在張勃身后拉拉他的衣服,示意他周圍人的表情。張勃一看周圍人,吃驚的張大嘴巴,看到張勃的目光掃來,一個個唯恐避之不及。
“呵,難道她就是李家大小姐?”張勃搓了搓自己的臉。
索性之后再沒有發生任何沖突。而小小被張勃秘密派了回去。接下來的兩天,李家莊人越來越多,尤其是帶刀的成群的江湖人。第三天的時候,李家莊來了大隊大隊的兵。李家莊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張勃帶著阿里奇,去往比武擂臺看熱鬧。明顯比武招親的時間有所推遲。索性沒有讓眾人久等。
李莊主一看就是溫文爾雅又干練的人,近日明顯因為事情折磨,略顯的萎靡。
和李莊主一起出來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青年,眼角眉梢都含著笑容,與苦瓜臉的李莊主形成了鮮明對比。
李莊主顯然沒有心思再說什么,一擺手,自然有人去安排比武的事情。
不多時,出來一個大漢,手持一柄鬼頭刀,扛在肩頭,“各位江湖朋友好。我是黑風寨的三當家的,人稱鬼手刀閻羅。”
大漢隨手一指李莊主旁邊的年輕人,“趙廣慶,別人怕你們,我黑風寨可不怕。我黑風寨有好漢一萬五千余眾。”